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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到了一处风景甚好之地,三人下得马来,崇礼今日虽遇上了朵彪悍的外族桃花,但到底是桃花呀,是以心情格外的好,一下了马来便先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随即又说这里气息甚好,他要打套拳法来给书容桂生两人瞧瞧。
书容本也是心情甚佳的出来,可此番却遇上了周玉堂,还承周玉堂才解了围,心里便实打实的闷了起来,说起情,自己对他定然是没有的,但是终究相识一场,他又是情深意重的,今日遇着,见他神情失落,身形清瘦,倒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两人这番处境,当真是像个结一样系在书容的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的很。
于是闷闷的往一旁的草地坐去,桂生连忙脱下自己的外马褂铺在地上给书容垫了,书容闷闷的说谢,双手抱膝坐了下来,两眼无神的看着二哥打拳。
崇礼打得欢快,桂生看得起劲,不住的鼓掌叫好,书容却不过是做个欣赏的样子在那里,心思只往周玉堂那里想,崇礼一套拳打下来,见着书容神游天外便过来敲了敲书容的脑袋:“三妹想什么呢,竟然连我打拳都不看,可要知道,等闲之辈是没机会见二哥我打拳的!”
书容笑了笑:“是,二哥拳打得好,偏偏三妹我就是个等闲之辈,是以没见着二哥打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崇礼笑说书容嘴皮子越发厉害了,书容笑笑,因见崇礼开始面露八卦之神色,书容赶紧双手往地上一撑,跃身而起,与崇礼道:“这儿地方宽敞,咱跑几圈?”
崇礼收了那八卦神色,眉头一皱,道:“跑几圈?不是来踏青的么,用腿走。”
书容道:“马腿不是腿么?”说罢就先上了马,崇礼无奈摇摇头,翻身上马跟上,桂生笑着看两个主子跑马,自己往马褂上坐了看风景。
待日落西山三人回去之时,周玉堂又出现在街面上,其实说他是又出现不甚妥当,自解决了苗人姑娘的事后他便一直没有离去,只是在一旁寻了个茶楼,一个人自斟自饮自伤情,见着书容三人打马归来便匆匆忙忙的下了楼来立在街道边上,崇礼见了,自然又要下马来与他说两句话。
书容坐在马背上将周玉堂望了数秒,心里把古人说的那句‘钝刀子切藕,藕断丝连’反反复复的叹了几遍,而后将心一横,也下得马来,想着今日就拿把快刀斩下去,叫他彻底断了才好。
37书容狠心,自罚三杯
周玉堂见了面上欢喜;与崇礼道:“方才在楼上开了个雅间,二少爷与二姑娘可否赏脸一道去用些茶?”
崇礼笑道:“今日不成,明日先生要查文章,我今日疯玩了一天;尚且未做出来,这会子得赶紧回去补上才好呢!”
周玉堂想着如此书容也是不会停留的,神色微微暗淡了番,却也只得笑着点头,书容却笑道:“二哥有文章要做,我却没有,眼下口渴得很;不如二哥先回去,我随玉堂兄长讨碗茶喝去!”
周玉堂面上复又稍稍欢喜起来;崇礼犹豫两下,说这样不好,书容便笑道:“二哥把桂生留下,我与玉堂兄长说几句话就回来。”崇礼这才点了头,自己骑马先回去了。
周玉堂便满心欢喜的将书容请上茶楼的雅间,桂生也一并进了雅间伺候着。
小厮上好茶来,书容笑着叫住那小厮去置办壶好酒,周玉堂与桂生听书容要酒,都是大大的惊了一惊,周玉堂方要说话,桂生便在旁劝说书容道:“三姑娘不能喝酒,四爷四奶奶知道了会责骂三姑娘的!”
书容笑着说无事,周玉堂便也没说什么。三人在雅间沉默着,书容望着面前的茶具酝酿接下来要说的话,片刻后小厮送来一壶花雕和三个酒杯,书容深深吸了口气,叫旁边的桂生也坐下一并喝一杯,桂生哪里敢,推辞说不喝,书容遂撕开壶口的封条,揭开壶盖,将桌上的两个酒杯倒满,又推给周玉堂一杯。
周玉堂看眼面前的酒,又看着书容,不安道:“三姑娘有话便说就是,姑娘家哪里是能喝酒的。”
书容端起自己的那杯道:“我不多说,只自罚三杯酒,三杯过后,不论兄长日后心里如何想,我自是对兄长无亏无欠!”说完就仰头将一整杯喝下,书容到底是后世来的人,曾经的豪气这世似乎也没忘了,有个什么事情,总觉得酒比茶受用。
周玉堂看得着急,欲去抢书容手里的杯子,书容将手往后躲了躲,笑道:“这第一杯,是罚我当日不该与兄长相遇。”说完又倒满第二杯一口饮下,“第二杯,罚我往日不该与兄长相识相聚。”说罢又是第三杯下肚,周玉堂在对面看得已经眼红鼻酸了,不等书容说话,周玉堂自己先哽咽道:“这第三杯。。。是不是罚你不该惹了兄长我一片情意?”
书容拿手抹掉嘴角的酒水,没回他话,只道:“兄长难受,我也难受,今日是我自私,自此算是对兄长无所亏欠,望兄长日后保重!”说罢起身出了雅间。
说来书容的酒量真真是不错,如此喝下三杯白酒,走起路来竟然还稳稳当当,就连下楼都是一步也不曾走歪,桂生在后头看得甚是佩服,今日这三姑娘当真是叫他长见识了。
书容出了雅间,立在马儿旁边攀着马鞍顿了顿,将自己方才的话回想一遍,忍不住抖了三抖,真是怎么想怎么矫情,想来是前世琼瑶阿姨的剧看多了。
“姑娘还能骑马么?不如奴才去雇辆轿子?”桂生跟上来在旁问。
书容摇摇头,说:“无碍,你去给我买碗酸梅汤来,我要去去酒气!”
桂生连连应着,转身欲走时书容又叫住他嘱咐道:“我信任你才没叫你回避,今日之事不要与其他人说起。”
那桂生本就是对书容忠心耿耿,今日更是对书容的豪气佩服不已,哪里会说出去,只叫书容放心,又匆匆去买了碗酸梅汤来给书容喝了。
书容回到府里便径直往自己院子去,进了屋倒头就睡,丁香看得甚惑,问桂生书容怎么了,桂生笑道:“姑娘吹了阵风,如今头有些许痛,且让姑娘好生睡一晚,不要去打搅她就是。”
丁香将信将疑的信了,桂生与她作揖自去了西厢。
书容因喝了三杯酒,骑马回来的路上又吹了风,于是虽未醉酒,第二日头却是痛的很,还有了些微的风寒,丁香便命人去请了大夫来,那大夫把了脉后似笑非笑的望着书容,书容想他医术那么高明,断然能诊出自己是喝了酒吹了风,担心他说穿,遂笑着道:“昨日我与二哥去郊外走马,想来是吹风受了凉,是吧大夫?”
那大夫笑着点头说是,书容遂又笑笑,又叫丁香去把她先前封好的银子取了来,接过亲自递与那大夫道:“多谢大夫屡屡关照!”
那大夫微微笑着接了,又叮嘱书容近段不要再去走马吹风,书容自是点头应着。
是日书容便一直在屋里养着,素来大家一并用的晚饭书容也没过去,是以廉正用过晚饭后就过来探望书容,崇礼也随了过来。
三人随意的围着桌子坐着,廉正嘘寒问暖了一番后又给书容带了个消息,说周玉堂今日来府衙辞了典吏一职,连着昭陵书院的学籍也一并退了,说明日便要回隆回。
书容听到说他辞了典吏一职时并无多大讶异,但听到说他连书院也辞了后便愣是惊了一惊,嘴里却只是哦了声,崇礼却表现得惊讶不已:“怎么就都辞了,昨日还在街上遇上他了呢!”
廉正望向崇礼道:“昨日你们遇上他了?”
崇礼答是,又说书容还与周玉堂一并喝了茶,廉正便又看向书容,书容心里慌了慌,面上倒是淡定,笑着说:“昨日打马回来,在路上遇上了,玉堂兄长正好在茶楼开了个雅间,邀我们一并喝茶,二哥因要回来做文章便没去,我因有些日子没与兄长相见,便带着二哥的跟班一起与兄长喝了两杯。”
廉正听罢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又嘱咐书容好生歇息日后风大的日子少出去打马后便带着崇礼走了。
书容待他们一走便抬手扶了额,头是越发的痛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好,总算断得干净,且他虽辞了昭陵书院,不代表就不去其他的书院,像他那般的少年,不论是李曦还是阿玛廉正,都决然不会看着他断了求学之路的。
书容坐在桌子旁愣愣的发了片刻的呆,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想起淳妈妈这半年来时不时的提醒,书容大概猜着是何事了,遂赶紧的去了厕屋,果然是来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