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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忘此时只想抉些把这老道士打跑,然后好去救那个被称为东邪的黄药师,因此一见那致虚子挥掌击来,竟是也拼了全力,使足内力双掌推出。
但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身侧的火焰竟是立时熄了一大片,地上出了一个丈许方圆的深坑。思忘定定地站在那里,那致虚子却如断线的风筝一舷直飞到二十丈外去了。思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掌竞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他一时之间怔在了那里。
杨执跳到了他身边,摇着他的手臂问道:“琴公子,琴公子,你没事吧?”言语之间溢满了关切之情。
思忘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地下的深坑,又看看那压灭的大片火焰,对杨执道:“我没事,汲想到我的掌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畅执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就好,那致虚子玄冥神掌当真是霸道之极,想不到被你一掌打得飞了出去。”言语中又是宽慰又是赞叹,脸上也漾出了甜蜜的笑意来。
思忘觉得她的高贵冷傲的脸上有了笑意,就如同春天的雪地中开出了鲜花一般的动人之极。
火焰之中的黄药师不知何故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啸声。
思忘对扬执道:“你闪开一些,我们救那黄药师出来。”杨执十分听话地向后退了两步,眼睛盯盯地看着思忘。
思忘吸了一口气,挥掌向身前的地上击去。
但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地上猛然之间撅起了一层黑色的土浪,向那火焰之上压下去,火焰顿时又灭了一片。紧接着思忘向前踏上一步,又是挥掌拍出,立即又是掀起一层士浪,火焰又被压灭了一片。
思忘接连拍出了五掌,终于看见了那在火团之中拼命挣扎的黄药师,黄药师一见火圈这面的火焰已经熄灭,便一纵身跃了出来,但这一跃已是到了他内力消耗得如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跃出了不到两丈远,便向火焰之中坠去。
思忘见了,急忙腾身而起,伸手抓住了黄药师,又是身子一扭,两腿一摆,竟然在空中无所借力地转了方向,带着那黄药师平平地飞出了火圈之中。
两人在地上刚一站定.黄药师盯着思忘看着,脸上的神色惊奇万分.嘴唇慑晤着,只说了一声:“多谢……”便即晕去。
思忘忙抱住了他来到了一棵树下,但见那黄药师的脸上皮肤已是皱了起来,更为怪异的是额头上的一块皮已是脱了下来,思忘奇怪之极,看这黄药师花白的头发竟然是一点儿也没有烧焦,但不知何故,脸上的皮肤却被烧得这般的丑陋难看。
杨执也走了过来,见了黄药师的面容,竟是二话投说,伸手从黄药师的脸上揭下一层皮来。思忘大吃一惊,仔细看时,见那黄药师剑盾星目,面色样和之极地躺在那里,再也不是先前那般的木无表情了,到此际方始明白,原来这黄药师一直是戴着人皮面具的。
杨执揭下黄药师的人皮面具之后,又搭了搭他的腕脉,然后轻轻说道:“他是累得脱力才晕倒的,这般的躺上几个时辰就会好的。”
思忘惊奇地看着杨执,想不到她还会有这一手。
思忘把那黄药师的身子正了正,问道:“我们在这里等么?”
杨执道:“你救人须得救到底,送人须得送到家,既已从火堆里救了他出来,自然该守着他等他醒转,你不是还有事情要问他的么?”
思忘盯着杨执看了半晌,道:“我想什么,你总能猜到,那么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扬执看那思忘盯向自己的眼神,好似被一层雾蒙住了,看不清是什么内容,但在火光映照之下好似有泪光在烯烯闪动着。
她的脸腾地红了。
思忘见她的脸在火光映照之下真有说不出的美艳动人,便轻轻地说道:“这次你又猜对了。”
扬执什么也没说,轻轻地过来,偎在思忘的怀中,把头在他胸前倚了。
思忘也没说什么,把手使劲换位了她。俩人就这样在火光的烘烤映照之下睡去了。
那火直烧了有三个时辰,天蒙蒙亮时才渐渐地熄了。
次日清醒,一阵凉风吹来,思忘先自醒了,睁眼一看,那火焰早已熄了。深秋的早晨,已有些冷意,低头看去.见那杨执几自在他怀中睡着,脸上漾着幸福满意的微笑,眉间眼角,都是温情,哪有昨日的半分冷傲之色。
思忘见杨执在怀中睡得温暖舒适,不忍动身将她弄醒,便坐着不动,伸手将背上的包裹取下来打开,将那件江湖人众见了惊心触目的魔衣被在杨执的身上。
杨执身子动了一下,又向他的怀里了偎了偎,思忘微微一笑,觉得这白衣少女当真是有趣之极的。禁不住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日,瞬即那少女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暗黑色的唇印。
思忘一惊,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那手上顿即乌黑,他苦笑了一下,把手在衣杉上揩了两下,揩得干净了。
那边的黄药师尚自昏睡着。
想起昨日的两场斯杀,思忘禁不住心中一阵烦恶,背后冷风吹来,他感到一阵凉意,不自楚地就要打喷嚏,他忙用手指掐住了人中忍住了。便也立即用起功来。
片刻之间,周身已是一片火热,再也没有凉意,又用了片刻功,思忘忽觉体内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出来。不自禁地暗中奇怪。
一般人练功,都是丹田火热,然后起火焚身,周身才跟着热起来。可是思忘却觉得现下他的丹田之中一片凉意,周身却是炽热如焚。
尽管如此,他卸并不觉得有甚么不舒服的地方,浑身倒似是如沫春风一般地极是舒服。
杨执动了一下,喃喃说道:“好热,太热了!”
思忘忙把意念集中到丹田,收了功,睁眼看时,见杨执亦正睁眼瞧着自己。
扬执见思忘睁了眼,笑说道:“你的功力当真是到了深不可恻的地步,硬是把人家热醒了,怎地不好好睡觉,也搅了人家的好梦?”
思忘道:“你梦见什么啦。”
杨执盯着看了他半响,却什么都没有说,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的脸脏得同个乞丐,可以做丐帮的长老了。”
思忘向前努了一下嘴,又向杨执的脸上指了道:“那么你就可以做那长老夫人啦。”杨执不明白思忘的意思,思忘想了想,把那无鞘宝剑拿过来。宝剑熠熠生华,光可鉴人,杨执在剑上一照,立即发现了脸上的唇印,脸腾地马上红了,推开了宝剑,对思忘道:“我一切都不知道。梦中梦到有只小狗在我脸上咬了一日,却原来是如此了。”
思忘道:“你若是乱说,只怕再做梦时,就会梦到那小狗咬你的鼻子,咬你的嘴。”
杨执道:“我再见了那只小狗,定然先给那只小狗戴上笼子,它就无论怎么也咬不到我啦。”
思忘盯着看了杨执一眼,道:“你狠心么,那小狗咬不到你了,可也无法吃东西,那不是要把它饿死么?
扬执一笑道:“饿死是不会饿死的,等我睡醒了觉,再给那梦里的小狗把笼子打开。”
思忘一征,随即两人都笑了起来。
黄药师身子动了一下,杨执立即跃了起来,把那魔衣也带了起来又掉在地上。
杨执把衣服捡了起来呆呆地看了片刻,又快捷地叠好了,回身取过思忘的包裹,将魔衣包好,这才又回身向黄药师那里走去。
黄药师已经坐起身来,看着杨执和思忘,好似在回忆着什么,半晌才问思忘道:“那玄冥道士去什么地方了?”
思忘向远外一指,但随即楞住了,昨日他将那致虚子一掌打得飞了出去,捧在地上,眼看着不动了,不料现下却已经没了他的踪影。
思忘向黄药师道:“昨日我一掌把他打得摔在那里,却不料现下却没有了,不知他怎的中了一掌尚自走了。”
黄药师向思忘看了半晌,问道:“你的师父是谁?”思忘道:“老顽童周伯通。。
黄药师听了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老顽童的功夫不错,但他绝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儿,我女儿的丈夫耶律齐便是老顽童的徒儿,他的资质和根骨也都相当不错,比起我来,他的武功已是差得太远,比你就更是远远不如啦,”
思忘只好向他把神雕授他气血阴阳双珠的事情说了。
黄药师只听得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未了才缓缓地说道:“莫非此是天意?世上当真是一物降一物,昨日里我听到那大魔头又重现的消息,只道中原武林必将惨遭屠戳,血流成河,却不料上天早巳安排了你这样的克星在这里等着他,”
思忘道:“前辈说的那个大魔头便是你们昨日相斗时提到过的圣主么?”
黄药师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