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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萍道:“是……是的,当真是不太好看,所以爷关照了,要……”
卢闰英道:“要怎么样?”
雅萍道:“要我转告小姐一声,以后最好是养成南方人睡眠的习惯。”
卢闰英道:“南方人睡觉的习惯又是怎样?”
雅萍道:“就是睡觉时多少穿点衣服。”
卢闰英冷笑道:“我活了这么大,早已经养成睡觉不穿衣服的习惯,而且我们中原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这样睡的,现在倒来学南蛮子的习惯,女人们和衣而眠只有做下人才如此,那是为了随时都要准备起来持侯。”
雅萍低头不语,卢闰英笑道:“雅萍,你别多心,我可不是在说你。”
雅萍强笑道:“婢子本是下人,小姐说得也对,这倒没什么,而且婢子也对爷说了,闺房私室,谁也不准乱闯的,那有什么关系……”
卢闰英道:“对呀,我没嫁人之前,做小姐的时候,就是那样子,也没出什么事?”
“婢子说了,可是爷说现在是不同了,至少爷就会随时回来。”
“他是我的丈夫,那又有什么关系?”
“爷固然没关系,不过爷说他的公务不同,随时都会有人来向他请示的。”
“难道睡觉的时候也来?”
“是的,遇有十分紧急的事件,来人是不分昼夜的,而且为了隐密,往往不经通报,爷说我们的住处,跟前院离得这么远,而且入夜之后,严禁家里的人入院子,就是为了方便那些人,使他们能够不惊动人而前来……”
“我简直不明白这是搅什么鬼?”
“婢子也不懂,爷说我们不在宦场,所以不明白,尤其他现在所负的公务,跟别人又不同了!”
“再不同也不能不分昼夜,闯到我们私居之地……”
“爷说没办法,因为那些人的身份很秘密,除了爷之外,谁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底子,这样才能听到朝上大小百官的动静,如果让人知道或看见从门上出入,别人就会提防他们了。”
卢闰英多少也接触过一些密探的内情,对这个解释,倒是能够接受的,但是对这种方式,却难以接受,愤然道:“这一来,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雅萍道:“爷说一切刚开始,要我们忍耐些,过些日子,等他慢慢地把人事安排后就好了。”
卢闰英还想表示一下不满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些话跟雅萍说已经太没意思了,还要听她解释,这不更显得自己的浅薄与无能了?
自己是这个家的主妇,对李益的行止举动,应该是最清楚的一个,可是雅萍看来比自己还了解得多,因此她淡淡地道:“雅萍,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雅萍还不知道卢闰英的心中已经不满了,仍是笑着道:“自然是爷说的,否则,这些事谁也不可能知道。”
“爷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呢?”
“昨天晚上!”
“他说了这么多的话,难道是整夜不睡的吗?”
雅萍道:“是的,一直到他天亮离开,他都没合眼,爷的精神可真好,像是从来不累似的!”
“这些事他不跟我说,却告诉你!”
“那是因为小姐睡着了,所以爷告诉我说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知道的,告诉婢子也是一样。”
卢闰英冷冷地道:“不错,我们俩可是差不多了。”
雅萍这才发现不对劲了,连忙道:“小姐,婢子怎么敢跟你差不多,婢子是小姐带过来的人,无论是谁,都没把婢子看成另外的一个人,婢子是属于小姐的。”
卢闰英也突然觉得自己器量太窄了,居然去跟雅萍计较长短,陪嫁带过来的丫头是贴身的人,谁都把她看作是自己的一部份,怎么样也不会当作个独当一面的世物。
这是自己最亲蜜知己的人,若是不能兼容,那自己会更孤立的,她心中转了转才道:
“雅萍,不是我说你,像盖盖被子这种事,本来该你做的,怎么能让爷去做……”
“是的,小姐,不过婢子实在太累了,眼睛才闭了个盹儿,听见响动,爷已经进房来了,婢子赶着来侍候,爷已经为小姐盖上被子了……”
卢闰英心中很甜蜜,因为李益这些举动,正是对她的关心,雅萍道:“婢子请爷也歇下了,爷却说他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不忍心吵醒小姐,所以把婢子又叫到外间胡床上去了。”
卢闰英笑道:“那你这小鬼还不乐死了?”
雅萍红了脸,不敢开口申辩,卢闰英却又打了个呵欠,看看天色道:“老夫人大概已经起来作早课了,我们过去请个安后,干脆实话实说,就讲爷昨夜回来,作了些要紧的交代,天亮才走,老夫人自然知道我们俩一夜没合眼,我们就可以好好地歇上一天了。”
这的确是个办法,不过主婢两人可不能这样子就过去,总得梳洗整装仪容,等她们来到李老夫人的屋外时,才知道老夫人已经出门去了。
卢闰英一怔道:“出门?老夫人上那儿去了。”
婆子回道:“到庙里去烧香还愿去了,临走时吩咐说,少夫人如果有空,就到城外的白云寺去随喜一番,如果家里分不开身,就不必去了。”
卢闰英道:“老夫人怎么好好的会想去烧香还愿呢?”
“那是早就许的愿,也是早就约好的。”
卢闰英道:“旱约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老夫人自己约定的,她不让人知道,就是免得惊动了人。”
雅萍笑笑道:“这倒好,咱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歇歇了。”
卢闰英却叹了口气:“恐怕没这么好的福气了,在长安市里,那件事情能真正地瞒过人的,尤其是现在,爷正在当红的时候,那些人唯恐巴结不上,遇到了这种事,还有不抢着来巴结的,可只苦了咱们俩,又得赶去应酬一番了。”
才说着,李升已经吁吁地赶来了道:“少夫人,老夫人在白云寺烧香做佛事还愿,已经有很多家的堂客们去了,恐怕要你去招呼一下了。”
卢闰英苦笑道:“我说的如何?”
雅萍嘟着嘴道:“这些人也是的,咱们家烧杳还愿,要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李升笑道:“这是人情应酬,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一方面随喜,另一方面也来施僧衣,增添香油的,算是为咱们家捧场,据老奴所知,太子妃也晓得了,也要去上香随喜,这可是了不起的大面子,别人求都不到呢?”
卢闰英一听也不敢怠慢,而且也忙着派人去通知自己的母亲,因为太子妃要来,亲家自然也要应酬一下了。
忙着又换了衣服;带了从人一起到了白云寺,那儿已经很热闹了。
京兆尹已闻讯,派了公人在那儿维持秩序,阻拦一干寻常百姓前去进香!
车水马龙,一座清静的梵门古剎,成了闹市,先来的女客们自然还只是些官位比较小的,但卢闰英还得去应酬一番。
卢闰英一面等候,一面埋怨李升道:“老爹,你也是的,像这种事,你早告诉我一声,也好准备一下。……”
李升道:“老夫人一直不让我说,就是怕麻烦,那知道还是这个样子呢?”
卢闰英道:“老夫人对长安的情形不清楚,你不该不知道呀,这种事那儿避免得了麻烦呢?”
“老奴也不清楚,佛事是老奴来定的,只说要十一个和尚念经,准备个一桌素菜,那知道那里的和尚把风声放了出来,吵成这个样子,老奴一到看见了也是直翻眼,依着老奴的意思,真想把那个知客僧捆上送去打顿板子,可是老夫人拦住了……”
卢闰英道:“这时侯打和尚有什么用?既来之,则安之,你立刻通知庙里,多备一点素席吧。”
“这个倒不必操心了,庙里有准备,那怕再来多些,都不成问题。”
雅萍道:“这可见他们是早有预谋了,那些和尚实在该打,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卢闰英道:“打死他们又有什么用,还是撑着点吧,李升,现在恐怕还得要位爷来办理一下事儿什么的,你看看是去请谁来主理呢?”
李升道:“咱们家爷是不能来的,既没空,也不便来,因为这是属于什么怪力乱神的迷信。”
卢闰英道:“那在贞观世民皇帝时,有个三藏玄装法师,前往西方取经,功成归来时,连皇帝也出城相迎,大兴土木,建了寺庙,甚至于大相国寺,还由宫中给予钱粮呢,这就不是迷信了吗?”
李升说笑道:“少夫人,你别考老奴,老奴可没那么大的学问,说得明明白白,只是信神礼佛之事,我们一向不强迫,爱信什么就信什么,而朝廷立言,却是以孔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