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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眼神不断交缠,可偏偏没有人
吐出半点真心实意的话,也没有人将内心深底的念头说过对方听,而这些确实是两人相处的致命伤。
过了片刻,苏墨染淡淡笑了笑:“其实,我家遭受的那一切都是老王爷的手段罢。连张腾龙背后的那个贵人,就是老王爷吧。”清渠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是微微点点头。苏墨染叹了口气,她默默心道,再问一句,若是他早就知道,那还好说,如果他并不知情,那自己就当,就当从未认识过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知为何,清王爷这面子到底有什么重要,他犹豫片刻,都说不出他为了苏墨染和老王爷翻脸的事情,可偏偏听苏墨染问话时老实了,听苏墨染语气淡淡,不由心慌,一股脑儿招供出来:“我第一次回去的时候,就想起了。本以为事情已经解决,才没说。”清王爷嘴唇动了动,那句怕你担心关键时刻咽了下去。俗话说,一句话说的人跳,一句话说的人笑。多一个词少一个词,那句子听上去感觉就不一样了。
如今那句话入苏墨染的耳,只觉得冷心冷肺,不由无力多说,摆摆手:“那什么时候我苏家才算没事。”清渠想说,你们苏家我保着暂时没有危害,可是那老头子一定要我和你分开,才会彻底放过苏家,可和你分开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做,又怎么做得到。于是他犹豫了,可这一犹豫,在苏墨染眼里,就是苏家有危险的信号。苏墨染咬着牙,除了眼前这个这里还有谁能求?
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倒,语气哽咽:“我不知道苏家犯了老王爷什么忌讳,只要老王爷肯放过咱们,我们保证一定躲在穷乡僻壤,不会碍眼。”
可这一跪,还没等清渠慌乱去扶,就听身后有人木然说道:“王爷,老王爷听说苏小姐在此,特命属下接苏小姐去和家人团聚。”苏墨染抬头,见是将自己押到此处的张统领,可是那句和家人团聚诱惑太大,慌忙站起,抹了抹眼泪:“太好了。张统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清渠吸了口气:“现在就走。”张统领脸色为难:“王爷,这是老王爷的命令,属下不敢违背,还请王爷勿怪。属下一定好好照料苏小姐。”
清渠嘴角一勾:“本王的王妃你来照料?”张统领一怔,拱手鞠躬,那身子压的极低,语气中流出胆战心惊:“不敢不敢。王爷您的意思是?”“本王随你们一同去。”
苏墨染自然不会介意同行的有无清渠,想着和爹娘重聚,心里欢喜看清渠时,倒也不是那么怨恨了。一路上好吃好喝供应,却是日夜兼
程。大约过了四五日,总算是踏入京城地界。那清渠的马车极为低调,普通的外观,内在却是别有洞天。过城关时,也不显山露水,低调的入关,低调的开进清王府侧门,然后低调的被王府管家接了进去。可苏墨染无心看王府花团锦簇,极尽奢华,满心想着见爹娘。
只是,刚刚踏下车子,就见薛小小带着两个婢女来迎。苏墨染还未开口,就见薛小小极为规矩的领着婢女向苏墨染行礼,口里称呼:“给王爷请安,给夫人请安。夫人,王爷传信说您要来。奴婢们已经将您的院子打扫干净,奴婢现在就带您去。”苏墨染见小小无碍,倒是放下一颗心,笑道:“小小怎么那么客气?”小小扬起低着的头,就见她脖颈处极其明显的刀疤血痕,让苏墨染看得一怔。小小摸着脖子笑道:“多谢夫人手下留情。小小自知身份卑贱,绝不会再忤逆夫人。”跟着小小身后的婢女,听到小小此话,明显身子一颤,低着头不敢抬起。
“不用搬去院子,就住在本王的院落。”清渠冷冷说道,“小小,你的命是王妃求来的。若本王再听到你多嘴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清老兄啊,你再不沟通,你家娘子就跑了啊
☆、第 55 章
威胁话出口,通常分为两种,要么让对方胆颤心惊,要么就让对方怨恨加倍。当苏墨染不出意料的收到小小怨恨的目光,都不知该作何解释才好。深深吸了口气:“清王爷,能否让我见到爹娘?”而此时清渠到了王府便是变了个人,内心不停叫嚣染儿别担心,一切有我。可表面依然冷着神情“你先歇息片刻。”苏墨染还想再说,可眼前已经被薛小小和其他丫头拦住,而清渠背转着身子大步离去。
等待的日子是极其难熬的,特别是当眼前已经有了希望,却还要拼命压制着,那更是如坐针毡。苏墨染此时真正如困兽一般,绕着屋内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子,却突然觉得小腹隐隐刺痛,抹把额头细汗,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可肚子一抽一抽的就是疼个不停。苏墨染心烦气躁,觉得背上冷汗几乎浸湿了衣服,正在此时,听压抑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微微侧首去瞧,却看到春在扶着自己的手臂焦急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苏墨染来不及细想春在怎么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先颤着声音:“春在,疼,我肚子好疼。”春在听了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一手搭着苏墨染的手腕,不过片刻,似乎稳定了神情才勉强劝道:“大概是小姐着了凉。奴婢扶您先躺下休息,奴婢去找个大夫。”
“恩,”苏墨染捂着肚子一步三挪被春在扶上床躺下,春在犹豫片刻,又叮嘱道,“奴婢觉得您现在可千万别吃什么东西,一定要等奴婢回来。”
春在这一走,回来的倒快,只是身后跟着的不是清王爷,反而是几个老嬷嬷。苏墨染心里疑虑不已,自己肚子疼而已,来的应该是大夫,怎么会是嬷嬷来瞧病。何况春在此时眼神闪烁,连正眼都不敢去瞧她,只低头福了福,喃喃说道:“小姐,您忍一忍,很快的。”苏墨染大惊,这种语气和神情,说没有问题,你信吗,反正她是不信的。可是此时偏偏自己身子沉重,连动一动都牵扯着疼,更别提闪过这几个老嬷嬷夺路而逃。“春在,你想做什么?”苏墨染惊呼几声,看那几个嬷嬷,神情淡漠,似乎自己在她们眼里不过是会喘气的东西,一个按头一个按住手脚,不论苏墨染怎么挣扎,那两个老嬷嬷的手如同铁钳子一样,怎么都挣脱不开。而另一个年岁最长得则跪在床边,回头看了眼春在:“春在姑娘,麻烦你给夫人准备热水。”
“是,”春在面带不忍,小心翼翼扫了眼苏墨染,转过身便想快步走去。可走到门口,就听苏墨染一声惨叫,再回头时,见那个跪在床边的嬷嬷,正拿着一根白绫捆住苏墨染的肚子,用
力勒紧。春在不敢再瞧,心里砰砰跳的厉害,也不晓得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忽听苏墨染凄厉的喊道:“春在,救我!”春在觉得那呼疼声就像一根铁链锁住喉舌,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捂住胸口,跺跺脚,咬着牙飞跑出去。
而此时苏墨染看着这个架势,就算没有经验,也差不多明白自己要遭遇什么。而春在的夺路而逃,更是将她所有期望都剥夺了去。心里一沉,泪早已纷纷滴落,觉得周身力气,随着呼吸随着那白绫勒紧中渐渐散去,却还记得苦苦哀泣:“求求你们,饶了我的,我的孩子。”那嬷嬷咬牙勒紧,听苏墨染惨白着脸,只顾哀求,而声息却渐渐弱了下去,心里不免有些慌乱:“夫人,你别怪罪奴婢。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等孩子没了,您还是咱们清王府王爷最宠幸的夫人。”“为,为什么,”苏墨染木讷的看着屋顶,觉得腹内那团自己从未得知的骨血,渐渐下坠,渐渐要脱离她的身体。那嬷嬷低头看了看苏墨染腿间,又使劲勒了下,气喘吁吁:“夫人,王爷还没娶妻,不能让妾室先有孩子。您看,王爷的夫人们,哪个是有子嗣呢。”顿了顿,“您也想开些,等王爷娶妻后,王妃诞下世子,到时候,您还年轻,还是能有孩子的。”苏墨染神智已经逐渐模糊,隐隐却瞧见眼前景色换转,似乎回到苏家后院,笑卷轻衫鱼子缬,试扑流萤,惊起双栖蝶。
苏墨染嘴角勾起,轻叹一声,真好。再后来,除了耳边传来暴跳如雷的怒吼声,瑟瑟发抖的求饶声,以及陌生的呵斥声交杂响起,其他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当苏墨染醒来,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清渠,非但没有感动,唯一的感觉就是要替自己孩子报仇。而清渠苦守苏墨染三天三夜,见苏墨染终于醒来,失而复得的欣喜盖过一切,让他忽略了苏墨染此时红着的眼,咬着嘴唇,那神情几乎是在对他抽筋剥骨。于是当清渠欢喜的站起身,想唤人进来时,苏墨染一把拿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