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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偏院卧室,解了白衣女郎的穴道,脱靴上床为她疗伤。
由于事先服下了灵丹,所以不到半个时辰就大功告成。
他为她掩回衣衫,下床着靴,并向她微笑道:“你伤势已愈,歇息一宵后,明天就会精神焕发了。”
白衣女郎撑身而起,始发现穿的不是自己原有的衣裙,刹时红云上脸。
沈野见情知意,急忙解释:“你的衣裙已为血污,是一位姑娘为依更换的。”
白衣女郎娇羞下床,一矮娇躯,娇声道:“贱妄叩谢公子救命大思!”
沈野急忙伸手相扶,泰然地道:“姑娘言重了,我只是顺手而为,当不得姑娘的大礼。”
白衣女郎下拜受阻,亦就顺势而起,她游目四顾。欲言又止。
“姑娘找什么?或想知道什么?”
“公于可知贱妾同伴的下落?”
“姑娘的同伴,莫非是那位白衣老者?”
“是啊,她是贱妾的父执辈,他目前在何处?……”
“他业已丧生在两个黑衣人手下,在下救援不及,感到抱歉,遗体已由在下随从掩埋,姑娘务请节哀。”
白衣女郎泫然若泣,半晌无言。
“怨在下冒昧询问,姑娘何故遭人追杀?”沈野待白衣女郎情绪好转后,始开口询问。
“真是其名其妙的飞灾横祸。”白衣女郎恨声说:“两年前,风神会挟持家母为人质,胁迫家父受聘为该会客卿,贱妾为该会执事。后因家父不慎被罕见的毒蛇咬伤,致双目失明,得以获准脱会,经秘密安置于父执处的地方。半月前,贱妾无意中获悉被囚禁的家母,早于去年亡故。因此乘奉命自苏州回京之际,在父执辈之协助下脱逃,不科事机败露,遭该会杀手追杀,幸遇公子仗义援手,使贱妾得免于难。”
“令尊是武林中那位前辈?”
“家父在武林中人称洵世狂生,贱妄叫郁静雯。”
“难怪。风神会为发展组织与壮大实力,对武林名宿及宇内凶魔之争取,一向是不遗余力。令尊是半甲子的风云人物,老一辈的侠义名宿,该会以要挟手段聘为客卿,就不算是稀罕之事了。”沈野叹息说。
“贱妾非常失礼,迄今尚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郁静雯歉然地说。
“在下姓沈,叫沈野。”
“啊!原来您就是沈公子!”郁静雯惊喜地说。
“姑娘的口气好像是听过我的名字。”
“风神会的人谁没听过公于的大名呀!他们听到您的名字都心惊胆颤,会主曾下令所属尽量躲避您呢!”她那双媚目紧吸住沈野:“据说公子日前于双连坡,还戮杀了该会来自苏州的白虎天主以及疾风小组等四十余人,使他们元气大伤呢!”
“这真是从何说起!自来南京后,我一直就躲在此地避风头,该会怎可将这笔账记地我头上,真是莫名其妙。”他苦笑地说,一付无辜的模祥。
她未曾在沈野的神色上看出有任何变化,似乎有些失望。
“或许是公子曾给予该会数次的重大打击,因此怀疑是公子所为。”郁静雯神情如迷:“事实上亦难怪该会有此想法,因为目前南京地区除了公子外;实难找出一个能在片刻之间屠杀近五十名高手能力的人。”“可惜该会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江湖人隐名高手多如牛毛,在下这种身手算得了什么?”他冷笑说,突然话锋一转,向她问道:“姑娘对日后有何打算?”
她闻言神色一黯,久久无言。
“姑娘莫非有难言之隐?”
“贱妾之前全心全意在寻求脱逃机会,根本未曾想到这个问题,事实上亦已无处可去。”
“何不偕令尊蛰居一段时日?”
“贱妾被公子所救,谅已难逃该会眼线耳目,今后行动必遭监视,如前往家父藏匿处,势必为家父带来一场灾祸。”
第二十七章 仙境
第二十七章 仙境
“嗯!的确有此顾虑,姑娘只好试着投奔亲友了!”
“不瞒公子说,贱妾已无亲友可投。”她泫然泪下。
“目下江湖上能让风神会惧怕的人,恐怕只有公子一人,如公子愿意收留,贱妾甘愿为奴为婢……”
“姑娘别开玩笑,我一个江湖浪人,怎敢奢望别人伺候!”
“公子既有随从,为何不能有婢女?”
“这……”
适时房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异香人鼻,款步进来穿着碧衣裙的毒狐。
她似乎经过刻意打扮,那娇艳动人的面庞。以及隆胸细腰丰臀的撩人体态,纵使是道学之士见了也会心动。
她媚笑着将点心放在桌上。
“爷,这位姐姐说的是实情,您就行行好让她留下来,就像收留我一样。”毒狐可能已听到他们最后的谈话,因此为郁静雯求情。
“姑娘用先用些点心,你去留的问题明天再从长计议。”沈野无奈地说。
“谢谢公子收留,也感谢这位姐姐的关爱!”郁静雯笑脸上充满感激神情。
他为两人引见,并将郁静雯的遭遇简要地告诉毒狐,两女似乎非常投缘,片刻间就热络万分。
用完了点心,沈野嘱其早歇,与毒狐返回后院。
擎天杵已在等候,他兴奋地表示已试出那两瓶药散的确系飞鱼毒刺解药,已分装数个小瓶备用。
沈野将客房中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
“前辈对浊世狂生了解多少?”
“仅是闻名而未曾晤面。据传闻,他为人狂放不羁。个性怪癖。行事常出人意表,聊可称侠义之士。
师承玄门,内功精湛,三十六式落英剑法罕逢敌手。三十年前因感情打击,远走苗疆落籍成家,此后即无消息了。”
“她如果所说是实;这身魔功必定另有师承,我要好好挖出她的根底来。”沈野低声自言自语。
“爷,您说什么?”毒狐问。
“没什么,我说要弄清她的底细。”沈野信口说。
“她说的有几分可信?”擎天手问。
“一个完美的故事,至少有八分是真实的,才能取信于人,她娘亡故,爹双目失明可能是实,但是促成亡故及失明的原因,是否如她所说的,就值得怀疑。
正如她是风神会的人是实,但职位却是假的一般,如假以时日,必可挖出她的根来。”沈野沉静地说。
在擎天手与毒狐的恳求下,沈野终于点头让郁静雯留在农庄。
毒狐带她在庄内走了一遍,以熟悉环境各种预警机关的设置状况。但并未透露另有奇门生克的布置。
这是郁静雯留在农庄的第三日清晨。
她与毒狐散步到前院时,擎天手正在活动手脚。
“宋叔早!”她也跟着毒狐唤擎天手为宋叔。
“这么冷的天气,您仍早起勤练呀!”
“老啦!再不活动活动,关节就要生锈了。但如与咱们爷的勤练精神相比。就算不了什么啦!”擎天手说。
“哦!爷也是早起练功呀?怎未见到他?”郁静雯惊讶地说。
“爷是利用深夜静坐练功,一练就是两个时辰,那才辛苦呢!”擎天手一面活动一面说。
“据说爷的修为已达地行仙之境,为何进要苦练?难道真想成仙不成?”郁静雯笑说。
“传说是不可靠的,我耽在爷家已六年,也不知他已到达何种境界?但苦练仍是必须的。
练功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千万偷懒不得。”擎天手以权威性的口吻说。
“宋叔既能担任爷的随从,功力必高绝,在江湖上的名号一定响亮,如何称呼。”郁静雯热切地问。
“我那里是随从,这是爷客气,应该称仆从才是,在江湖上根本没有名号。”擎于手是经过专家易容化装,因此郁静雯认不出他就是沈侯爷的那位护卫。
“郁姐,你别寻宋叔开心了,宋叔一直耽在爷的老家,此次是第一次随爷出远门呢!他武功修为虽然高出小妹十数倍,但谈到江湖名声,却比不上小妹呢!”毒狐说。
“我相信你说的!”郁静雯点头说:“世间风尘异人的确很多,他们一辈子未在江湖走动但却皆身怀奇技异能。
就以咱们爷来说,之前谁也未曾听过他的名字,但却一鸣惊人地将风神会搞得鸡飞狗跳,爷已如此,他的师门尊长岂非更厉害!”
“姑娘说得是,但有一点却说错了。”擎天手正色地说:“爷的一身高绝武功系出自家传,老太爷在武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