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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上君一昂头,瞑目大叫:“老子不含糊!”
一侧,卫浪云不愠不火的道:“总掌旗,你先别激动,你越激动,姓太叔的也觉得他能气着你,没关系,咱们慢慢来收拾他,他不含糊,咱们还含糊个鸟!”
太叔上君眼里似能喷出火焰般咆哮:“卫浪云,你这个小畜牲,奸妄小人……”
哧哧一笑,卫浪云回头朝窗里叫:“皮四宝呀,你过来一下……”
很快的,皮四宝的脑袋从窗口伸了出来,卫浪云道:“前面院里,我们一共还有几多弟兄?”
皮四宝算了算,道:“约摸二十个左右吧,还有三五位恐怕如今业已断气啦……”
卫浪云道:“能动的有几个?”
皮四宝道:“还有十余名。”
抿抿唇,卫浪云道:“调四个人过来,要能动得了的。”
不多问,皮四宝掉头去了,片刻后,四名血污满身,神色疲倦的“蝎子”弟兄已经到来,卫浪云瞧着他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代着处痛,关怀的问:“能挺得住么,哥们?”
四人中一名络腮胡子躬身道:“少主放心,小的们还能再和那些王八羔子拼—场!”
点点头,卫浪云道:“好!不过眼前的差事没这样严重,更进一步说,非但不严重,尚是轻松有趣的乐子呢……”
络腮胡子迷惘的道:“轻松有趣的乐子?”
卫浪云道:“不错,稍待一会你们就知道。”
地下,躺着太叔上君沉不住气了,他大惊道:“卫浪云,土可杀不可辱……你他妈,要就干脆地给老子一刀……若是你要羞辱老子……看老子不操翻你祖宗八代!”
卫浪云大笑道:“如果你过完了瘾还能骂得出口,太叔上君,卫大少就任你骂!”
这时,络腮胡子小心的问:“敢问少主,可是要小的们侍候太叔上君这老王八蛋?”
卫浪云颔首道:“—点不错。”
顿时磨拳擦掌,精神抖擞,络腮胡子兴奋的道:“少主,你老吩咐吧,要怎生收拾这天杀的?开膛破肚,拔毛剥皮,剜眼剐心!任是那—样?”
卫浪云闷闷的道:“慢慢来,兄弟,慢慢来,咱们别心焦, —样一样给他享受!”
说着,卫浪云又招手叫过古独航,向古独航咬了片刻耳朵,古独航立即转身,手中蟒皮长鞭暴飞“啪”的—记,业已又准又快的点住了太叔上君的“软麻穴”!
怪叫一声,太叔上君吼:“好杂种……竟然制住老子穴道!”
搓搓手,卫浪云道:“制住你的穴道算什么?太叔祖师,下面跟着来的还有比制住你的穴道更叫你高兴的事儿呢!”
一扬头,他又道:“来人哪,给我脱掉他的靴子!”
于是,四名“蝎子”大汉插好“青月刀”,如狼似虎的扑过去,三扯两拉已经把不能坳弹,形同瘫痪了的太叔上君一双黑缎高统长靴扯了下来!
瞧了瞧那双宽有两拳,长几近尺的硕大靴子,卫浪云不禁摇头道:“妈的,这双靴子就可以当船驰了!”
“请示少主,下一步要怎么办?”
卫浪云笑道:“你们四个人分成两边,—边扯住他—条尊足,一个人抓牢,另一个找了根鸡毛鸭毛什么的玩意来搔他的脚板心!”
四名大汉似乎齐齐一怔,卫浪云见状道:“别以为这种法子不够狠,等一会你们就晓得其中的味道了,我是过来人,深知这套法门的妙用!”
四名大汉立即转身去找东西,另两个人则老实不客气各自将太叔上君的一双脚紧紧抱住,使脚板心朝前!
半晌,专找东西的两个人匆匆回来,每人手中业已拿着一根鸡毛羽,在卫浪云颔首示意下,两位仁兄便有板有眼开始在太叔上君那双五指箕张的巨足足心上搔动起来。
起先,太叔上君还咬牙硬挺,慢慢的,他的面孔肌肉颤动起来,唇角也一下一下的抽搐,又过了—会,他忍不住身体扭曲,可是,因为他的穴道受制,也只是能做幅度极小的扭曲罢了,渐渐的,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嗯,嗯……哈,哈哈哈……”
“嗷……嘻嘻……哈哈”
本来是尽量压住的干笑,但是,慢慢就变成了大笑,甚至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
这时,搔动他脚板心的两名大汉更越发迅速的将手中鸡毛指搔得有劲了。
双臂环胸,卫浪云道:“看他笑得多么愉快。”
古独航忍不住也笑道:“少主,你的法宝真不少。”
卫浪云道:“这只是开头,总掌旗,好的还在后面呢……”
伸头将下巴搁在窗槛上看热闹的皮四宝呲牙笑道:“不稀奇,少主,这法子我以前也用过。”
卫浪云笑道:“别自命不凡,四宝,等下我用的就是你不曾用过的了。”
他等待着,直等到太叔上君笑得混身乱颤,声嘶力竭,那笑声都几乎变成嚎哭了,他才懒洋洋的道:“弟兄们,歇会吧。”
手执鸡毛的两个汉子立即停手,他们虽是在进行这些轻松的工作,就这一阵,却也累出了一头的汗。
刚刚喘过一口气来的太叔上君忽然哑着嗓子叫:“卫浪云……你这个天打雷劈的畜生……野种……你有本事就解开我的穴道……让我们拼个死活……如此折磨人……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卫浪云“啧”了两声,道:“你还骂得出?很好,可见你还有不少精神,太叔上君,下面的好戏即将连台上演了!”
说着,他向古独航点点头,古独航悄然自去,卫浪云又道:“现在,继续搔动他的尊足!”
两个“蝎子”弟兄奉纶旨,立即又开始行动,太叔上君又哼哼唧唧的呻吟起来,卫浪云回头道:“皮四宝,去弄碗人尿,你自己撒一泡或到茅坑去盛一碗全行!”
嘻嘻一笑,皮四宝道:“我自己来一泡吧,还是热的!”
缩回身去,一会后,皮四宝已手执茶杯一手伸出窗外,笑道:“行了,看,还冒气呢!”
卫浪云道:“你们四个人哪个去接—下?”
四人中,络腮胡子放下了太叔上君的一支脚,自告奋勇的过去将皮四宝手中那支盛尿的杯子接了过来,大约的确哪在冒气吧,络腮胡子接在手上,不禁扬起头,鼻子跟着耸动了几下。
皮四宝大笑道:“二胡子,香不香?”
络腮胡子苦笑道:“大把头,这玩意哪有香的?”
“嗳”了一声,皮四宝一本正经的道:“你这就错了,没听过一首歌?‘妹唷,俺俩一头睡哪,掀开老棉被唷,乖乖,一股骚尿味啊……’,我这骚和她那骚是一个样子,有种与众不同的、撩人心跳的异味,你没体验过?二胡子?”
络腮胡子忙道:“是,经大把头这一说,果然有这么几分味道……”
卫浪云几乎笑弯了腰,道:“快拿过来,别再打诨了,伙计,你就将杯子执在手,拿稳点,等太叔上君张口大笑的时候,给他一滴一滴的朝嘴里倒。”
一番话,太叔上君自也听得清楚,他不禁大大的恐惶了,是的,在江湖上闯,水里来火里去,刀山油锅全不皱眉头才叫硬骨头,可是,就不能受辱,一旦受了辱,除非能以洗雪,便一辈子也别想抬头,眼前,太叔上君知道自己就要被迫“饮尿”了,而这尿只要一饮,他大半生的威名即将完蛋;先不提以后有没有机会和力量“找”回面子来,至少,将来道上会立即传开这件事实———太叔上君,铁血会的首领喝下了“蝎子”弟兄的小便,而这件事只要一传开,他就别想混下去了,就算异日能同样的逼着卫浪云皮四宝饮他的“甘露”,他自己的颜面总也丢尽啦,况且,事实上他能否生还,大有问题,就叫他生还吧,他也清楚如今他这边的力量已大部被歼,再想重整声势对付人家,是难上加难了!
于是太叔上君突然呼嚎大叫:“慢慢……哈哈……且慢……我有……哈哈哈……话说!”
卫浪云—招手,道:“停下来!”
当四名“蝎子”弟兄停手待命的时候,卫浪云问:“有何指教,太叔祖师?”
努力喘了口气,太叔上君咬牙道:“卫浪云……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怎可如此……侮辱我?”
卫浪云冷笑道:“太叔上君,你聚众干涧之内暗算我,又囚禁我于你的老巢之中,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替‘皇鼎堡’当爪牙,残害‘蝎子’所属,妄想将我们宰净杀光.正如古总掌旗所言,你双手染‘蝎子’弟兄的鲜血,身上背负着无数‘蝎子’弟兄的冤魂,今天,你所尝试的才只是你的罪恶报应百分之一,侮辱?这种侮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