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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初过是否染病,这个暂且不论,萧初绽去打独孤,从这事入手,还是可以有所为的。
齐州复墨,也就是萧初过那个,洛阳被困时,迟迟不肯相救的姑父,他有个儿子叫复韶,算是他几个儿子当中最出色的一个,相当有名望。复韶宠爱一个舞姬,刚生了个儿子,要办满月酒,萧初过肯定是要送礼过去的。
我忽然想起长孙玄,他也曾深爱过一个舞姬,后来在战乱中走散,等重逢时她染上了伤寒,不久于人世,临死前送了本曲谱给他。那本曲谱,我向长孙玄讨来看过,我不是行家,但长孙玄是行家,说那本曲谱非常珍贵,懂乐理的,都曾争相收藏。
要是能把那本曲谱要过来,作为礼物送出去……
可那么珍贵的曲谱,又是人家的心爱之物,我拿什么跟长孙玄换呢?我琢磨了好几天,最后想到慕非送过我不少东西,姑且可以试着以物易物。
我通过漕帮在洛阳的分舵,联系上花铸,请他帮我找到长孙玄。花铸在洛阳,是我始料不及的,我还以为他还在江南,他见到我,脸色摆得很臭,我真诚地向他道歉:“我当时没跟你道别,是我怕你阻我,而且我知道,就算我不道别,你过不了多久也会知道的。”他冷笑了声:“你去送死,是你的事,我干嘛要阻止?”
这话说得……
我愣了一愣,花铸似乎也意识到不大好,转开话题:“萧夫人,你现下找个把人,应该不需要我帮忙吧?”
我垂了眼,“我到现在还没见到阿信和安安。”
花铸显然知道这事,脸上没什么表情,半响道:“你和公子是不是……”
他没说完,我已经开始点头。
他沉吟着问我:“你找长孙玄肯定不是为了叙旧,能告诉我为了什么么?”
我迟疑着,花铸了然一笑,“我知道了,我会对公子保密的。”
几天后,花铸就把长孙玄带到我面前。
我和长孙玄把意图说了说,长孙玄问也没问,就答应把曲谱给我。夺人所爱,我觉得过意不去,他却只淡淡一笑,“于我而言,也只是件死物。”
我只好厚着脸皮收下了。我和长孙玄喝了一会儿茶,我问他有什么打算,他摇了几下扇子,吐出两个字:“燕赵。”
燕赵现在是独孤楼控制的地区。
半响,我苦笑,“这就是你把曲谱送我的原因?”
长孙玄笑着出了茶楼。
又过了几天,长孙玄让人把曲谱送给了我。萧家送礼的时候,管事的来问我送什么,我说以前怎么置办的,还怎么置办。管事的把礼送出去后,我又另派人把曲谱单独送过去。
事情挺顺利的,当萧初娴又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确认了这一点。
她睁大了眼睛看我好半天,才开口:“你就这么恨二哥?”
我支着下巴听她往下说,她又过了半天才说:“你要是想害二哥,你做到了。你送给韶表哥一本《子衿集》,现下洛阳谁人不知?都以为二哥想拉拢我姑父,连父王都这么以为,把二哥叫过去狠狠地骂了一回,说二哥虎狼之心,你是我二嫂,我二哥是你夫君,你就这样算计与他?”
我记忆中,萧青莲对萧初过还算好,萧初瑜死的时候,责罚得那样严厉,后来还给萧初过填窟窿来着。而且,从萧青莲这个人来看,他并不昏愦,甚至称得上挺英明的一个人,就一本曲谱,哪里就能看得出险恶人心来了?
我只不过恰巧赌赢了而已。这就是人的贪念。当我还是个小财主的时候,我的钱分你一半没有问题,当我更有钱些,我七你三,也没有问题。可当下呢,天下大势,上至耄耋老翁,下至束发青年,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慕氏一败,萧家问鼎北方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也就是说,萧青莲现在和称不称帝没两样。
正值非常时期,谁出兵燕赵就是个大学问,之前打慕家,萧初过势头太盛,现在他要开始把露出的锋芒都收回去,开始修身养性,做回次子的本分,所以才称病不出。可萧初绽人刚到燕赵地界,后院就有人去挖他的墙角,萧青莲要不发火也是因为修养好,生气是必然的:老子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拉帮结派!非常时期,一只蝴蝶都足以引起一场震动。
我敲着几面,没吱声,算是默认。
我太过淡淡然,萧初娴终于怒了:“你不会以为二哥的病是装出来的吧?你,你难道至今没有去看过他?二哥新伤旧疾,又染了风寒,这两天才稍好些,可以到外面走走。看你的表情,这些你真不晓得。那你也定不知道,二哥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当初受伤那么重,几乎死掉,还拖着病体,护送你到江南。那次留下的病根,到现在都没有根治,上回还不顾伤口开裂,从凉州赶回来,就为了要选个良辰好迎娶你进门。他对你这样好,你却看不见,还是你假装看不见?他连日夜里站在你门外,你是不是也毫无知觉?他为此染了风寒,你是不是以为,以为他是为了逃避出兵,才使的苦肉计?”
第四十九章
萧初娴最后问我:“你怎么舍得,恨二哥?”
我觉得这话说得没什么逻辑,舍得和恨之间没有这种关系,便没说话。
萧初娴出去后,我在院子里坐了一个下午,直至日落西山。天寒欲雪,我起身,本来是要往屋里去的,走了半天,忽然惊觉方向不对,正待转身,萧初过清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苍苍,过来罢。”
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雪庐。
萧初过正盘膝坐在锦墩上,面前支了个小桌,旁边的火炉上白气氤氲。萧初过将铜炉提下,点汤、分乳、续水、温杯,一步步慢慢做来,如行云流水。我在他对面坐好,他倒了茶水递到我面前。
我轻轻啜饮一口,茶是好茶,咽下后,舌齿回甘。顿了顿,我道:“你还在病中,少喝一些。”
他顿住,抬头看我,我避开他的视线,“我是来问你要回我的十步的,就是在江南时借给你用的那把短剑。”
半响没有等到他说话,我看他,他的视线还停留在我脸上,见我回头,淡淡道:“对你很重要?”
我皱眉,“是。”
萧初过轻轻一笑,从袖笼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到我面前。把剑从鞘中抽开,我道:“这不是我的。”
“上面的‘非’字被我磨掉了。”他淡道。
“你——”
我看着他冷峻的脸,闭了口,而且我确实想不到该说什么。继续垂头打量了这把匕首半天,我道:“这不是原先的那把。”
“哦?何以见得?”
我笑了声,“你不用这样欺负我,以为我不懂刀剑,十步跟了我好多年了,杀过不少人,这把剑呢,连阿猫阿狗都没杀过吧。”
萧初过把匕首接了过去,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才道:“想骗你也不容易啊。”他是笑着说的,不过笑得有些冷。他顿了下,又道:“你的那把被我掉到江水里去了。”
跟他要十步,是我临时起意,他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没再缠下去的必要。而且,我忽然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我低头啜了口茶,萧初过忽然笑了下,悠然开口:“也不算是无意中掉下去的,是被我扔下去的,扔在了江心,所以想找回来注定是不可能了。我怕你回头跟我要,才找人铸了一把同样的。”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却意兴盎然,顿了顿,又道:“这把剑虽说是个赝品,但杀人的功效应该是有的,你可以试试。”
“我们,为什么要说这个?”
萧初过怔了一下,我问他:“你身体怎么了?”他没回答,我伸手握住他搁在桌上的手,刚碰到他,就被他甩开,他冷淡道:“没什么大碍。”
我不好说什么,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只道:“进屋吧,外面太冷,不要在外面吹风。”
萧初过盯着我看,看了半天,忽然笑了起来,“苍苍,你这样真的好没有意思。想让我不好过,你就要做得绝一点,让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想关心我,就不要只三言两语地敷衍我,你不会不晓得,我所要的不是这些。”
我想了想,望着他道:“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什么能令你痛苦,就如同那一年你把我从天牢里救出来之前,我的手指受到绞刑,十指连心那般痛不欲生的痛苦。我总在想,你有过这样的体验吗?你不怕疼,也不怕死,总不爱惜自己的命,什么才能让你觉得痛不欲生呢?有吗?如果有,你告诉我,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