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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警报器尖锐的报警声刺耳的响起,陈默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苏沫。下一刻,便被坐在一旁地公务人员一把按倒在地。大理石冰冷的地面贴着他的脸,陈默下意识的挣扎,可是对方显然是个高手,将他牢牢地扣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陈默!”苏沫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惊呼出声,看着陈默被按在地上。按住他的人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有着白人特有的高大身材,熟练而粗暴的在陈默身上一阵乱搜,终于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搜出一袋白色的粉末以及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枪。
哇啦哇啦的法语在身边响起,苏沫听不懂,只是浑浑噩噩的被一个女警察拉住,推推搡搡地到了陈默身边,两个人都被手铐铐住,不知要被几个警察带到哪里去。
机场里的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场骚动,偶尔有人窃窃私语,到处都充斥着听不懂的语言,苏沫有些害怕的往陈默身边靠了靠,陈默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却抿着嘴没有说话。
这情况让两个人都有些发懵,直到被关押进一间房间里,陈默才开始结结巴巴的用那些贫乏的法语和关押他们的警察交流起来。
那是个不过四五个平米的小屋,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他们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戴着手铐,有两个警察,在门外守着。
“陈默,到底怎么回事啊。”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却无人问津,苏沫忍不住小声问道。
“他们从我口袋里搜出来的,可能是毒品,而那把枪也很可能是真枪。”陈默丧气的回答,“警方似乎怀疑我们是毒贩。”
苏沫怔了一下,狐疑地问:“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那种东西?”
“是昨天那个一直和我搭讪的女人,一定是她。”陈默苦笑起来,“那个家伙非说我是什么要和她接头的人,怎么也不肯走,我说了些重话,可能让她怀恨在心了。”
恐怕那人也存了试探自己的心思吧,陈默皱着眉想着,想要用这种方法窥探自己的反应吗?只是,怕是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在第二天就到了机场,期间竟还没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东西。若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场混乱,让陈默无暇顾及其他,他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糊涂到连口袋里多了两样东西都不知道啊。
陈默长长叹了口气,贩毒加上持枪,这样的罪名在任何国家都够他喝一壶的,明明是来度蜜月,怎么偏偏就扯上这么复杂的事情了。看着旁边吓坏了的苏沫,男子的心头一软,伸出手,轻轻将她拦在怀里。
苏沫看着陈默扭头看她,然后用两只被手铐束住的手,轻轻绕过她的头,她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倚靠在陈默的身上。
“一会儿,别乱说话,就说什么也不知道。”陈默凑到苏沫的耳边,轻轻说着。
这样的时刻,带着满心的忐忑不安,苏沫感到陈默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她窝在陈默的怀里,男人可靠地肩膀让她突然便心安起来。
“那你怎么办?”苏沫下意识的回答。
“放心,只要没有人故意栽赃,我们只要说清楚了就好。”陈默安慰道,声音温和,让苏沫轻轻点了点头。
迟疑了一下,苏沫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昨天晚上,你是几点回到房间的?”
或许是因为如今身陷囫囵,前途未卜,对于之前的事情,陈默的心里竟然再无法向以前那样发出火来,只是低声说道:“那是后半夜了吧,那个女人缠了我好久,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她,回去以后就发现……”陈默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几乎是狠狠地把苏沫抱紧在怀里,轻颤着声音说:“苏沫,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
苏沫终于把所有的细节串了起来,明白这其中闹了怎样的乌龙,却只是不动声色地闭了闭眼睛,问道:“那么这次,你会原谅我吗?”
对方并没有回答。
想来,无论哪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受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别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何况还是在他们度蜜月的时候。
“下不为例。”陈默轻声说。
苏沫怔了片刻,随后慢慢抬起头来,注视着陈默。那个男人也在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沉郁地如同黑暗中的海水,内里波涛汹涌,表面上却偏偏仍要摆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
“笨蛋!”女孩子挣扎着伸出手,搂住陈默的脖子,她手上还带着手铐,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让她觉得手腕被勒得发疼,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只是用尽了力气,然后狠狠地说:“笨蛋!”
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滚滚流下来,苏沫也说不出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微微的酸涩和甜蜜,可是却让她如此难过,为陈默而难过。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做到这样的程度,她还要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别哭了。”陈默不知所措的声音传来,他没办法用手去擦拭苏沫的泪水,只好耐着心一遍遍的重复,别再哭了。无论如何,他还是心疼苏沫的,闹不懂她怎么就哭了。
“其实昨天晚上……”苏沫哭够了,趴在陈默怀里撅了撅嘴,刚想解释,房间的大门却突然开了,两个穿着便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亚洲人。他们手中拿了一些文件,神情严肃。
苏沫吓了一跳,急忙从陈默的怀里出来,脸色微微发红,低着头,没再说话。
那个亚洲人似乎是个翻译,将两位法国警官的话一一转述给两个人。像陈默预想的一样,警方怀疑他涉嫌贩毒以及偷窃。经证实,他口袋里的那把手枪属于一个挪威富商,而那个人正巧也住在昨天他们下榻的那间酒店。
陈默无奈,只好将昨天的事情仔细解释了一遍,那几个警察似乎仍然是半信半疑的模样,又将两个人分开审问了半天。审问结束,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两位警察翻来覆去的向陈默提出各种问题,并反复确认那天晚上的细节,直把人搞得身心疲惫。陈默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疼欲裂。
因为是“人赃并获”,在没有找到陈默所说的白俄女人之前,警方有权利关押他们至少四十八小时,两个人因此不得不呆在当地警方附带的看守所里。好在陈默和苏沫的运气不错,房间虽然不大,但胜在只有他们两个,并没有和其他人接触。
前一晚,他们住在雍容华贵的五星级酒店,后一晚,便莫名进了看守所,苏沫苦笑着靠在椅子上,看着陈默拿了纸笔,将所有能够记起的细节统统记录下来。
“好啦,别再想了,我看你今天一直在揉额角,是不是头疼啊,那就不要写了,本来就和我们没有关系,警方不会冤枉人的。”苏沫走过去,夺下陈默手中的笔,轻轻地帮他按摩了一下肩膀。其实她力气小,对陈默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不过他也没说话,只是坐在桌子旁,因为这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如果他们找不到那个陷害我们的女人,或者有人刻意想找我们党替罪羊,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陈默担忧地说,他轻轻叹了口气,实在觉得自己时运不济,怎么就偏偏碰到这种事呢?
“累了的话,就早点睡吧,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苏沫低声说。
看守所里没有豪华柔软的大床,只有一床单人的木床。两个成年人睡,稍微显得有点拥挤,好在苏沫和陈默体型都有些偏瘦,凑合一下,倒也不是那么难熬。
此时,苏沫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在陈默的身上,他们和衣而睡,共用一床毯子。虽说,两个人同床共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样亲近的搂抱在一起,却还是头一遭。
陈默身上的温暖通过衣料传到自己身上,让苏沫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害羞,只好把头埋进陈默的颈窝里,一动也不敢动。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陈默焦灼的视线在她头顶上徘徊,如此专注,以至于让她不敢忽略。
“警察进到屋里之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陈默犹豫了半响,才轻声问道。
苏沫“啊”的一声,才发现自己被那群警察一打岔,竟然把解释的事情给忘记了。她抬起头,微微红了脸,小声说:“昨天晚上,安德烈可能是走错了房间,我洗完澡出来,看到有人躺在床上,就以为是你,后来就睡着了。”
苏沫絮叨完了,却发现陈默一声也没吭,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带着轻微的抱怨着:“其实根本什么也没发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这样了。”
下一刻,陈默的脸突然放大,他凑到苏沫的嘴边,和她接了一个吻,轻柔地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虽然有些难为情,不过苏沫还是顺从的张开了嘴,她感到陈默的舌探进她的口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