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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噼啪,映照着整个精雅喜气的房间。
大床上,红裙美艳的孟涟城眼睫轻动。
先进入大脑的就是疼,肺腑火烧火燎般的疼,一股苦味儿哽在喉头,更是让她想努力的睁开眼睛。
握紧手,用力,但一只手里好像有东西。
捏了捏,触感来说像是一只手。
手?谁的手?
尽力睁开眼,入眼一片迷蒙。深吸两口气,肺腑又是一阵疼痛,尽力忽略,努力看清眼前,是床顶。
钟山的记忆重回脑海,眸子一凛,不知秦中元有没有把师父带走?
有些急,抬起手,连带着握着的另一只手也进入眼中。
这手、、、挺眼熟。而且,精美的子与另外一人的子如此相似,她怎么穿着红衣服?
转头,疼痛已不再思绪当中,当看清了身侧躺着的人,她立时一诧,她怎么和他躺在床上?
拧眉,孟涟城觉得事情有些不好。放开他的手,撑着床用力坐起来,自己通身华贵的红裙也一览无遗,这好像是新娘子才会穿的裙子。
再看向那人,他也一身红袍,再环顾房间,红烛喜字一样不缺,这、、、、她和秦中元成亲了?
“秦中元。”叫他,她嗓音沙哑,喉头的苦味儿蔓延开来,苦的她脸都皱了起来。
那边躺着的人睁开眼,有片刻迷茫,待得恢复清明,也忽的坐了起来。看着已经醒来坐在那儿盯着他的孟涟城不禁一丝慌张,“你醒了。”
眨眼,孟涟城单手捂着胸口,不眨眼的盯着秦中元,这小白脸儿一副受惊的样子,好像不明所以的是他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同睡一床红衣加身,红烛喜字,这气氛就是成亲了。
定了下心神,秦中元挪了下身子倚靠着床柱,姿势风雅,妖孽一般。刚刚的惊慌早就不见了,好像那表现受惊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如你所见,为了救你,我牺牲了自己,咱俩成亲了。”眸子一弯,他侃侃道。
扬眉,孟涟城花了几秒吸收这个消息,之后眸子一闪,“我师父呢?”
秦中元立即轻叱一声,他们俩成亲的事情还不抵她师父重要,“安全。”
“在哪儿?”听到安全二字,孟涟城的神色明显一松。
“得知咱俩成亲的消息,他已经离开了。”戒尘也昏迷了数日,醒来之后就走了。因为得知孟涟城要嫁给秦中元,他觉得他若是出现必定会给她带来麻烦,便走了。
孟涟城叹口气,之后又刷的抬眼盯紧秦中元,“你说咱俩成亲了?就是今天?”
“没错。”她终于想起了他俩成亲之事,秦中元又笑了起来,观赏着孟涟城的表情,诸多得意。
“趁我受伤昏迷娶我做妾,你的心计当真了得,我小看你了。”接受眼下之事,更多的是暗叹自己倒霉,若是早知今日,当年她才不会理会这小白脸儿。
“做妾?”秦中元立即笑起来,月华珠辉,“我怎么就没想到让你做妾呢?啧啧,你说现在让你做妾还来得及么?”逗弄,他满目愉悦,开心的不得了。
孟涟城倒是发愣了,“不是妾?那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的确出乎意料,他若用计把她变成他的奴婢才更符合他的风格。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我好像真亏了。不如重新广布天下,说你这恶人实在不够贤良,贬你做妾。”笑眯眯,他说的真亦假假亦真。
“随你便,能拦得住我算你本事。”孟涟城冷哼一声,只要她不愿意,什么妻妾,哪一样都拦不住她。
“你打算离家出走?全天下可是都知道你我今日成婚,各门各派都送来了贺礼,而且看在我长鹤山庄的面子上,你往日的那些麻烦都没了,如此你不感谢我还想着离家出走撇夫君于不顾,我真是枉做好人啊!”长叹口气直摇头,他诸多委屈。
孟涟城倒是没想到她与他成亲会是这般,麻烦尽消?“谢谢。”开口,她这一句很真诚。
秦中元抬眼看着她,唇角一弯,“夫人,咱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055、夫人的赤诚
更新时间:2014…4…6 9:29:10 本章字数:7258
眸子眯起,孟涟城眼光如刀,“你想死么?”
秦中元大笑,畅快至极。 长腿一转离开床铺,穿上靴子站起身,颀长的身体满是愉悦。
“既然你醒了,就应该把那些‘老夫子’叫来给你看看,自称名医,却没估计出你今天就能醒。”说起来他不满意的很,却根本就忘记了他们是大夫,不是预言家。
微蹙眉头看着那厮一步三摇的走出去,抚着胸口叹口气,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她和他就成亲了?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貌似他帮她解决了很多麻烦。
想想,似乎她还得对他说声谢谢,但是不经过她同意就莫名其妙的和他成亲了,她要是还谢他,是不是颠倒了?
纠结,喉头的苦味儿就更浓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人,是很多人。
下一刻,四个丫鬟从外走进来。
“夫人,您醒了。”当先那丫鬟很眼熟,上次来长鹤山庄,就是这个丫鬟一直服侍她。
“嗯。”夫人?好陌生的称呼。
“夫人,您内伤严重,还是躺下吧。您要喝水么?还是喝其他的?饿不饿?奴婢马上吩咐厨房将饭菜送来。”花绣走上前,将两个枕头放在一起,然后扶着孟涟城躺下。
“水就可以了,还有,不要这么客气。”客气的她很不自在。
花绣抿嘴笑,“夫人,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不是客气。”上次与孟涟城相处过几天她就看出她是个很随性的人,一时半会儿的可能会不适应。
孟涟城扯着唇角笑笑,但不自在就是不自在。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卑躬屈膝过,她没有那个富贵命,别人总对她这样,恐怕她会折寿。
水很快送来,喝了一口,喉头的苦味儿少了很多。
“夫人,几位大夫就在外面候着,现在要他们进来给您诊脉可好?”花绣看孟涟城情绪好像还不错,轻声道。
“好。”其实也没什么可诊断的,她自己就判断的出来。不过既然都在外面候着呢,恐怕若是不给她诊脉就不会走,她还是答应吧。
一个丫鬟去外面通报,下一刻三个人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两个白须白发的老人,各自背着药箱,精神矍铄。
“见过夫人,老奴们失礼了。”三个人走到床边拱手鞠躬,之后放下药箱开始给孟涟城诊脉。
花绣等丫鬟等在一旁,一时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几个人的呼吸声。
半晌,三个大夫都诊脉完毕,拱手鞠躬后退下,也没告诉孟涟城诊脉的结果。
孟涟城也没过问,本来他们诊脉也不是为了她诊的,是为了禀报给秦中元听的。
果然的,一会儿就听到外面的声音,秦中元在过问诊脉结果,三个大夫的结论差不多,她还需要调养。
“夫人,饭菜现在送来可好?”花绣倾身轻声问道。
“不用,一会儿叫秦中元进来。”眸子无波,孟涟城觉得需要和他谈谈。
“是。”花绣等人退下,不消片刻,在外的秦中元再次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快就思念为夫我了?”调笑着,一步步走至床边,旋身坐下,动作优雅。
坐起来,将枕头放到身后垫着,盯着他笑得得意的脸,开口道:“你真的要和我做夫妻?你知道夫妻是什么意思么?”
一听她说这话题,秦中元一诧,“做什么说这个?你我之间只是多了一个夫妻的外在关系,但真实关系与以前一样,我是债主,而你,欠我很多债。”
孟涟城拧眉,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就说他怎么可能完全好心为了救她而自我牺牲。
“所以呢?你打算让我搭上一辈子来还你的债?好吧,咱俩就相生相杀吧。”无所谓了,反正事已至此,她决定不再抗争,就这么着吧。
“相生相杀?不错,十五年来我都被你影响着,也不在乎下半辈子了。我继续讨债,你继续还债,这辈子就这样了。”笑容淡了几分,也不知为何,听她这样说,他心头有几分不是滋味儿。
“还有,叫你的下人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不习惯。”垂眸,看他神情黯淡下来,她也有点郁闷。心口的疼痛也明显了些,扯着她呼吸都困难了。
“你是我的夫人,他们该怎样服侍你就要怎样服侍,你无需管那么多。休息吧。”话落,他起身离开,背影散着诸多凉薄。
看着他背影消失,孟涟城叹口气,躺下,将脑子里一切思绪摒除,慢慢运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