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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容低头笑着,又说她也先回去换个衣裳,宜宁说等会子一起去找舅舅借马。
士意士慕两人将马儿给她们牵过来,士慕强烈要求要和书容宜宁一道去岫云寺,士意因知道士慕有意与书容亲近,害怕承修知道寻麻烦,便硬是拉住他不许去,说他们两个还有好多的功课要做,要是完不成,晚上就等着挨骂了,士意奈何不了士慕,再者书容也没开口邀他一起,挣扎几下后便妥协了,但因担心书容宜宁的安全,便命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打马跟上,书容宜宁颔首说谢,打马走人。
两人上午出去的,晚饭时候还不见回,绿苔与茜雪都急得团团转,两位舅老爷恰巧今日都回来得迟,将事情回禀给两位舅太太,却都是没有主意的,只都跟着干着急,还是士意发话将所有的家丁都派了出去,命沿着去岫云寺的路仔细的找,天黑的时候终于回来一个家丁,绿苔一瞧正是白日里随着书容他们去的一人,便也顾不上自己奴婢的身份了,赶紧的蹭了过去问他话,那人惨白着脸哆哆嗦嗦的说:“两位姑娘。。。两位姑娘被。。。”
82章
绿苔额头上立时冒出一片冷汗;屋里的其他众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听下文。
“两位姑娘被一伙山贼捉走了!在回来的路上!”
绿苔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两位舅太太如今方寸大乱;都想着在他们家里出了事,这可如何向恒良与廉正交代,士意见众人大乱,赶紧的发话安抚;叫大家都不要慌张;此事该先报官,看看周边的人;家丁都出去了,唯一回来的这个明显被吓得不轻;便只得推了推士慕,士慕反应过来,赶紧的往官衙去了。
这屋里最着急的应是绿苔茜雪了,两人都是衷心的好侍女,茜雪听见主子遭了这般祸,急得六神无主,红着眼睛直问绿苔怎么办,绿苔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冷静,绿苔从来都不认为衙门做事是有效率的,这报官的程序复杂耗时,等那堂鼓响起,大老爷吃个饭喝杯茶后再来升堂,再听详情,再琢磨下派不派人救援后,只怕两个主子渣滓都没有了,于是绿苔猛然的抓住了茜雪的手,要她赶紧的去请简妈妈往国子监找崇孝,她则飞快的奔出了府,她要去寻那三天两头来骚扰她们家姑娘的三公子,这三公子武艺超群,又对自家姑娘情有独钟,有他出马,姑娘就多一份安全。
也算是巧了,这绿苔才出了府门拐了弯沿着围墙跟跑,便瞅见墙底下一个跃跃欲上的身影,绿苔像见了救命菩萨般大喊三公子三公子,那承修听得有人唤自己,暂时忍住翻墙的冲动,转脸笑呵呵的看着来人:“绿苔丫头,这天都黑了,你不待在家里伺候你家主子,跑外头来做什么?”
绿苔急匆匆的奔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快,我们家姑娘在从岫云寺回来的路上被山贼给捉去了。。。。。。”绿苔这话才落,面前的承修已经甩开她的手飞一般的奔了出去,强行截住路边行驶的一辆马车,一掌劈断车绳,独独架了那马儿就走,那马车主人一时没回过神,待反应过来便赶紧的大喊着搬救兵,绿苔匆匆赶过来,好生的和他说原委,并说一定会赔偿那人才消停下来。
而马背上的承修,哪里会去想这马儿是自己夺了别人的,他如今一心只想快点到达黑风寨,平日里他常在那一块狩猎,知道附近活动的都是黑风寨的人,而他与黑风寨的当家人也算有点交情,只要他开口,相信还是会给点面子,可若他去迟了,那便是不可思议的后果,而如果是那不可思议的后果,那么他发誓,他一定荡平黑风寨,一个都不放过!
狠命的抽着□的马儿,承修恨这马儿不是千里良驹,承修心急如焚时听得身后得得马蹄声响起,匆匆忙忙,像是一群人。
那一群人的马儿显然匹匹都是好马,不过片刻前头的两人便从他身边飞过,竟然是保绶郡王与崇孝,承修大喊等等他,又飞快的拽住他们中的一个随从,强行与之换了马,急速的跟上保绶崇孝二人。
黑夜中三人几乎是并驾齐驱,三个人的心都被那两个姑娘牵动着,谁都没有吭声,谁都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们。待逼近黑风寨的山头时承修狠狠的抽了一马鞭走到最前:“我知道附近活动的人都是黑风寨的,你们跟我上山!”
后头保绶与崇孝互望一眼,各自狠狠扬了一鞭。
黑风寨门前,早有小山贼探到了消息回去禀告了当家人,待承修领着保绶崇孝一行人停在寨门前时,整个寨子里干事的人几乎都等在了门后,一串串的火把将这山头映得明亮如白日。
承修一改先前的急色,坐在马背上乐悠悠的给那里头的当家人做了个揖:“大当家,好久不见,上次送你的野猪肉可好吃?”
那黑呼呼的当家人大笑三声说好吃,又问:“今夜是何风,怎么把贤弟吹上这山头了?贤弟身边的又都是何人?”
承修笑呵呵回他:“小弟最近走了好运,交上了京中大名鼎鼎的保绶郡王,我身边这位就是了,旁边这位乃是新任湖广总督廉正大人家的公子,直隶总督恒良大人的亲外甥,今日恒良大人家的七姑娘与廉正大人家的三姑娘相邀入岫云寺上香,不想却一直没回,下人说是被小弟的一群绿林朋友给请走了,小弟想了想,小弟结交的绿林朋友也就当家人了,这不就来问问,看看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儿。”
那当家人也笑呵呵的回了过去:“贤弟知道,我这山里头兄弟不少,究竟有没有这事儿还得先去查查,贤弟等姑且等等。”说完便遣了个人下去查探。
崇孝却是等不及了,多耽搁一下,书容与宜宁就多一份危险,他必须以最快的可能找到两人,跃身下马,保绶见了便也跟着下马,两人都下了,承修为防山贼怀疑,便也只得下了马,听得保绶低低的与崇孝道:“知道你要做什么,放心,我的人已经绕进去了。”崇孝听后才稍稍放了些心,承修扫保绶一眼,没心思和他说些什么。
很快那被遣下去的山贼便回来回话了,没有附在当家人的耳边耳语,而是正正当当的说了几句,那当家人听后笑呵呵的对着承修道:“贤弟怕是误会了,我的兄弟们今日什么事儿也没犯,就猎杀了几只麋鹿而已,不过我的兄弟在下面狩猎时,倒瞧见有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将两个姑娘绑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三人听后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那当家人会给出这样的话,因三人都没有见到回去报信的家丁,而面前这当家人又说得光明正大毫无愧色,当真是难以分辨谁真谁假,正在这时,山路上奔上来一人一马,定睛一看,竟然是书容,三人惊喜之余又有些错愕,承修赶紧的回身对着那当家人做个揖,说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改日定然携上好的猎物上山来赔礼,那当家人也豪气得很,一句好说就了事。
书容只是从绿苔的嘴里得知承修疯了似的来寻他,并不知道保绶与大哥都在,所以此情此景见到保绶,书容心里有感激,有幸福,也有无奈,乱得很,下了马,书容望着保绶,目光复杂,保绶则微微笑着朝她走来,含情脉脉,风度翩翩,书容的心砰砰直跳,不过保绶尚未走近,书容便被冲过来的承修一把抱在了怀里,承修这冒大不韪的举动完全出乎书容意料,也完全出乎其他人的意料。
“别挣扎,皇上可是夸我为满清最年轻的巴图鲁。”承修用一贯的悠悠语气却霸道的警告怀中的人不要乱动,书容不听,身子用力,承修便低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今天被你吓死了,你这是要好好的补偿我么?”书容再动,承修便抱得再紧一点,书容被气得火冒三丈,方欲喊大哥救她,身边的人却忽然一本正经的说:“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我不许你再回到他身边,从此以后,你是我的!”书容有那么一瞬的感动,不过那一瞬过后,书容便提起脚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脚尖,身子动不了,但脚还是动得了的!
承修啊啊啊的抱着脚尖金鸡独立着,书容赶紧的跳开在一旁又是气又是笑的,崇孝在旁也抿了嘴,唯有保绶,幽幽的望着承修与书容两人不做声,书容察觉到保绶的视线,敛了神色转头看着他,慢慢的走过去,望着他的眼,与他道:“今日,谢谢你!”
这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走向他,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眼,保绶微微一笑:“你没事就好。”
两人就这么互望着,各自眼波如水,各自含情脉脉,书容渴望就这么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