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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起居注 作者:御井烹香(晋江高积分vip2013.05.23完结,宠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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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见乔姑姑面上依然阴云笼罩,太后不禁一奇:徐氏生死、去向,终究无伤大雅,一个失势妃嫔,哪怕再加七八个尊号,变成皇皇皇皇皇皇皇贵妃,对大局又能有什么影响?在就在,去就去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皇位的传承。乔姑姑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自己都表态不追究了,还哭丧着脸,这是什么意思?

    正欲相问时,宫女匆匆来报——被她派出后宫,和东厂联系的心腹宦官李氏回来了。

    李内侍毕竟曾是男儿身,作风比乔姑姑要干脆,一进门就风风火火地跪了下来,草草给太后磕了头,起来迫不及待道,“老娘娘!奴婢今早听闻——听闻了一个极荒谬、极卑鄙的消息——”

    “快说!”太后心头一沉,也顾不得再理会乔姑姑了,她沉喝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如今坊间传言……”李内侍一咬牙,直说了,“传言大行皇帝——实在是被您害死的!”

    太后先惊后怔,过了一会,又怒又笑,“此等荒谬之事,也值得来报吗?哪一次改元,不是谣言满天飞——”

    “今次又有所不同!”李内侍慌忙道,“您、您请听奴婢道来……”

    说着,便将如今的流言,仔仔细细地给太后说了出来,最终道,“如今那刘胡琳,就在东厂手中。奴婢进来报信前听说,三位相公已经派人去太医院档库查证,此事是否为真了。”

    历来谣言,多数都是空穴来风,压根都无法查证。可今日之事,条理分明、逻辑严密、人证物证俱全,最关键,是和皇帝临终前那一病的奇怪表现非常吻合,这哪里还是谣言?哪怕是乔姑姑,都听得一愣一愣,满面惊疑。太后虽然面上掌着,还能挺住,但心里也是又惊又痛:难道,真是自己一句话,才害了大郎?

    她在心底,将此事来回思索了几遍,竟都寻不出一丝破绽。再想到大行皇帝去世之前,那一惊一乍、神神秘秘的举动,心里亦是信了七成,一时间心痛如绞,思及大行皇帝的音容笑貌,记忆中他的每一言每一语,每一笑每一哭,都像是一把尖刀,往她心里只是乱扎。

    “老娘娘!老娘娘!”乔姑姑和李内侍慌乱地将她扶住时,太后才发觉,自己已经是站不住了。

    她顺从地由着内侍们摆布着,将她放到了榻上——却是心绪烦乱,压根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心中只一径想着方才李内侍的话。

    ‘便是这虎狼之药,已经损害了大行皇帝的根本,再一由细微寒暑引动,便发了大病,这又哪里能治呢?刘太医当时就说了,医者是医病不医命,皇爷的命,夏天时就已经注定了……’

    恍惚间,又想起大行皇帝才刚出生时候,在产婆手中嚎啕大哭的样子。那时他皱皱的、红红的、小小的,踢蹬着腿,虽然不比一节竹筒更大,但哭声洪亮,小小身躯里,又是蕴含了何等勃发的生机?

    “老娘娘!老娘娘——”身周喊声越发焦急,却又渐渐遥远,黑暗渐渐侵袭了上来,体贴地掩盖去了那沸腾的痛楚……

    下一刻,一股冷流,激得她迎面生凉,太后猛地呛了一口,惊醒了过来。她茫然地望着四周,见乔姑姑端了个杯子,手里还有水迹,心下略微转动,已经知道大概。

    “都——都别说话了。”见两人都有说话的意思,她疲倦地挥了挥手,“让、让我好生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汗,好了……这一阵子写贵妃倒是快,孤女慢得一天世界,憋了一天了没个进展。

    话说,圈禁的确明代就有,犯错的宗室发往中都高墙圈禁。




247、脱生

    今年的春月;算是被大行皇帝给搅合得完全没了春月该有的喜庆,就连朝廷本应该享有的假期;都被剥夺了去,虽然未发明文,也不用到部办公,但有皇帝丧事要办啊,再说了;如今局面如此;就是让你在家休息,只怕也休息不来。除非是那等不入流的京官;否则,这时候有点影响力的人;谁不是各怀心事?有人已立下死志;只等着局面再恶化一步,便要行出格之举,以死来维护天子正统;有人积极活动,试图了解如今朝政最上层那三人的想法,以便谋定后动,又能保全自身,又能维护纲常;自然也有人自诩郁郁不得志,却是看到了如今的机会,正耐心地等待着太后的进一步表态,和整个风气、舆论的反应,以此来决定在哪边下注。国朝至今,单是京官就有一千多人了,这一千多人的心思,自然也都是繁杂冗乱,各都不同。

    不过,却有一点还是无人敢于去触犯的——襄王避居十王府已有几日了,他府上是门庭冷落,连一个沾了官字的人都不曾登门,这威风的十王府,如今倒成了鬼门关,那是见者绕道,不带一点含糊的,稍微再谨慎点的人,连十王府所在的大街都不经过。除了襄王随身带的那几个庶务官以外,十王府附近现在的官员密度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

    这当然也使得襄王一系陷入了不小的被动之中,要知道他本来就没带多少人进京,再说离京这些年,也没怎么和京里的亲戚走动过。自从知道了母亲的心思以后,更是闭门谢客,半点不敢轻举妄动,只等着最终的结果。结果等来等去,除了等来了嫂子的一封信以外,京里的消息是压根都传不进来。而这位尊嫂皇后陛下的信里,对于局势也只是一笔带过,不过是要求襄王尽早澄清局势,明确皇位的继承而已。

    襄王并没有回信,他也用不着回信,不论是应承还是拒绝,都不可能瞒得过嫂子。他之所以还没有动作,不过是还在等待着母亲的传信——自从大哥去世以后,母子之间,就再也没有互相联系过。母亲心意,仿佛是藏在云背后的月亮,他甚至都还弄不清楚,没有个十足的把握,到底母亲是不是真心想令他继位,还是不过以此为筹码,又在和他所不知道的敌手讨价还价。

    在就藩之前,他和母亲见面的次数,还算是不少,母亲闲来也时常教导他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两人的关系,不能说是不密切——但一就藩这就是六七年,期间两人音信隔绝,京城的消息送到长沙,早已过期。再说,一个藩王太关心京中局势,影响也不太好。皇帝大兄身边的厂卫,除了监察百官以外,又怎会放过自己这些藩王们?

    襄王在几兄弟之间素有贤名,这贤名也是其来有自——他文化修养不低,更是早择定了长辈周王做自己的榜样,早就下定决心,要修书、学医药、写戏曲,在杂学上创下一番声名,和他那几个兄弟比,他的名声也的确最好。虽然就藩长沙,但在湖南也没有横征暴敛、剥削钱财、欺压当地官员、蓄养私奴……这些事,他的那些长辈又或者是兄弟们可没有少做,比如郑王吧,竟然做出将得罪过他的人强行阉割,没入王府中为贱奴的事情。虽然身份尊贵,不可能因此获罪,但也难免招来了大兄的训斥。

    其实,只要不是奢侈无度,朝廷对藩王的供给还是相当充足的,再加上循例创办的产业、庄子,襄王在长沙,过的是逍遥不知人间数的好日子。要不是大兄病了,他受了诏令,他还真的不想再到这炎热干燥的北京城里来,远离娇妻美妾,过着谨慎小心的日子。

    一别五六年多,母亲是显见得老了,母子相见,自然有许多感慨。除了大兄的病情以外,还有许多家务琐事,可以促膝言谈分说,自己的长子是在长沙出生的,未能和母亲见面,她也甚是惦念。还有三哥的病情,辗转多年,到如今又有恶化趋势……如同和大兄会面时一样,一家人说得最多的那还是家事。毕竟,虽然是天家富贵,但一家人也因此天南海北,不能时常相会,就连这最平常的家常,也找不到机会来唠。血缘至亲,彼此的关心发乎至诚,这一点是身边多少簇拥着的下人们都比不上的。

    不过,在这几个月里,娘却从未提过朝廷政事,大哥就更不会说这些了。导致现在襄王除了知道有个三杨,也还能勉强记得六部尚书的名字以外,对于朝政实在是一塌糊涂、一无所知。他丝毫也不清楚,如今朝廷里涌动的都是什么暗流,又分了哪几派势力,究竟是娘有意把他推到前台呢,还是他纯属倒霉,被不知哪派势力拉出来挡枪了。嫂子写来的信上,虽然有皇贵妃的用印,但这又焉知不是造假,又或者有什么隐情?宫里水深,他也不是第一天知晓,太宗年间宫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他可还没就藩呢。在这宫闱中,有什么离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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