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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别的男宠做出这些事来,也许会让人觉得厌恶,可是他不会。他坦率而又直白,说出一些大胆的话来,让人啼笑皆非,却会觉得他有些可爱。
公主早就听人禀报了他的作为,这才见他。
“唔,听说你鼓着眼睛去看那两名乐师了?”公主笑着问道。
“是啊。不过,我没有鼓着眼睛,鼓着眼睛的是青蛙!我只是睁大了眼睛而已。”常嫣辩解道。
“好好好,”公主顺他的意将这个词改了,笑道:“听说你睁大了眼睛去看那两名乐师,可把那些侍女给吓坏了。她们赶紧去跟李姑姑禀报,只怕你们三个打起来呢!”
常嫣有些气恼,说道:
“我才不会跟他们打架!跟处处不如我的人打架有什么意思?那只会拉低我的档次!”
“哈哈哈,”公主笑道:“原来我们家常嫣已经这么厉害了呀!”
常嫣见她听了他说的正正经经的话后,(常嫣,你确定你说的话很正经?)虽然赞同,却还用此取笑,不禁恼得嘟起嘴,鼓起了腮,这下子,更像是一只青蛙了。
这时候,就连公主身边的侍女们都不禁偷偷地笑了。
常嫣立刻告状道:
“公主,你看她们笑我!”
公主忍笑吩咐道:
“都不许笑了!我们家常嫣啊,只能逗我一个人笑!”
刚一说完,她就有些掌不住,伏在榻上笑了起来。
李姑姑在窗前经过,暗自点了点头,在心里想道:以后公主再烦闷的时候,就把常嫣找来。怪不得有许多公主找面首呢,看,论哄人的功夫,确实很厉害啊!公主果然开心多了!(李姑姑,你确定他的作用是面首,而不是说笑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见收藏涨了,很开心,更了一大章呦!真希望收藏能想春天的竹笋一样,涨涨涨啊
☆、公主的心
汉王来了密信,说一切安好,封地内的事务,也步入了正轨。虽然他的封地穷点儿,但是他可以在他的封地上为所欲为!
骄阳公主含笑看了几遍,撇了撇嘴——哼,刚到封地,尾巴就翘起来了,真是讨厌!
若说她这位皇兄,在做太子时,人人尊崇,不免有些骄纵,甚至有时候骄傲的天底下都装不下他似的。等到被冤枉被陷害了几次,他的性格开始沉闷,扭曲。她怎么也想不到,原先那么骄傲,谁都看不上,就连对她这个亲妹妹都不屑一顾、不屑于低下身价哄哄她的人,竟然有一天能够放下架子,去跟皇帝身边的一个臭道士合作。
而现在么,他去了偏僻的封地,天高皇帝远,他是封地上的老大,不需要再小心翼翼地巴结、讨好、合作、伪装,没有性命之忧,也再不用跟人争龙椅拼个你死我活,让家眷战战兢兢,等着他活着回来。
再加上去封地的时候,他又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旅程,见识多了,心胸也开阔起来。他渐渐地恢复了些许本性。也许他还是骄傲,却是皇家的尊贵的骄傲,持身以正,品性高洁,这天下除了皇帝和母后,没有谁能够让他俯身!
他如一块顽石,经过岁月的磨砺,终于显露出一方美玉来。
尽管他依旧高傲,却不是目无下尘的那种了,而是经过最残酷的世俗磨练过后的一种智慧。
骄阳公主入宫,将汉王的信拿给母后看。
太后很是欣慰,读到他旅途中的见闻,欣然而笑,读到他整顿封地事务,冒雪出门时,又担心地偏苦寒,让儿子受苦。到了最后,她还是抱着女儿大哭了一场。
这场哭,却是释然之后的哭了,这代表她终于放下心来,也放下了某些执念。
那一日,骄阳公主带着书香、墨趣、常嫣等人,在长安街头闲逛时,突然发现前面围了一圈人。
穿着便装的侍卫们马上将公主围在中央,以防有人借机生乱。
众人护着公主,迅速地登上旁边的茶馆二楼,一是躲清静,有事,好及时处理,二是可以登高看热闹,不挤得慌。
骄阳公主从窗口向下望去,发现在人群中央的竟然是齐大人,他正拿着马鞭气呼呼地追打他们家的幼子。
“让你穿半臂,让你穿半臂,你这个伤风败俗的玩意儿!”齐大人气得撅着胡子,手持马鞭向他抽去。
“那是爹你老古板!别人都穿好几年了,你还不允许自家人穿!”齐公子双手抱头,四处乱窜,偏偏口中还嚷嚷个不停。
“我说不许穿,就是不许穿!哎呀呀,你还敢偷着穿!若不是我去寻访老友,没找到就返回来,怎会正逮到你在大街上,还穿着半臂!是不是等回了府,你就马上换回来,还说大街上穿半臂的那个人不是你?”齐大人气得简直想抽死这个对他阴奉阳违的玩意儿。
“哎呦,老爹,这种美衣华服,您老享受不了,我在您面前穿得规规矩矩的,那是孝顺您不是?”齐小公子嬉皮笑脸地辩解道。
众人都看得哈哈大笑,齐大人气得胡子直翘。可见这位小公子在府里的时候,还真没少糊弄他。
骄阳公主笑道:
“这不就是那年陈阳公主的诗会上,携着名妓唱曲儿的那位贵公子?据说,还是位名士。可是这位名士,不仅不狂傲,还挺有趣嘛!”
“正是此人。”常嫣点头。他对于那一日的印象,真是深刻极了。
不一会儿,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那名侍女绘声绘色地讲道:
“这位齐大人为人正直,治家严谨,仅有一妻,生子三人。这幼子是他老妻年近四十,才生下来的,可以说是老蚌含珠,疼宠得不得了。
“这前头二子,性情均似齐大人,正事、古板、严谨,谁知道愣是出了个异类,什么都跟他们唱反调。他的两位兄长,均是只娶一妻,他却经常偷着去流连花丛,听听小曲儿,摸摸小手什么的,还得遮着掩着,很快就得回去,否则让齐大人知道了,得打断他的腿!
“京城中所有疼女儿的人家,都想跟齐家联姻呢。”
骄阳公主含笑听着,看外面的人渐渐散了,就吩咐人重新备茶。
若是李姑姑在这儿,肯定能从中看出她的某些心事。可惜在她身旁伺候的,都是在婚姻上没有经历过的人,于是公主的神态有变,他们也没有察觉出。
公主穿着一件藕荷色齐胸襦裙,梳着堕马髻,手拿一枝荷花,慵懒而又悠闲。
正巧韩武在大街上走过,一眼看见了她,就上来请安。
“拜见长公主殿下!”韩武施礼道。
“免礼。今日大好时光,你怎么不陪伴佳人,倒有闲情来逛街了!”骄阳公主取笑道。
他自从接管了韩家的兵马,靠着练兵、救驾,升职后,韩家马上就给了定下了姻亲,省得觊觎他夫人位置的家族太多,给他设置好圈套。而他又不像他大哥、二哥一样聪明,懂得躲避,万一最后招惹了哪家千金,最后无法拒绝,反倒给韩家招祸。
韩武知道家人如何看他,其实他也不再像以前蠢笨。
而他在洛阳学到的东西,他仍然没有向家人透露多少。他已经过了肆意炫耀,想要家人关注他、重视他的年龄阶段。就像他二哥静悄悄地去助晋王,而他与骄阳公主暗中结盟,他的大哥却一直效忠于皇上。立场不同,自然不必多说。
反正他想娶的,今生怎么都娶不到了,所以,他干脆没再拒绝,痛快地答应了这门婚事。
他看向公主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炽热,然后又悄悄地掩盖了去。
那不是他能够肖想的!只是他一向愚笨,对感情也是。也许,他来京后见到公主,公主出面为他斥退那些侮辱他的纨绔子弟时起,他的心思就有些不一样了。可惜,那时候,他并不知道。
他后来知道了公主与二哥联姻,他虽然心里微酸,但还是傻乎乎地高兴了半天呢!因为以后,公主就真正地成为了郑家人,他可以与她把臂同游,和小时候一般。
可他就是个傻子!他还没有弄懂的心思,倒被他二哥及时看在了眼里,并且加以利用。他向公主笨拙地表白,然后被鄙视,最后被公主揭露出了二哥利用他的真相。
那时候,他伤透了心,爱情的萌芽还没有长成,就夭折了。对于十几年的亲情来说,他实在顾不上那点微弱的情愫。
然后,就是洛阳的求学,再回到京城。
他刚开始不敢去见她,后来偶遇,他才知道,原来在漫长的岁月里,那点不知明的心思,已经落地生了根,越长越繁茂了。
接着,朝廷动荡,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他开始真正当了家,做了主,这才发现,他想求娶公主,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