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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梓艺闻言愣住了。她不禁蹙了蹙眉,心中十分清楚,他刚刚绝不是在开玩笑。
王泓瑾眼中闪过一丝晦涩的光,神情肃然,庄严无比如同宣誓一般说道:“阿芷,我既心悦于你,断不会让你受此委屈。你必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杜梓艺瞠目结舌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因为太过震惊而显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她就收敛了全部惊容,露出一个端庄无比的笑容,掷地有声的说道:“那好,我会在蔡国府中等着你,上门提亲。”
“嗯。”王泓瑾也不再多说,只是脸上的表情虔诚无比。
“虽说我会一直等着你上门提亲,但你现在不应该给我什么信物吗?”杜梓艺看着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王泓瑾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带着无奈而纵容的表情。他松开紧握的手,然后麻利的解下缠于腰上通透的佩玉。他将佩玉放在杜梓艺摊开的手心上,眼含笑意的问道:“这下满意了吗?”
“满意。”杜梓艺笑容满面的点头,爱不释手的摸着光润的玉石,轻快的说,“这就是定情信物啊。”
王泓瑾看着她欣喜的样子,一双桃花眼闪了闪,笑吟吟的开口道:“那我的呢?”
杜梓艺低下头,看着身着男装的自己,有些纠结。她现在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做为信物的东西啊,头上没有带任何的珠花,腰上也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她只好露出一个略微尴尬的笑容,小声说道:“可不可以下次在给?”
王泓瑾笑了笑,定定的看着她,脸上露出一副“当然不可以”的神情。
杜梓艺无奈了,她咬了咬牙,然后迅速拉下王泓瑾的头,在他的侧脸上轻啄了一下。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在王泓瑾有些呆愣的神情中,笑得一脸灿烂:“先用这个代替一下,下次再补上信物,好不好?”
王泓瑾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小姐,你手臂上的伤好些了吗?”蛮阿奴从远处走来,马靴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响。他英挺的脸微微皱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和歉疚。
杜梓艺立刻转过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活动了几下手臂,开朗的说道:“伤势恢复得还不错,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都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小姐,害得小姐受了伤。”蛮阿奴的声音有些低落,不过很快,他就露出崇拜的神情,“小姐真厉害,竟然自己就解决了一个杀手。”
杜梓艺闻言,也不做过多解释,只是笑着摆摆手:“运气好而已。”
说到这里,她突然眼神严肃的看着蛮阿奴,声音冷淡:“昨天袭杀我们的杀手共有多少人?”
“一十二人。”
“有没有留下活口?”杜梓艺面寒如霜,声音凛冽的说道。
“没有。”王泓瑾眼含戾气,面沉如水,开口接过,“本来还特意留了两个活口,结果他们竟服毒自杀了。”
“好专业的杀手。”杜梓艺露出一个微带嘲讽的笑容,语气冰冷,“季安年二人还活着吧。”
“当然。”王泓瑾微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说道。
“这真是好得很。”她的一双眼睛幽深如潭,掀起嘴皮,凉凉的说,“等到了长安之后,我会好好的和他们算总账。”
由于昨日的雨夜奇袭,有三分之一的官差不幸死亡。而剩下的官差,虽然还活着,但也多多少少的受了一些伤。他们的身上带着浓重的疲倦之感,脸上的表情悲伤而又愤怒。
现场的气氛十分压抑,全无昨天刚到驿站时的轻松愉快。王泓瑾抿了抿唇,对着众官差朗声说道:“还请大家振作起来,我们离长安只剩一天路程。对于昨晚遇害的官差,我会竭尽全力向上面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抚恤金。”
语毕,他冷着一张脸,在各色目光中,长袖一甩,翻身上马。众官差见状,也跟着他沉默的翻身上马。众人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兵器,心中憋着一口气,策马狂奔于泥泞的官道上,溅起一片水花。
杜梓艺拉着缰绳,看了一眼被他们紧紧的围在中心的马车,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高晴雅,我们就要到长安了。这下,你跑不掉了!
此时,长安。一位矜贵的公子姿态悠闲的侧身卧于榻上,以手撑腮,黑发散乱,眼神似阖非阖,看起十分散漫。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单膝的跪在地上,神情肃然的禀报。
“你是说你们昨晚全军覆没?”
黑衣人低低的应了一声,脸上有些羞愧。
贵公子动作随意的伸出手,将放置于案头之上的莲花插瓶“啪”的一声从莲花座上挥出。青瓷花瓶顿时飞出,在黑衣人的头上砸得四分五裂,澄泉顺着他的脸流下,莲花揉乱在地。他毫不在意的收回手,看着黑衣人脸上的血迹漫不经心的说道:“果真是一群废物!”
黑衣人沉默不语的跪在地上,似浑然不在意自己伤势的样子,任由泉水混着血液从他的额上流出。
清雅的公子脸上挂起了懒洋洋的笑:“罢了,那也是他运气不好,怨不得旁人,你且下去吧。”
黑衣人短促的应了一声后,便恭谨的退下了。
贵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最后还是慢慢的阖上了眼睛。他脸上露出清浅的笑意,心中暗道,下一步行动是时候开始了。
昨夜的雨汽在盛夏艳阳的照耀下,早已蒸腾消散。当高晴雅听闻了失利的消息时,杜梓艺他们已经回京了。她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砸在地上,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她哆嗦着嘴唇,眼神有些空茫。怎么办,她心乱如麻,如果被揭发出来,她将失去一切。
不,绝不能就此认命,她的眼睛微红,神情犹如困兽,一定还有办法。她在房内转了几圈后,突然眼睛一亮。她咬了咬牙,脸上带着怨毒之色,高声的呼喊门外的兰香。等兰香进来后,高晴雅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叮嘱了几句。兰香听完后,麻木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惊容。但她很快就压了下去,将头低得更低,应了一声后,卑微的转身离去。
高晴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她想,既然已经死了就好好的安息吧,人还是活着比较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奇妙反差
“长安。”季安年嘴中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眼神空洞,神情木然。他清俊的脸上带着一种深切的疲惫,看起来全无年轻人应有的情态,如同一位迟暮之年的老人,麻木而又沧桑。
杜梓艺看见他的第一眼,脑中就闪过四个字,心如死灰。这个人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欲I望了,她冷冷的想道,他现在就只是一具还能呼吸的尸体罢了。
“这是什么?”王泓瑾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他,径直从桌上拿过那个木匣子,当着他的面将里面的器具“哗啦啦”的全部倒出,语气冰冷的发问。
季安年还是痴傻一般的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麻木依旧,如同未曾听见一般,嘴唇还在不停的开合,反复的说着两个字,长安。杜梓艺蹙了蹙眉,心道,这个人莫不是已经疯了吧。
王泓瑾见状,玉面含霜,大掌一挥,狠狠的拍在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他长身而起,大步走到季安年的面前,攥着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起,眼含戾气的吐出一个字:“说!”
季安年的身躯像破麻袋一样,任由他大力的攥着提来晃去,脸上的表情仍然无动于衷。
“季安年,你非要本官动用大刑伺候才肯招吗?本官耐心很差,你最好不要惹怒本官。”王泓瑾眼神似刀,冷酷的威胁道。
然而,季安年神情呆滞依旧,似乎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对他造成影响。杜梓艺猜想,即使是拿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或许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想到这里,她眼神闪了闪,悠悠的开口道:“季安年,赵歆瑞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两个真的是相携私奔的吗?我看,不一定吧。”
她话一落地,王泓瑾不禁挑了挑眉,神情骤然变得有些微妙。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杜梓艺,便眉目一转,眼睛紧盯着季安年,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破绽。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季安年的表情依旧痴傻麻木。
杜梓艺见他毫无反应,眯了眯眼,话锋一转,凉凉的说道:“季安年,你能否告诉我,那三名可怜的女子是不是被你所害?”
此话一出,季安年本来不停开合的嘴巴骤然闭上了,空茫的眼中也泛起了一丝波动。但,也仅此而已,他整个人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