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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娘子利落的扯了布料道。
这时,排在前面的一个婶子不干了:“姚娘子,万事有个先来后道吧,我也是给我儿子扯这天青的湖绸,没道理我早来买不到,后来的倒是买到了吧?这可是有点欺人了啊?”
这开门做生意的讲究的是个和气生财,而平日里买绸的也不多。大多的是粗布,细布,毕竟姚娘子开的也就是普通的成衣铺子,跟那些个大东家是没的比的。
可今儿个就这么一个疏忽,就出纰漏了。
“什么叫先来后道啊,我这衣服可是早前几天就跟姚娘子打过招呼了。”那安方氏自是不甘示弱。
“呵。我还去年就跟姚娘子打招呼了呢。”那位婶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姚娘子一看这要争上了,连忙劝解:“于嫂子,你看这事情闹的,一切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考虑不周。本来是应该先给你的,只是安婶子这生意是我先接下了,我也不好出尔反尔,安婶子是给安大郎扯的,那是要穿着乡试的,安大郎若是中了举,那也是咱们钱塘人的脸,所以,这块料子还是先给安婶子,我这两天就立刻催货,怎么也把你那件淘出来,你就给我这个面子怎么样?”
姚娘子这番话说的极是诚恳,那于嫂子显然也有些却不过面子,只是悻悻的点点头。只是突然的,她想到什么似的又抬起头:“哈,安家大郎怕是没资格去参加乡试了吧?”
她这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你个恶毒的妇人,不就是一件衣裳嘛,你至于这么咒我儿?”安方氏急了,朝着那姚娘子就扑去,安修之是她的命根子,更何况还是牵扯着前程的问题,哪里能让人这么编排。
众人一看这闹的更厉害了,连忙把两人格开。
“是啊,于嫂子,为着一件衣裳,不值当说这样的话。”邻里虽然有争执,但有些忌讳也是要讲的,更何况安家大郎那明显是个有出息的,于嫂子这话就说的太过了点。
“我可没瞎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钦差就要到钱塘了,学子上书的事情可是让朝廷的大佬们没了脸面。大佬们发怒了,所有牵连学子上书的学子今秋乡试一律罢试,而为首的王训导和安修之要革除功名,这都没功名了还怎么参加乡试啊。”那于嫂子振振有词的道。
“这话你听谁说的?”一听于嫂子这话,安方氏心里咯噔一下,这于嫂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再加上学子上书这事情确实没个着落,这难道是怕什么便来什么?安方氏这时也没底了,有些慌的问道。
“谁说的我倒也记得了,就是街边的闲言,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于嫂子道,她也就是买菜时路过听闲话,谁来注意谁说的呀。
“闲言能做得了真啊?那学子上书也不是坏事,听说县太爷都按了大印的,能有什么事儿,别听风就是雨的。”安方氏尽管心里有些慌,但表面上却是嘴硬的道,随后又冲着姚娘子说:“姚娘子,衣服就交给你了。”
“好的,安婶娘尽管放心。”姚娘子不管其它,只有付了钱就成。
安方氏这会儿便急慌慌的走了,这事她得问问儿子去。
而她身后,立刻的,便一阵嗡嗡之声,若真是这样,那安修之的前程可就完了。
且说安方氏肯赶慢赶的回家,这前脚刚进门。安修之后脚就回家了。
“大郎,娘问你,你可别瞒着娘,听说学子上书的事情处罚下来了。你被革了功名?”安方氏问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这事情她是越想越害怕。
“娘,你这打哪听来的?钦差都没露面呢,别听风就是雨。”安修之连忙安慰着,他心里也不好受,自小苦读,不就是为了求个功名好成材么,如今要革了功名,那心里自不好受的。
但自小起,王叔父就跟他说过。每遇大事要静气。
而且,如果之前他对这结果信三分的话,那么这会儿他娘亲问起这事,他反而有些疑惑了,这钦差尚未露面。这结果就传的纷纷扬扬的,怎么都不是正常的事情,这时候更要静气,局事不明时亦静观。
“真没这回事?”安方氏仍是一脸有些担心的问。
“到少书院没有接到通知,钦差也未露面,这消息就做不得准。”安修之道。
“这就好,这就好。吓死娘了。”安方氏拍拍胸脯。
不过,她心里终是不安定,想着找个空,带着巧姐去阮家问问。虽说阮夫人这些日子淡了些,但阮秀那丫头对她们还是一如既往的。
如此,一夜无话。
而因着裁缝铺的事情。这个所谓学子上书的处理结果就纷纷扬扬的传开了。
就是青石巷的杂货铺门口,这些传言也流传开,一个个也免不得背后打探着王家人的心思。
不过,王家人淡定的很。
只要人没事,没功名就没功名。这种情况是当初王爹预计的最坏的情况,当时王爹也跟刘氏商量过的,王家当初那种情况都挺过来了,何况现在,别的不说,至少王继善身体建康。
“你爹去书院时告诫过的,别理这些个闲言碎语的,咱们该怎么就怎么,过自家的日子。”每遇大事的时候,刘氏还是很能撑的住的。
“娘,放心,爹不会有事的。”阿黛坐在井台边道,她每日要去书院拿老爹换洗下来的衣服,也查看过老爹的脉相,肝部清轻,并无任何不好的迹象。
听得阿黛这一说,刘氏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也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这丫头说的话还是有些准的。
入夜。
细细的雨声入得梦来,钱塘门口的官道上,也就是晨雾将将起时,几辆马车,并着几十个家丁出发了。
晨风卷起车帘,阿黛看到从车里探出来的脸,是阮秀!
而此时,书院内,赵昱仍然在灯下苦读,灯影绰绰,一边自家老爹还在细细的讲解着。
清晨,阿黛自梦里醒来,便想着梦里所见,阮秀这是要回京了?她为什么突然回京?当然了,她回不回京自不干阿黛的事情,只是,显然的阮秀这时回京应该是放弃了安修之。
也是,虽然在阿黛看来,传言并不靠谱,但安修之今年却也是不可能中举了,如此,就算要中,也得三年后,而阮秀怕是等不得安修之三年。
“啊!”这时,阿靛从隔壁床上猛的坐了起来,把阿黛吓了一跳:“怎么了?”阿黛关心的问。
“做恶梦了?”阿靛甩甩头道,头有些疼。
“做什么恶梦?”阿黛问,气机飞扬之间,能让人神清气爽,王靛觉得头疼一下子好了不少。
“不记得了,迷迷糊糊的好象安婶子上咱家来闹事了。”王靛道。
“咱家都跟她家不靠边了,她上咱家来闹什么事情?”阿黛追问道,心里却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这梦里的事情谁晓得,估计是叫公主的事情给闹的。”王靛挥挥手,一个恶梦,做得人筋疲力尽。
瞧着二姐神色不对,阿黛便伸了手:“二姐,我给你把个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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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凡事预则立
把着王靛的脉,阿黛的脸色沉了下来,孤绝之脉,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王靛看到三妹的脸色不好,便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伤风了,一会儿我去药堂抓帖药,你喝了就没事。”阿黛回道,相格来说是孤绝之相,但从身体来看却是受了风。
不过,身体的健康于否同样也影响命格,一个健康的身体相对来说会有一个好命格。(虽然这东西是迷信,但某糖查过易经等等一些书,基本上都有这么一个论点,所以,姐妹们努力把身体养的棒棒,吃嘛麻香。)
“嗯,我这两天是觉得不太舒服。”王靛皱着眉道。
之后,吃过早饭,阿黛人便去了药堂,药堂这段时间比较闲,阿黛抓了药,请了假便又往回走。
夏天,一大早的天气就很闷热,唯有青石巷,因为两头通风,甚是凉爽,再加上杂货铺门口的大树如荫,因此,几个正吃早饭的邻里便端着碗坐在杂货铺门口闲聊。
树上的鸟儿也叽叽喳喳的好不不热闹。
“别说,安家的大郎倒算一个有担当的。”杂货铺的老板娘道。
“什么有担当啊?”端着碗的人好奇问。
“还不是当初安王两家的亲事,你们没听说啊,虽然王家二丫头因为京城公子的事情坏了名声,王家自动退亲,可安大郎不是那无情无义之辈,他扬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