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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打得心急,居然只记得弓,而忘了那袋箭羽。
弓已在李乐手中,箭却还在单金刚脚下。
单金刚狂笑,猛一跺脚,把那袋箭全踩在脚底下,而且还用脚拧了拧。
他不知道李乐的箭法有多厉害,所以也不在乎李乐拿不拿弓箭,他只是气李乐,算是对刚才李乐那番骂人的脏话的报复。
这回李乐却是气得要哭。
“怎么办?’刑岳心中也是气恼不过。
“还能怎么办?”李乐大叫道,“欺侮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我也不想活了,我和你们拼了。”
如果是叶纷飞,一定明白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那就是杀条血路冲出去I但刑岳不懂,他大吼一声,真的冲了过去,和单金刚、沙无惊拼老命了!
“啊!咦?哦……”李乐本来要向外冲的脚步,不得不收住。
他知道自己绝不能丢下刑岳一个人逃走,但他更知道如果自己留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邢岳已受了重伤,是为了他而受伤的,况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凭着李乐自己一个人的实力,根本冲不出这间茅草屋的。
“拼了!杀!……”李乐大喊着,嗓门比任何人都高,但脚步却没动一下。
屋里的人也没有在意他,就算给他砍一刀会怎么样?最多身上多一条口子!
每个人都这样“慷慨”地想着,而且李乐手上除了那把弓之外,根本没刀。
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在刑岳身上,他才是最危险的人物,犹如一头受伤的猛虎,血红着眼,和沙、单二人战成一团。
刑岳身上又添了四处伤,便是单金刚的长刀所伤。但他的进攻威力,却丝毫没减。
单金刚不懂,刑岳怎会有这么大的内力?两大高手围着他一个人打到现在,至少有七八十个回合,但刑岳的攻势力气居然还投有减弱的迹象?
单金刚不懂,但沙无惊却懂,他知道邢岳是被那股仇恨支撑着。
只要是不想死的人,都怕不要命的人,所以刑岳才苦撑到现在。
沙无惊使出的每一招都很小心,对刑岳攻的每一,也都是最谨慎地应付着,因为他清楚,刑岳今天就是想要他的命,他不死,刑岳会死不瞑目的。
铁锥在他手上翻转着,但却是防守多于进攻。
单金刚正好相反,是攻多于守。
他看准刑岳的注意力全放在沙无惊身上,一挽长刀,以最快的速度向对方背后刺去。
刑岳听风辨器,头也不回,甩手一虎撑,先后挡去,同时另一手的虎撑硬生生抓向沙无惊的脑门。
沙无惊用铁锥挡住,刑岳想抽回另一只手时,却发觉手上忽然沉重了许多。
刑岳大惊,急忙跳开身检查,只见这只手上的虎撑已打人一名大汉胸腹之中。
那名汉子临死前的挣扎,下意识地用尽全部力量死命抓着虎掌。
这时他发现单金刚在阴笑着。
单金刚居然不惜手下人的性命,心的确是够狠的!
刑岳飞起一脚把挂在虎撑上的汉子踢飞,也就在这同时,单金剧和沙无惊的兵器攻到了。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都知道这是一个最佳时机,错过这个村,下回可就投有这个店了。
他们都不是轻易浪费机会的人。
沉重的铁锥撞在刑岳的虎撑上,这回刑岳再也站不稳了。而且也根本躲不开单金刚已攻到他胸口的那一惊天动地的一刀。
刑岳自知性命不保,大叫一声,身子巳被沙无惊铁锥上的巨大力道撞飞出去。
接着惨声……但刑岳立刻发觉,刚才惨叫的不是自己,而且自己也没有挨上单金刚那必杀的—刀。
不可能!刑岳知道自己是绝躲不开的,而单金刚也绝不可能半途上撒刀的。
他看了过去,忽然间眼睛睁得老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
就好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克星,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福星一样。
刑岳感到自己福星就是李乐。
十二年没动过武功,蓄心苦练,但一出手就完全败在这个少年人手中,这次又是因为他,不忍看着他落人一群恶人之手才现身。这是一种自不量力的蠢行为。
刑岳没有后悔自己做的这件事,而且现在他更认为李乐就是他的福星。
单金刚现在的身子是直的,直直地站着,但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不是自己站着的。
他胸口处有一根很好看的雉鸡羽毛;像一朵花一般美丽,装饰着单金刚的锦缎棉袍。可单金刚脸上的表情就不是高兴的样子,而是极端的恐惧与不信。
每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在他胸口上如花般的羽毛是一支雕翎箭的箭尾。
—箭射穿了单金刚胸膛,直没箭尾,并把他整个人带起来,直直地钉在对面的墙壁上。 在场的还会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只有刑岳不奇怪。
他看着潜心一脸如见了鬼般的表情,大觉自已有见识,不像他们那样孤陋寡闻。
李乐趁着他们惊呆的时机,一步冲上去,把射在单金刚身上的长箭抽了出来。
他笑了笑,但却是苦笑,好像整吞了一个极臭的臭鸭蛋—般的无可奈何的苦笑。
他不敢去看单金剐临死前的表情,他更不敢想像,眼前这个人就是被自己一箭射死的。
要是他老爷子李长淳知道他在外面杀人,会把他怎么样?李东不敢想下去。
屋里的人都清醒了过来,他们都意识到原来李乐只有这么一支箭羽。
这支箭还是在被单金刚踩坏的箭袋中不容易找出来的唯一一支幸存者。
沙无惊虎吼一声扑了过来。
他必须在李乐拉弓搭箭之前,先把对方制住,因为他也很清楚一点,就是自己也躲不开对方那一箭。
李乐惊叫一声,就地一滚,一下滚出了二三丈远,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原来的那个地方,以被沉重的大铁锥砸出一个大坑。
沙无惊—声闷哼,又迅疾的攻来。
李乐又是一惊,居然在三名大汉的截击下,滚出他们的包围圈。
他的这—操场“滚蛋救命术”早巳练得炉火纯青。
沙无惊第三招攻击又到了,他绝不能给李乐有机会搭箭瞄准。那样第二个被射的一定是他。
“咣!”的一声,沙无惊的铁锥砸在刑岳的虎撑上。
刑岳这一击是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他在两大高手的攻击下打了八十余招,早巳全身脱力丁。
刑岳经受不了沙无惊锥上的巨大力道,虎撑一下被砸飞,人也被撞跌下房角,随着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趁这个机会,李乐已开弓搭莆,对准了沙无惊。
李乐大声道:“如果说本少爷把二指一松,你猜猜看,你会怎样?”
那还用问,沙无惊一定会像单金刚一样,被李乐的长箭钉在墙壁上,沙无惊不敢回答,更不敢动。
“叫他们放下兵器,全趴在地上!”李乐用命令的口气,命令沙无惊给手下人下命令。
沙无惊淡淡地冷笑,逭:“他们是千山牧场的人,沙某管不着他们。”
“我不管了!”李乐叫道;“反正你不想死;就得先想法子让他们老实点。”
沙无惊还是淡淡地道:”对不起!沙某虽然不想死;却也做不到这一点。”
他不是做不到这—点,而是不愿做。
沙无惊不是不怕死的人,他不愿按李乐的话去做,是因为他有他的打算。
一是,一旦放下兵器;就完全被对方控制住了,二是因为就算今天他能活着回去,千山牧场的白老虎也不会放过他的。
沙无惊如果还想好好地在世上活下去;只有—个法子,就是为单金刚报了仇,然后到白老虎面前请罪。
李乐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看到他的态度十分僵硬,以为他真的控制不了这帮壮汉。
他端着已是满月的弓箭对刑岳道:“你看这件事怎么办才好?”
“这还用问?:邢岳眼珠子都要突出眼眶,道,“给他一箭不就行了。”
“杀死这个人,那些大个子会不会扑上来杀我们?”李乐不无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刑岳道:“但如果不杀沙无惊,他却是一定会找机会扑上来的。”
李乐觉得刑岳说得有道理,但却一直迟迟不松手箭。
沙无惊也没动,他瞪大眼睛,死盯着李乐的手。他到现在还不信自己躲不过一个十四五岁少年的箭,他要试试。
当然他现在除了“试试”以外,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李乐不放箭,不是因为担心那帮凶汉会扑上来,而是不敢。
当时射单金刚时,是到了紧急关点,为救刑岳,心理上自然没有什么障碍,可现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