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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跟着干瘦老头“魔手”殷盖天,殷盖天虽然还是那个模样,只不过手上多了一口沉重的箱子。
“花小姐!”
“语儿!”
她的名字不只一个人惊呼出口,谢紫玉、龙金,还有那个贴罕尔他们都是异口同声地惊呼。
最吃惊的当然是贴罕尔和乌巴哈,他们没有料到花小姐居然还会在这里出现,太妙了,不过,这里不便下手,但被她骗去的珍宝却一定要夺回来的。
赵老爷子心头也是一震,这样的丽人,的确是世间少见;而且他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种感觉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且前这位却是更年轻更美丽照人。
“花小姐”的惊呼声,就像一股强劲的春风吹过他象死水一般的心田,使他难以平静,且又惑不解。瞬间,赵老爷子的思想超越时空,已逝去的可怕记忆被忽然唤醒,叫他震颤不已。
赵老爷子睁大眼睛镇静地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花含语也不管大厅里的男人和女人用什么目光和表情在看着她,只是盈盈一笑,腰肢微动,已到了置放各种名剑的宽大桌子旁。
她仔细地观察着桌上的各代名剑,全神贯注地审视着。黛绿色的貂皮大衣从肩上轻轻滑下,露出了雪白如玉琢似的—段颈项。
场中的人不但在看着美人,而且都在盯着殷老头脚下的箱子,尤其是谢紫玉、龙金和贴罕尔三人。他们的心在急剧地跳动,他们都认为那口箱子中装得是自己的珍宝。
站在赵老爷子身后的是一个年轻人,他也同样为花含语的出现而惊呆了,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注视着场上的每一个人的表情。
这个年轻人既不胖,也不瘦,一脸严肃之气,如鹰一般的眼神刺得人浑身不舒服。
他发现场中的几个人面呈现戚色,寒着脸盯着花含语,好像她是一头来自深谷的猛兽。
年轻人为花含语美丽的容貌而深深地吸引,同时也为她的安全而深深感到担忧。川南寒冰堡和西北铁龙门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辈。
那人是朝殷盖天走去的,走到面前就伸手去提地上的那个箱子,但箱子却仿佛焊在地上一般,这大汉呲牙咧嘴,而那子却是纹丝不动,另一个大汉又冲过来,准备相助,手刚一伸出,已被一根以细又柔的皮鞋缠住。皮鞭并没有停下来,只见殷老头手腕一抖动,皮鞭又绕在第一个大汉的手腕上。
人听殷老头一阵“嘿嘿”的怪笑,那两个大汉已飞起三尺多高,向后跌出足有两丈之远。
秦淮帮帮主梅宜人这时才注意到这位不起眼的老头。又美又圆的眼睛在对方身上扫来扫去,可惜她年岁太轻,根本认不出这位曾名震天下的人物。
她是今天大会的总招待,对这场纠纷总不能置身事外,于是冲过来高声道:“这里是点霞山庄,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两个大汉犹豫了一下,恨恨地退了下去。
站在谢紫玉身后的蒋雄,自从在船上见过殷老头后,一直气不过他倚老卖老,恃技欺人,这时又见到那口箱子,更是早已按捺不住,今天仗着已方人多势众,他一定要大显一次威风,让这老不死的丢丢脸。
于是他大叫道:“贼赃俱在,休想抵赖。万两黄金易得,只怕我的兄弟不愿意。”
他“唰”地一下,从衣衫内处亮出一把明闪闪的钢刀。
人群又开始骚动。
谢紫玉不但不出声阻止,反而站到了一旁。
他当然真的很介意那笔珍宝,但他更想以此为媒介,来结识花含语,所以现在不愿贸然下手。
谢紫玉故意让蒋雄发难,自己相机行事,因此他不动声色,屏气敛息。
龙金就不同了,他巴不得天下大乱,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从中捞到好处。
他是大西北的黑道祖宗,这种黑吃黑的事,几乎是铁龙门的专用手段,所以他现在的心境和别人的不同,此刻只有高兴,而无担心。
铁龙门虽然财大势广,他也不是一点也不在乎那几百万两的珠宝。但与上百万两的银子相比,他现在更想要花含语这个人。
当时他在铁关镇丢宝,就派许白尘回头。他的人还没进中原时许白尘就已召齐了三十名一流高手跟了过来。
就在昨夜,他们看准了行头做了一票,把秦淮帮的总舵洗了一遍。虽然伤了几个人却得到五万多两黄金。真可谓收获不小。但时间太急,到现在黄金还没有脱手,所以他现在口袋中还是一毛没有。
龙金现在心安理得的,不慌不忙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梅宜人对蒋雄十分恼火,昨夜总舵被抢,不但丢失了五万多黄金,而且还死了五位兄弟,她深信这种缺德事正是蒋雄之流所为。刚才自己以帮主身份份维持秩序,这个匪盗似的壮汉竟不予理睬,不禁怒火中烧。
她走到蒋雄身后,乘其不备,出手如电,一式“反手覆云”把蒋雄手中的钢刀卸了下来。
蒋雄愣了一下,立刻要翻脸,虽然梅宜人是乘他不备,但丢了刀也是极不光彩的事。
他刚要挥拳抗议时,忽然发现他身边至少已围上了二三十号人,每个人的眼光都带着火药味。
蒋雄知道这帮大汉全是秦淮帮的,他们全都会因为梅宜人的一句话去做任何一件事。
蒋雄冷哼一声,道:“好,算你狠!”
梅宜人还没开口,殷盖天已怪叫道:“梅帮主好快的手法,没未了你父母的名声,可老头今天也不买你这个人情,就凭他手上那点玩意,想吓唬我殷盖天?”
场中开始混乱了,他们都是常在江湖上走的人,虽然不认识殷家兄弟,但至少都听过。
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怎会到了这里?是不是又要发生些什么流血的事了?
殷盖天手中的皮鞭被内功一下子*得笔直,他大声道:“老子重出江湖,就要见个真章,有谁不服气的,尽管站出来……”
“殷老头,不要说了,事非自有公论!”
花含语还在鉴赏着那些宝剑,头也没有抬,一句话打断了殷盖天的话,殷盖天的皮鞭又忽然软了下去,像做错事似地垂下头。
赵老爷子十分惊诧地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似乎看出了这主仆二人之间的蹊跷,这是两个品格截然不同的人,不知是为什么,命运把他们安排在一起。
他知道这个女人要找他的茬了,花含语眼中藏着的某种东西,是躲不过这位在江湖上闯荡了一辈子的赵老爷子。
果然,不多时,花含语睁大眼睛,激动地道:“赵老爷子,你集一生精力,倾全部财力攒了这些各代名剑,不使中华祖先之心血所成的至宝流失散落于民间,这也是在青史上留下一道永垂之笔。然而,小女子只是不懂,你老人家为什么视毕生心血结晶如草芥一般,邀约这些只知牟利,只知赚钱,只知铜臭的商人,云集一堂,奢谈剑道,简直是对素有君子之称的剑器的亵渎。”
赵老爷子不由得双眉抖动,眼中精光暴射。
花含语和花含笑是—对孪生姐妹,花含语把谢紫玉的珍宝弄到手后,就马不停蹄,一气北上,在铁关镇终于碰到了龙金。
在铁关客栈表面上先冷冷静静,然后突然袭击,又把公孙岳和君香香刚刚到手的龙金的钱财洗劫一空。
而花含笑则盯上了贴罕尔和单金刚。
贴罕尔的钱是骗过来了,虽然常在中原行走,但要对付他这种人却也容易。
但这个单金刚却是一个老奸巨滑的人。花含笑连他带来的钱放在什么地方都没查出来,但总算是查出来单金刚的后台除了关外牧场的主人白老虎白无敌外,还有一个,而且他来金陵的目的,还不止是为了买几柄古剑。可那个后台是什么人,她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场中的人并不知道她们是一对姐妹,所以都以为她这一席话是针对自己的。同时他们又都知道这个奇女子的道行之大,可谓手眼通天,既被他指责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只好干瞪眼,不知如何还击。
赵老爷子半闭着眼,胸前飘拂的长髯在颤抖。
“不,这位小姐。”柳双青纵身站起,有些事他是不能讲,而且他也同样不知花含语她们姐妹俩搞的事情的真正缘由。
李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不能站在谢紫玉他们那一边,帮着别人欺侮语儿。
但柳双青还是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
柳双青很佩服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孩子,她不但有这份胆量,而且更有这份至诚之心。
柳双青平静了一下心情,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