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家倒台之后,二大爷被就地正法的那个晚上,我与萧逸舟的去向成谜,这段时间里也让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士讳莫如深。
想来此时秦裴云是准备拿它作为最后的筹码,来跟我争一个鱼死网破了。
我心中暗暗唏嘘不已,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远远看着她,冷声道,“所以呢?”
但是秦裴云并没有回答,却把话题拐了个弯儿,只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淡声道,“你能在这个时辰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我就知道萧雨茴失手了!”
提起她指使萧雨茴算计我这回的事儿我就觉得火大,你说我作为一个受害者都宽宏大量的按下不提了,她一害人的幕后指使——
她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还拿这事出来跟我叫板啊喂!
在冷水里泡了半宿所积压起来的那股邪火瞬间全部升腾起来,我特想奔回去甩她一大嘴巴泄恨。
但转念一想,若在这时候失了风度,我特么前面的整场戏就都等于白撑了,这也未免太不合算了。
于是权衡之下,我暗暗的提了口气,还是选择了维持风度。
“你会瞒着她在那药里加了别的毒,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对她存什么大的指望?”我撇撇嘴,扯着裙子扭头往外走,“你苦心孤诣,为的不过是引萧逸舟私下与我相见,现在你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不是么?”
这一次秦裴云的反应很快,还不等我下到台阶底下已经匆匆几步奔到门口。
我也早就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先她一步转过身,站在台阶底下仰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秦裴云追出来,两手死死扒着门板声音凄厉的嚷,“虽然我不知道新婚之夜你是怎么瞒过端王的,但是有了今天,难免他心中不生隔阂,我就不信你还能一路平稳的走下去。”
啧啧,那声音——真是句句怨毒,字字愤恨。
两个人,四目相对。
那一刻,我突然很庆幸。
好在她只是个有点小聪明又有点小心眼的弱女子,这要万一生个身负绝技的巫师术士啥的,还不得直接把我订木头桩子上头给诅咒了啊?
我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扯着袖口擦了两把额上的冷汗。
但显然入了秦裴云的眼她就理所应当会错了意,脸上瞬时浮现出一丝恍若黑罂粟绽放一般瑰丽的笑容,笑的十分的老怀安慰。
“你们虽是两情相悦,也还不是像我一样不得善终?”她道,“有了前夜的事,我不信端王他会肯善罢甘休,到时候即便他还有心护你也是鞭长莫及,我倒要看看你的下场能好过我多少。”
挑拨人家夫妻关系神马的真的是人品下限,不带这么幸灾乐祸的。
好吧,孤男寡女**神马的是JQ启蒙的一般定律,我承认我的RP跟坐怀不乱这类人不搭边。
可天地良心,那晚虽然我是十分积极主动的投萧逸舟怀里了,但大约是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外面倾盆大雨一直的下,我们虽是**放一块儿,萧逸舟那货居然很没出息的把我给隔开了。
我这一辈子还真就没这么丢脸过,现在想来还是森森的蛋疼。
如今秦裴云旧事重提,无疑是戳了我的脊梁骨。
虽然极不甘于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从头到尾,无论是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是灵魂我特么居然都不曾真正的占有过。
那种只为他人做嫁衣的悲催感,真是失败到家了。
看着秦裴云眼角眉梢高高挑起的得意,我忍不住的垂下眼睑怅惘的一声叹息——
“那一晚,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不堪!”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说话的声音有点低。
“什么?”秦裴云闻言先是反应了一下,然后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硬的瘫坐在门槛上。
“秦裴云,你知道你会落到今天这种田地是为什么么?”我想了想,就又提着裙摆重新上了台阶在她面前蹲下去,抬手抚开她脸上被茶水跟汗水黏住的乱发轻声的叹息,“不是你不如我聪明,也不是我比你多运气,而是你犯了一个大忌讳,从头到尾你都没有了解过萧逸舟,栽他手里你应该也不算太憋屈吧?”
秦裴云似乎还沉浸在对她自己的挫败感中无力自拔,她确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身子不动,脸上表情哭哭笑笑阴晴不定的只是摇头一遍遍的低语,“我不信!”
这一刻,她终于成了一个一蹶不振的完败者,只是相对而言我也不见得就比她更得意几分。
扭头再看一眼宫墙外头已经高高挂起的朝阳,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走了出去。
凌琰如约在长春宫外等我,我出去的时候他正神情懒散靠在旁边的一面宫墙上仰头去看天际缓缓升起的朝霞。
我走过去,小心的试着拽了拽他的袖子,“阿琰!”
他方才收回目光,缓缓的垂眸看我道,“都处理好了?”
他的这副表情从侧面看过去莫名有些萧索,我顷刻间就紧张起来。
凌琰看出我的局促,身子靠在墙壁上没有动,而是抬手轻轻蹭了蹭我的脸。
“妃子,”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情绪,“我一直在想,睿帝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眷恋不休的,你知道,我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私底下对你不闻不问这么久,我以为他能做到的我未必不能,可是他太纵容你了,而我——做不到。”
凌琰的睫毛很长,迎着清晨的阳光,神色有三分的不甚分明。
说话间,他突然眯着眼睛仰头去看了一眼身后长春宫高高的围墙。
我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抬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张了张嘴还不及说话,他已经再度开口道,“我不是非得插手这件事,只是你终究还是不肯罢休,非得留下她么?这颗棋子还是弃不得么?”
凌琰说话时的语音平静,丝毫不见波澜也听不出任何质问的语气在里头,却仍是字字惊心,每一个音符吐出来都一语中的可以击中我灵魂深处最软弱的那跟神经。
秦裴云是我一奶同胞的妹妹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再怎么万恶不赦,只要我不点头,萧逸舟他就决然不会动她。
他对我的纵容是罔顾是非,忽略对错的,一切的一切只要我原因。
而只要秦裴云还活着,我就还可以告诉自己,我在萧逸舟心里的地位还是无可取代不容动摇的。
其实凌琰说的对,秦裴云之于我从来都不过一颗棋子。
她再怎么算计我都不是因为我的不计较,而是我舍不得。
凌琰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我,瞳色寡淡如水,在等我的回答,而我只有死咬了下唇,默默的垂下头去。
我以为这会是一场持久战,但是最后,他说,“算了!”
然后牵起我的手,沉默安静的往回走。
☆、【第46章】 生死相随
我不知道凌琰所谓的那句“算了”是什么意思,是丫的终于想开了决定不再计较我与萧逸舟的过去,还是懒得再管我跟秦裴云之间那点破事儿,总之是当日午后我们便按照原定计划启程回大晏。
萧逸舟仍是给我打点出一份不薄的行装,当然是比不得大婚之时那浩浩荡荡百十来车的嫁妆,那也是整整六十四辆马车押解,从南城门出来,在官道上一路绵延了好远的视线。
因为大晏朝中出了事儿,我跟凌琰就做足了样子,路上丝毫不敢耽搁,日夜兼程,第四日晚上已经带着先头部队抵达两国边境。
这一趟回国凌琰是提前修书给他老爹通过信儿的,是以我们的车马还不及过境,远处已经是黑压压的一道风景线在天地之间无限绵延的划开。
那一道警戒线上至少百八十人,领头的一人体型长的甚为彪悍,再有古铜色的铠甲往身上一糊,整个人就像一座人形碉堡,看的人很有压力。
人怕出名猪怕壮,皇帝的儿子不好当啊。
看到这个阵仗我就森森的蛋疼,不得已狠狠的扶额埋头装死。
茫茫夜色中乍起的车马声格外清晰,因为脚程极快,不多时那一行四五个人的马队护卫着一辆青布马车已经出现在视线里。
那百十来个重甲包裹之下的大兵中间气氛明显一凝,像是一根无形的弦瞬时绷紧。
“前方来的可是端王殿下跟荣昌公主的凤驾?”队伍最前方的彪形大汉手持一柄大刀高坐在马之上,声音粗犷悲壮。
大路当中突然出现这一堵人墙,来人也是十分谨慎,马上勒马停车踟蹰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那车尾跟着的一匹瘦马上下来个同样瘦骨嶙峋五十多岁的老头,满脸褶子嘿嘿的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