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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是丞相吕嘉。”有人掀开软轿帘子的一角,附耳说道。
安国少季大惊,整理了一下着装,立马下轿来。
“丞相今夜这么迟了,还在巡逻?当真是尽忠尽职。”他上前寒暄,行礼后一个马屁就拍了过去。额头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这老狐狸不会是看出来了吧?只是,他们上一次,可是做得极为隐秘,这一回又隔了这么久,没道理被人逮住马脚。
“说到尽忠,老夫自是万死不辞。大王临死之前,还吩咐老夫要守护好这南越,照顾好太后母子二人,老夫可是时刻不敢忘!”丞相吕嘉抚了抚胡须,意有所指。小小的眼睛折射出精光,常年做丞相的威慑让安国少季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南越有您,实在是它的福气。”好半会,安国少季才憋出这么一句。
瞧着他软弱又犹豫的模样,吕嘉暗暗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嘲讽,面上却还是笑容满面,极为亲切地说道:“使者言重了,您这么迟,可要去哪里啊?”
这,这可如何回答?安国少季背脊都湿透,心里胆颤地要死,又不敢说出与樛太后的情谊,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本使者听闻南越王对大汉极为感兴趣,就想拜见南越王,并将大汉…大汉的事情与南越王说上一说,永结友邦之谊。”说完后,他在心里松了口气,自得地勾了勾唇:好在他胸有沟壑,能想出这么巧妙的理由。
吕嘉将这么点自得看得分明,眯了眯眼睛,越发不放在心上,回道:“太后喜爱大汉,将南越王影响了,这倒也极为正常。要不,本官与你一同,去拜见太后,拜见南越王?”
“丞相说天色不早了,本使者也深以为然,在这么迟的时间打扰南越王休息,实属不该,本使者还是明日再来吧。”沉默了半晌,安国少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道。
“使者既然这么说了,本官自当从命。来人,将使者好生送回。”吕嘉明白了此人的底细,心情大好,滴水不漏地安排道。
安国少季还没有踏入宫门,就被遣送了回来,心里真是好生憋闷,偏偏还发泄不得,只好一个人坐着生闷气。樛太后等了大半夜,心知有异,换下新穿的衣服,重新穿上白衣,见了侍从,才得到消息,知道安国少季被丞相遣送了回去。心里就是疙瘩一下,安国少季不知丞相的手段,她可是知道。
这老狐狸,八成已经认定了她私通。凭着一个安国少季,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必须要想想法子才行。樛太后眼中划过一丝杀意。
“好了,你去吧。”听完了消息,樛太后和颜悦色地挥手,让侍从退下。
那退下的侍从,在樛太后睡着的时候,脚步轻盈地起身,向着丞相府邸飞去。不一会,丞相已经知晓了樛太后已知此事。哼,这女人能蛊惑地越王不听他的话语,也不能小觑,好好准备准备才是。
一场暗战,就要拉开序幕。而暗战中的另一个主角,还在夜间生闷气,这场将有樛太后挑起的战争,因此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虽然占据了主动权,但一切会是她想象的那般,会是刘彻预算的那般嘛?这一切,等待明日。
朝阳终于出现了,夜间的寒意被瞬间带走,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今日是一个艳阳天。
百姓早起开始赶集,却发现了一张皇榜。无数的人围着它议论纷纷,里面围得人越多,大家好奇心就越是强烈,开始不停地打听。
一打听不得了,原来,那皇后娘娘,到了边塞,非但没有与人偷情,还帮助了无数的边塞百姓。那皇榜边上还放着边塞百姓写得万民书。那就是说他们嘴里骂着的皇后,其实是一个顶好顶好的人?可是,他们还传了她的谣言啊!难怪皇上会封她的儿子为太子,如此贤惠的女子,自是堪当啊!
王娡安排了一番,故意出头污蔑阿娇的人早被除去,现在剩下的,都是些普普通通的百姓,他们虽被蒙蔽过,然而内心的良善一直都在,这么一看,心里愧疚万分。
聚在一起,常常自责,却更加念着皇后娘娘的好,皇后娘娘的大度,皇后娘娘关心百姓。一时间,原本全是阿娇的污蔑,现在全是阿娇的赞言。
百姓心里有多愧疚,口头上的赞美就有多热烈。再者,那些风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眼前可是万民书啊!都是和他们一样的百姓肺腑之言,他们怎么会不信。
想起来也好笑,皇后娘娘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说她坏话呢?那些百姓还是找源头的麻烦,却蓦地发现那些散步谣言之人逃之夭夭。这更坚定了他们要拥护皇后娘娘之心。
从边塞回来的商人走夫,这一会儿成了热门人物,不断有人问着他们,皇后娘娘又有哪些功绩。
其实,阿娇做的并不多,然而,哪有权贵会为百姓做什么,这些微小事,在百姓心头,可是重之又重啊!百姓对她越发感激,茶馆里但凡不是讲阿娇事迹的,都没人听。
因为谣言,本来没有几个人关注的阿娇,成了人人皆知的人物,现在这么一洗清,大家啧啧赞叹,不绝于耳,让阿娇的声势,真真到了一个高度。
而那些商人,不知从哪里听来,阿娇还治疗好了一种疑难病症——疟疾后,百姓更是大呼神医,众口相传,在民间,将鬼医的名声都压了下去。
阿娇听闻了这些消息,真是哭笑不得,可是心里却明白,那些淳朴的百姓,真是比深宫中的人天真善良多了,他们如此对自己,自己也该好好对待他们才是。
只是这盛名,若是有用,就担着,若是没有,也不必在乎。这个念头一掠而过,很快被抛下,她又忙着挑选自己身侧之人去了。
培养自己的势力,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十二章 得人才
有了刘彻的恩准,阿娇开始准备大刀阔斧地开始整顿后宫。
回宫后几日的冷眼观察,阿娇发现后宫隐隐被分为三派,一派是王氏的,一派是窦氏的,一派是中立的。想来窦氏一派与王氏一派,本该是分庭抗礼的。然而因为窦太后的殡天,投靠窦氏的宫人或被打压或改换明主,倒是一下子所剩无几。而那些中立的人,还是小心谨慎地看着状况,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贸然做出选择。王娡便是后宫的第一人,王氏,一家独大,在后宫呼风唤雨,频频对窦氏一派的人动手,自己宫中的人员,除了一个大宫女茵纯没换,其余稍稍有点地位的奴才,通通换了。
王娡在志得意满间,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早就对自己防范重重,一夕间便从云端跌入地面。
思及至此,阿娇紧紧地皱了皱眉头:自己虽知刘彻对外戚的防范,但是这才是建元三年,前世这个时候,自己还未罢退长门,祖母未死,王娡未曾失去权势。重生而来,这些都改变了。那自己对前世的记忆,还会有多少价值?
阿娇深吸了一口气,管它什么价值,靠着这些未仆先知来挣得荣耀,有什么用?至少,前世的惨烈,让她拥有了更好的自己。既然一切已经变了走向,不如好好博一回,看看会有怎样的未来。
“娘娘,这是宫中的账本。”得了刘彻的命令,阿娇还在梳妆时刻,茵纯便抱着一摞账本轻盈走来。
“放着罢,本宫等等会看的。”王娡整治的时候,那些人都换了,偏偏茵纯还在,茵纯前世做事就让人挑不出来差错,想来王娡也是恨极却无可奈何。今世,却不知能不能为自己所用。身边有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手,事关重要。嬷嬷和知蓝都去了,这茵纯,能堪当此大任?
“茵纯,你是哪里人?”阿娇随口问道。
“奴婢是长安人。”茵纯低垂着眉眼,中规中矩地回答。态度,与阿娇未曾得势之前,别无二致。
阿娇勾了勾唇,手指有节奏地瞧着梳妆台,不紧不慢地再问:“那你家人,又是作何?”
“阿父阿母都做些小买卖。”茵纯笑着答道。
阿娇眨了眨眼眸,将这一点放在了心间,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完好,自信地一笑,转头说道:“将未央宫的宫人,全都召集在外。”
“是,娘娘。”茵纯迈着轻巧的步伐,出去了,走动间步履平稳,婀娜多姿,真是可惜了她平凡无奇的样貌。
“娘娘,已经全都召集好了。”半晌之后,茵纯回报。
“各色宫人中,有没有一个叫小冯的?”阿娇眨了眨眼,当时为了规避祸害,她故意将小冯的职位安排地不高,派在未央宫角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