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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最至高无上的人!她要亲手,在彻儿心里,埋下一个心结。
王娡望着烛火,拿起金剪子,剪了剪,挑挑灯芯,火焰一下子窜高了,剪子里的人影恍惚,冰冰凉凉。
她望了望窗外的天,黑云聚集,要落雨了……
果真,不过片刻,雨滴便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砸在人身上,正在赶回去通报的杨得意一皱眉,全都湿透了。
“快,快去拿伞盖。”杨得意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发丝都凌乱,大雨滂沱,浩然落下,简直叫人睁不开眼。
小太监立马机灵地跑开。不多时便拿了把伞,遮在杨得意身上。杨得意这才稍稍好受了些,赶快回去禀报。
面见圣上万万不能衣衫不整洁,杨得意赶紧去换了衣裳,就在此刻,阿娇盖完章的圣旨,也进了殿。
等到杨得意入内,还未开口,刘彻便道:“皇后娘娘可说了什么?”这么快就送来了圣旨,盖完了玉玺,阿娇,是什么反应?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一言未发,只是说等等盖完章会送上圣旨。”杨得意躬身说道。
刘彻皱了皱眉,旋即舒展开:如今的阿娇,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你先下去,将那送给赵婴的娇颜,秘密召来。”轰隆隆的雷声传来,雨,越下越大了。
“是,奴才谨遵圣旨。”杨得意伏在地上,行完礼才敢离开。
大雨像是断线的珍珠,不要钱的砸落在地。而步辇之上,有一抹玫红,悄然浮现在宫门外。
“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娇颜因着这几日的养尊处优,极受宠爱,面色红润了不少。眉宇间也褪去了那一丝稚气,越发妖娆起来。一身玫红,白皙的皮肤更得映衬,女人味十足,即便跪倒在地,也尽情展示着身段。
刘彻目光闪了闪:选对了人。听人回报,这娇颜,可是得了独宠。
“听闻,你极受南越太子宠幸?”刘彻勾起唇,明明在笑,气氛里却带着无数的寒意,那吸人心魂的黑眸,让人不敢对视。
“奴婢多谢陛下厚意,奴婢有今日,都是必须的恩赐,陛下大恩,奴婢日夜不敢忘。”娇颜叩首,毫不在意身上的华服,姿态卑微地匍匐着,很是识趣地谢恩。
“那安国少季,又该如何?你可是要谢谢他,若是他放弃,也没有你今日!哈哈哈……”刘彻挑起美人的下巴,随意地一笑,桀骜又邪魅,黑色衣裳上的龙也随之升腾,不怒自威。他锐利的眼神,直射美人心底。
娇颜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一丝胆颤,刘彻笑意更深了。
原来皇上都知道!娇颜连忙求饶:“陛下饶命,陛下,奴婢,虽说与他青梅竹马,但是彼时奴婢稚嫩,哪懂什么是感情!奴婢入了宫,便早忘了他,确实对陛下倾心,眼里只有陛下。因此,陛下不喜奴婢,将奴婢赐给南越太子,奴婢也甘愿。只要能助陛下,奴婢就算是死,也甘之如饴。”
好动听的谎话!刘彻嘴边扯起一道讥讽,童年稚嫩,不懂感情?他握紧了拳,黑色的眼眸起了漩涡:他不信!童年的情……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让自己陷入当初的回忆,冷言说道:“朕不管你如何,只需你清楚,朕给你的,随时能从你的手中收回!你,记着朕的旨意,必须,率先、尽快怀上赵婴的孩子,而那孩子,必须是唯一。否则,不仅你要死,你的青梅竹马,同样逃不了!”
刘彻的眼里,一片阴冷,他依旧是平平淡淡地说着,却让娇颜,直接倒在地上,泪水涌起。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泪水退回去,她在深宫,眼前这个人,也不是记忆中的白衣少年,绝不会,有丝毫怜惜。
“皇上,奴婢遵旨,定不让您失望。”这就是自己选的路。就算前方布满荆棘,也总比死在深宫要好!至于少季哥哥,娇颜的眼中,闪过一丝缅怀。羞红了脸,倒在英挺少年身上的少女,再也回不来!
“嗯。”刘彻点了点头,低低应道,方才想起什么,说道:“从此后,你不再叫娇颜,朕特赐你姓氏,姓樛吧,单字颜。”
改名?娇颜一愣,却不由的想起皇后娘娘的名讳,心下了然,故作欢喜地叩头称谢,内心一片涩然,连她原本的名字,都不再有了。
少季哥哥,权当,娇颜死了罢。
哀恸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恢复了神态,柔弱地退下。只要她产下孩子,那女主人的位子,还不是她的么?就算南越太子愚蠢如猪又如何,她要不了爱,那就要,足够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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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第七十五章 遇挫
再说另一边,窦婴信心满满地冒雨求见太皇太后,却是听到一声怒喝:“让他跪着。”
窦婴不明所以,却不得已,在雨中下跪。
这一回,窦漪房也是没有半分怜悯!下雨又怎样?有了年纪又怎样?既然敢叫着刘彻信奉儒术,就该明白,会付出代价!
天色越来越黑了,雨势越来越大,砸在人身上也是一阵生疼。窦婴上了年纪,即便身子硬朗,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不由得开始在雨里摇晃。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他丢不起这个脸!
“太皇太后,是皇后娘娘,叫微臣来的!”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窦婴只得冲着宫门口大喊。翁主如此受宠,应该,能帮着自己脱离困境吧。
“继续跪着,跪到想明白该怎么做了,再进来!”一道雷电,划破了天空,雨打树叶的声音入了耳,窦太后却没有丝毫的留情。阿娇,这一回,你再如何说,都无用!刘彻,太过了!一次两次加在一块,窦太后气得浑身打颤!
白眼狼,一个个,翅膀硬了?都来放抗自己?外边惊雷道道,大雨倾盆,天气,糟透了。
窦婴咬着牙,在雨水中不愿低头,他知晓,窦太后是要他服软,让他丢了那儒术,尊崇黄老之术。但是,如今的大汉,已非景帝时期需要休养生息!姑姑,怎么就是想不明白!窦氏,不要毁在这滔天的富贵中才好!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色,正了正摇摆的身子,重新跪得笔直。
苍天,你若是有眼,就让大汉,走向辉煌,就让矛盾,烟消云散!
轰隆隆,又是一道强劲的霹雳,嘲笑着窦婴的天真!
窦婴握起拳,嘴唇已是发白,胡须上满是水滴,发丝早就乱了,这在素来注重要整衣冠的他身上,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太皇太后!臣,有话说!”窦婴拼尽力气,吼道。
“让他进来。”听到这句话,窦太后心里更怒,事已至此,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哼!
窦婴满身都是水滴,不敢擦拭,直挺挺地跪在窦太后面前,说道:“臣,叩见太皇太后。”
“说罢。”窦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臣,今日,想……”还未等窦婴说完,窦太后打断:“若是说彻儿尊儒术一事,那你也不必再多说了。黄老之术是祖宗的东西,不让彻儿学祖宗的东西,推崇祖宗的东西,偏弄些杂七杂八的,像什么话!”
皇上才刚刚下定了决心,太皇太后怎么会知道了?她的消息,竟是如此灵通?窦婴心里一哆嗦,强制着压抑下不安。
“太皇太后,请听臣下一言,儒术自有其好处,不但能巩固皇权,还能安定民心,让大汉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窦婴大声地辩驳,胡须上的水滴随着抖动纷纷落下。
“一派胡言!文景两朝,用的都是黄老之术,不照样达到盛世?无知小儿!”窦太后训斥,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可是,那已是过去!”姑姑,你且清醒些!窦婴回道。
“你说什么?”太皇太后彻底被激怒,站起身来,胸口起伏,喝道:“别忘了,你这丞相一职,是如何得来!”
窦婴稍稍低下了头,他知道,他凭的是窦氏,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看着,窦氏一步步走入深渊!他重新抬起头,想起皇后娘娘的话语,不由缓了缓神色,闻言劝道:“姑姑,侄儿明白,窦氏与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侄儿怎会做出伤害窦氏一事,但是,窦氏能如此繁盛,仰仗地也是您,若是您选错了方向,窦氏这座大船,也可能触礁!”
听到前面,窦太后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正打算点头,却听到窦婴的比喻,怒气又上来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