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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亲自排队求诊,何不坐下说话。”念兮冷冷地应了一句。
“那你可知我所患何病?”员外将手伸出,似乎是要考验念兮的医术。
念兮却并不给员外搭脉,看着他的额头说:“昨晚痛的厉害阿?”
员外心里一咯噔,“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信者不医!”念兮淡淡地说:“如若你怀疑,现在便可离去。” 员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郎中,先前的郎中,只要给钱就能请到家中。而眼前的念兮,非但请不动,还有那么多规律。
“穆郎中误会,我不是不信,”员外急忙解释说:“只是我以为穆郎中是位老者,不想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
员外不愧是员外,应变能力极强,瞬间就把自己的错误转换到对念兮的称赞上。 “你的病情比较复杂,随我去后面房间吧。”见后面还有多人排队,念兮便把员外请到了另外一处。
“穆郎中,我所患何病阿?”念兮刚把完脉,员外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每晚都会疼吗?”医者贵在胆大心细,念兮虽已有初步判断,但为求准确,还是要多问几个问题。
“有时也不会,但每当吃多之后,夜里肯定会发。”员外回忆着痛苦的经历,眉头不禁皱起。员外经常在夜间出现四肢手脚抽搐,禁脔,疼痛难忍。遍求名医却不得解。
“白日可有发作?”念兮思考片刻,继续问到。
“似乎不多,很少。”员外努力地回忆着,疼痛的发作,几乎都在晚上,特别是深夜之时。
“穆郎中,我这病怎么这么奇怪?”员外一脸的茫然。虽说怪病不至于丧命,但却令人精乏神疲。
“吃多了!”念兮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这病简单,不需用药,七日内便可痊愈。” 员外一听,差点没跳起来。但他还是强忍住内心的不快,不悦地说:“虽说我不懂医,但穆郎中也不要如此戏耍我。
各医者用药尚且不能治愈我的疾病,更何况不用药呢?”
念兮但没有跟员外一般见识,提笔在纸上缓缓写下几个字:“一日三餐,惟青菜豆腐。连续五日。” 员外伸手,将“药方”收到怀中,心中疑惑不解。
“穆郎中,我所病为何?”
“人有阴阳组合,日为阳,夜为阴。阴主水,阳主火。”念兮见员外一脸诚恳的模样,便解释道:“白日阳在外。阴在内,而夜晚阳归于阴,阴中有火,火遇阳则更旺。”
“阴中有火?什么火?”员外仍然一脸的不解。
“每当你大吃大喝之际,必然导致食火旺盛,食火为阴火,在夜晚更甚。”念兮解释道:“因此,如果不从饮食上去控制,即使以寒凉药物祛火,亦不能祛根,必复发。”
听念兮如此说来,员外如醍醐灌顶,难怪乎用药久不见效。
员外欲起身离去,念兮再三嘱咐说:“日一斤菜蔬,五日内不可食鱼肉。”
员外素来无肉不欢,现如今不可食肉,实在是食之无味,毫无乐趣。
第二日夜里,员外肚子突然剧痛,来不及穿衣便直奔茅厕。不一会儿,便臭气熏天,四散开来。火毒之重,可见一斑。
刻余,员外方才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第三日,员外看着桌上的青菜豆腐,食欲全无,但连续两日的清淡饮食,已经让他轻松了不少 。
“穆郎中,我是否可以恢复饮食了?”员外又一次求诊于念兮。
“近两日可再犯过?”念兮问道。
“没有再犯了!”员外一脸悦色地说。念兮令员外伸出舌头,看到上面仍然白中带黄,苔有黏腻。
“时候未到!”念兮摇头说道:“苔黄为热,黏腻有湿。湿热之气未尽袪,仍要清淡饮食。” 员外既已尝到甜头,自然遵照念兮的要求。再三日之后,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念兮应员外邀请,到其府上小聚。
“能以青菜豆腐治病,穆姑娘可是第一人!”员外竖着大拇指,使劲地夸奖到。 “员外客气,”念兮礼貌性地回礼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仆人神色慌张,跑到员外面前喘着大气说。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没看见有客人在?”员外厉声责骂道。
“大人,出人命了!”仆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四姨太死了!”
“什么?”员外手中的茶杯一滑,在地上摔得粉碎。
“谁干的事情?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员外最喜爱的便是四姨太,怎能容许有人伤害她。
“四姨太怎么死的?快带我去看看。”员外从座位上跳起来,直奔而去。念兮也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一起跟了过去。微风吹动树叶,清澈的湖水泛着清美的涟漪。
一群人围在池水边,议论纷纷。
“听说是自己小心掉进湖里淹死的。”
“不是,不是,是有人把她推下去的。”另外一个人反驳道。
“你又没看见,不要乱说。”身边一个年纪稍长的人缓缓地说。
“让开,都给我让开!”仆人在前面打开了一条通道,其余的人也都纷纷退到两边。员外一看见躺在地上的四姨太,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扑通跪倒在地上。
“姨太,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傻?”员外见四姨太是被人从水中打捞起来。初步就怀疑她是自寻短见。
“员外,四姨太不是自杀,”原来四姨太身边的丫鬟大声辩解说:“是有人杀了四姨太。”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四姨太确实是被人杀死的。”丫鬟的眼神,满是委屈和不平。
四姨太平时为人和善,不争不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念兮虽然不认识四姨太,但透过眉宇间可以看出,这四姨太性情纯厚,乃能容人之人。
“报官了没有?”员外大声说。
“官府已经来过人了,简单的查看了一会儿就走了。说是意外溺亡。” 念兮上前一步,蹲了下来。眼睛紧紧地盯在四姨太的双手手腕处。
四姨太全身浮肿,眼睛外凸,确为溺亡之征。但双手手腕青紫,十分可疑。 “是谁第一个发现四姨太尸体的?”念兮清咳了两声,问到。
“是我。当时我正准备浣洗衣物,突然发现湖面上有彩色的衣服漂浮于上,以为是某人丢失的衣物,便取来长钩,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奴婢认真地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时,四姨太是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念兮追问到。
“四姨太脸朝上,没什么特别的。”这个奴婢努力地回忆着,却并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 “当时四姨太的手是怎样的?”念兮直接问到了关键点上。如果是单纯溺亡,那手上的淤青从何而来,若如果是在身前就有淤青,那就很有可能是他杀。这奴婢皱着眉细细思索。
“没注意到,好像就是随意的浮在水面上。” 念兮紧紧地盯着这奴婢的眼神,又淡淡地问了一遍:“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确定,当初我看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这奴婢语气坚定地说。念兮并没有从这奴婢的眼神里读到什么,但四姨太手上的淤青,明显提醒她发生过什么。 “昨天,谁有谁跟四姨太在一起?”念兮转身问员外。
员外最近几日在调理身体,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四姨太了。
“昨天都有谁跟四姨太接触过,都给我站出来。”员外冲着人群一阵大喊。不这一会儿,五六个丫鬟站成一排,竟然有序。
“都说一说,你们昨天是什么时辰跟四姨太在一起,做了什么事情,然后又去了哪里?”念兮上下前后地打量着这批人。
“我早上送早点给四姨太,等她用完姗之后,我便收拾好,回到了膳房里。膳房里的其他人可以证明。一个穿灰色衣服的奴婢紧张地解释。谁都不想跟命案扯上关系。
“我是去拿四姨太换洗的衣服的。”另外一个奴婢显得有些激动,“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念兮缓缓地说:“不是你,不是你!那你后来去哪里了?”
“后来,我就跟我的好姐妹去洗衣服了。就她,就她。”这奴婢指着边上另外一个奴婢说。
“是的,我们两个是一起的。我们一天都没有分开过。”这奴婢倒是情绪稳定,缓缓地说。
“你又是什么情况?”念兮转身问第四个奴婢,你当时跟四姨太在一起干嘛? “四姨太说自己无聊,让我陪她出来走走。”
这个奴婢解释道:“我就陪她走了几圈花园。”
“然后呢?”员外耐不住性子,追问道。
“后来碰到大夫人,她让我去帮她打扫房间,我就走了。”
可时间似乎容不得念兮多做停留,奴婢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锣打鼓声。
有奴婢来报:“姑娘,林将军大胜归来,正等着您过去呢。”
念兮眉毛皱了皱,林温柔回来是好事,可她眼下正有事啊。
“据说林将军还带来了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