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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掌柜的此时才抬眼看了芸儿一眼。芸儿她不是像何媗那般死记硬背才能记下一些行商上的事,芸儿是个于这些事上有天分的。这轻云锦,原本何媗请来的教她打算盘的女先生只提过一次,芸儿便就记了下来。
“这月白色的彩线,是只能织了轻云锦么?”何媗又问道。
周掌柜闭口不说,只芸儿笑道:“姑娘,你只看看这府里府外的人穿的衣服就好。那月白色彩线的用处,除了织轻云锦,也只是织些月白色的纯色锦缎,旁的用不大多。”
何媗这才点了点头,笑道:“那我知道了。周掌柜,你上个月出的月白色缎子可比织云锦多。而除了织云锦用些银线,你的账本上却没有其他的锦缎上能用得着银线,那月白色的彩线合该比银线用的多呀。怎么这两种线于月初在库里还是一般多,到了月末,银线就用没了,反倒是那月白色的彩线还空余。那么多的银线,都去了哪里了?便是织造过程中有所损失,也不该损了一小座银山去。我虽没经过商,但我还是知道银子做什么用的,想来用银子做成的银线也不该是个易得,便宜的东西。”
那周掌柜的现已失了那刚才的从容不迫,羞愧的无法说出那一些银线的去处。只涨的老脸通红,缩在座椅上,连茶水都不敢再喝了。
何媗见后,只笑着又于账面上找些错处,点了出来,周掌柜的已再无话可说,只垂头听着。
待何媗又翻开了一家店铺的账本,那店铺的掌柜本来是个年轻的,不比周掌柜是个经过许多事的。且他账面上又没旁的老掌柜做的明白。只被何媗问过了几句,就一口气儿没喘明白,倒了下去。
做在他身旁的掌柜的均吓得四散开,何媗也走过去看了一眼,笑道:“无事的,只是吓昏了过去。怎如此胆小?”
怎能不胆小,这贪污柜上银子的事,一旦定了下来。可是能送入官府定罪的,这些掌柜的怎能不怕?就连事先助过何媗,得过何媗保证的几个掌柜的,心里满是惧意。
☆、56物归原主
56、物归原主
白术自前面回了何老夫人的院子,而原先呆在何老夫人院子里的王氏;早就耐不住心焦;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何老夫人见到了白术;连忙问道:“l丫头那边怎么样?”
白术笑着说:“二姑娘正在看账呢;那些掌柜的吓的不行。刚才还抬出来一个被吓的昏了过去。”
何老夫人听后十分疑惑;便问道:“你说的当真是那些铺上的掌柜?”
白术点点头;说道:“自然还是那些掌柜的。”
何老夫人想起那些个掌柜的在自己面前那副敷衍摸样;忍不住掉了眼泪哭道:“当真是我老了,糊涂了。他们都来欺我;糊弄我。”
白术为何老夫人擦了擦眼泪说道:“这并不是老夫人的错,那些人精确实是少有人治的住他们的。我方才还听几个婆子说过,便是大夫人在的时候,没把这些掌柜的唬得这么厉害。实在是因为二姑娘有那凡人没有的本事,那些个大老爷才这般怕她。”
何老夫人听后,才稍微缓了一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没想到l丫头竟有这般本事。看来,她如今年纪虽小,却也管的了事了。”
听得此话,白术手下一顿,而后便跪了地上,为何老夫人锤了腿。想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可不是呢,若不是二姑娘管了这一遭。外面许多人还以为这些家产都是二夫人带来的呢?”
何老夫人皱了眉,问道:“这是什么话?”
“奴婢说错话了。”白术立即跪在地上哭着回道。
何老夫人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个乱说话的,该是有人这么说了,你才有了这话。你先别哭,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术眨了一下眼睛,看了眼没有旁的人,也就止了泪说道:“却也没个别的事,不过外面的人不清楚侯府的事瞎传罢了。全因奴婢在侯府里当差,许多没见过富贵人家的便觉得十分稀罕。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更何况是奴婢家。奴婢少不得给他们讲了这侯府里有的规矩,和一些他们听来十分稀奇的事。他们听了,也都赞老夫人是个面慈心善的人。”
何老夫人听到这里,方彻底少了之前烦闷,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定是在那些人夸的太过了,人家不好意思驳你,只得顺着你的话说了。”
“奴婢说的句句的实话,没有半点儿夸大的地方。别说奴婢,老夫人且问问这府里的丫头婆子,哪个不说老夫人怜惜我们下人。只是他们说了几句老夫人的好话后,就又问了我们府上侯爷的小儿子病重的消息?”白术说道。
而后,白术看了一眼何老夫人的脸色,皱了眉说道:“我们这府上虽挂着定国侯府的名儿,可大少爷尚未到年岁袭爵,哪里有侯爷,还有什么小儿子。我再一细问,原来是他们误把二老爷当做了侯爷了。也是二姑娘和大少爷年纪小,这些年还好,前两年也只这临京城中几个有头有脸的知道他们是那个?那些外来的一打听定国侯府,在看只二老爷一个有脸面的,难免牵扯到一块儿。”
何老夫人面上微冷,问道:“那又和王氏有什么相干?”
白术见何老夫人冷了脸,难免害怕,待想了一会儿。觉得便是何老夫人生了气,也不过责骂几句就是了,若没把何l之前教给的话讲了出来,那少不得要惹了何l对自己家翻脸。而何l可是个招惹不起的人。
想到这里,白术便一咬牙,说道:“他们既然都不识得哪个是大老爷,哪个是二老爷。自然也分不大清楚哪个是大夫人,哪个是二夫人。只把大夫人的事情安排在二夫人身上,竟把二夫人说成顾姓人,还赞了二夫人家底丰厚,管家好。等奴婢说了老夫人是如何和善待人的,他们还在疑惑,这样可亲的老人,怎么去霸占那二夫人的嫁妆。”
何老夫人一拍身边的炕桌,骂道:“她的嫁妆?那是我大儿媳妇带来的,要留给我孙子孙女儿的。”
此时,何老夫人连着王氏先前在这处闹腾的火也勾了出来。忍不住骂道:“她说我想霸占她的嫁妆,她是想霸占我大儿媳妇的嫁妆吧。想占了我孙子孙女儿的家产吧。”
白术吓得连忙说道:“老夫人,这不过是那些山野村民胡乱说话,并不是二夫人说的话。老夫人切莫当真啊。”
“胡说?便是旁人胡说又怎样。她若不那般胡想,别人怎么会胡说八道。”何老夫人气道。
白术听着何老夫人说着这些没有因果关联的话,却也明白何老夫人气的不轻。连忙倒茶抚背,待何老夫人渐好了,才哭道:“是奴婢将老夫人气到了,奴婢有罪,还请老夫人责罚。”
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哪里是你的错,那王氏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是非来。我为了一家人和乐,皆容了她。她还当真以为我如她所说的那般老糊涂了?许她还是盼着我老糊涂,将家产托付给她。”
说完,何老夫人又添了几句怒气,骂了王氏几句。
最后气得,只得躺在榻上合了休了一会儿,才缓了一些。
正于此时,何安谦却急冲冲的赶了过来。进门也未如往常一般看了何老夫人的脸色,便说道:“母亲,你且去管一管,那何l不知道胡闹成什么样子了。”
何老夫人抬眼看了何安谦一眼:“她怎会胡闹?她做的事,都是我允了的。”
却说何安谦才听说了这些事,就连忙骂了那不省事的王氏一顿。而后去了打听,结果大厅门前有不少婆子小子守着,任他是何二老爷也不肯让他进去。何安谦见此,心中也是一惊,他竟不知何l何时笼络住了这些人。心里就更王氏管家无能误了自己的事,恨了王氏几分。
何安谦进不得大厅,只得寻了何老夫人来。
此时,见何老夫人竟要帮了何l,何安谦连忙说道:“母亲如何能允了这事,那l丫头是个顶胡闹的。莫非母亲忘了l丫头于傅府前大闹那事儿,若不是那场大闹,那傅家怎会于我们家结了仇?”
若是何安谦没提那傅家只是便还好,提了傅家之事,何老夫人难免想了那吴氏与何姝联合了傅夫人诬陷何l一事。前有三房陷害,后有二房谋算。由此,何老夫人方一次稍微了解到了何l的处境。便骂道:“你不是也想说了我老糊涂了吧,那傅家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么?l儿就是胡闹了又如何,左右是她母亲留下的财产,也是留给了她与旭儿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