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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纵声大笑,携手回到外面酒罐跟前。他们待见罐底尚有“玄黄酒”,面上俱是一动。
他们举着酒罐,轮流喝着。那诸多秽物,却是如视未见。不消多时,酒罐见底,文奇崛把它摔在地L,立有一声炸响,其声如雷,在洞中滚来滚去。
二人静静听那响声,不发一言。直待那声响全然消逝,二人方喘出气来。
文奇崛道:
“大哥,你没醉吧?”
云飘鹤道:
“兄弟,你也没醉?”
文奇崛自觉浑然无事,惑道:
“大哥酒量过人,如许些酒,自是少了。小弟不胜酒力,焉能如此?小弟今日求醉,也是不能了!”
云飘鹤似被点醒,击手道:
“这就怪了。那日愚兄无奈喝此,没喝许多便人事不知,方才愚兄喝的并不为少,这会竟一无所觉,岂不咄咄怪事!”
二人深知有异,一时凝重起来。再想自己已然练过“玄黄功”,只有此节和前日不同,莫非正因此故,自己才饮而不醉?
不醉之下,二人马上思及武功尽失之事,心道:
“前番饮而即醉,后是功失;今日功夫不醉,可又是什么征兆?……难到,我们若再去习练‘玄黄功’,失去的武功又会回转吗?”
他们据此推测,自觉心头一亮,怦然大动。他们对视一眼,文奇崛微微一笑,自嘲道:
“欲醉不能,小弟命苦如此,只好又要习练‘玄黄功’,聊以解忧。大哥可愿陪伴小弟吗?”
云飘鹤会心一笑,道:
“酒已全于,愚见自也想让小弟相陪,做那解忧之事。
小弟先行说出,愚兄却是不领小弟的人情了,哪有不应之理?”
二人又是大笑。他们携手回归壁前,重又练起“玄黄功”。一式“盘古开大”练过,二人立觉体内渐生气浪,如蛇涌动。他们狂喜之下,自知功力已见复回,不觉更加谨慎。一待那腹痛重又降临,他们再不为苦,挨过之后,接着再练。如此又费七日,前八式俱已练完。
二人这等时候,想起前番之变,均是不寒而栗。他们默望第九式“要一而足”,终不敢贸然再练。
文奇崛道:
“我们功力失而复得,多是后喝的‘玄黄功’之效。这里已无酒可觅,若是贪求全功,只怕又要重蹈覆辙,再无绕幸之理。我们就此罢手,大哥以为如何了”
云飘鹤亦是此想,连连点头,口道:
“贪多务得,知足常乐,我们绝处逢生,是该收手了。”
文奇崛长叹一声,憾道:
“话虽如此,我们未获全功,终是可惜。我们当把这八式演练纯熟,精而再精,或能聊补此中缺尔。”
云飘鹤听此颌首,亦是一叹。
一月之后,二人已将‘玄黄功’前八式演练数遍,自知再无机漏,精上加精。奇的是那练过一式便觉腹痛的怪事,竟是每每重统一次,痛即有减,至此已然全无了。
此刻,他们站立壁前,面对第九式“爱一而足”,云奇崛道:
“我们在此已近四十九日,不想只是练就前八式而。
今日思及那老者之言,真是惭愧。”
云飘鹤道:
“我们重仟在身,自不能在此久留,我们可把九式功法记在心中,他日有暇,无牵无挂,再练不迟。”
他们对壁默念,直待把九武功法倒背如流,烂记于心,方是停下。云飘鹤抬脚欲走,却听文奇崛追:“大哥且慢。‘玄黄功’如此怪异,我们有此绕幸,若是他人无意到此。照壁习练,只怕是祸非福了。我们不如将石壁毁去,也好令人免受其害。”
他道此出手,猛击石壁,顿见气浪排空,光涌急啸,宏光满洞。文奇崛暗喜“玄黄功”
厉害如厮,心下一畅,万不想宏光过后,壁上击出的大洞之中,里面竟是传出一声惊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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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文奇崛、云飘鹤闻有人呼,惊疑退后,如遇鬼怪。他们在此月余;若说隔壁为空,且有仙在,岂能置信?
若真的有人,是何人?
此中只有一壁之隔,我等在此言谈,那人可是早已听到了?若是如此,我等为何竟听不得那里半点声息?
他们诸疑在胸,一待那里接着又是传出几声轻叫,二人方是确信耳听不错。他们目光相接,神情冷肃,手护胸前,忽起身形,直如皎龙人水,双双投身洞去!
洞内阴暗,二人身形飘下,一眼便见眼前呆立一位妙龄少女。这少女口张忘合,身如木隅;二人从天而降,她显得惊吓过度了。
二人不料于此,心下一松。他们正欲出言相慰,可细看之下,二人竟是同声叫道:
“仇潇潇?!”
敢情这位妙龄少女,正是失踪已久的仇潇潇。
仇潇潇一听来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周身一抖,方似灵魂归窍、她怯视二人,颤声道:
“你们来于什么?”
她道过此语,连连后退。文奇崛见她体态柔弱,发鬓蓬松,一脸憔悴,心下一痛:
“自己当初掠她作为人质,不想当天夜里,她便失踪。
眼下她变得这副模样,自是自己之过了。”
文奇崛黯然神伤,郁闷如堵。他上前一步,轻声道:
“小姐,小生找你好苦。小姐,小生悔之不及,小姐平安无事,这是最好了。
仇潇潇听文奇崛如此之说,却是神情有定,愤愤道:
“腐儒怪侠,你我不共戴大,我仇潇潇只恨不能亲手杀你!”
云飘鹤旁观之下,面上一苦,出声道:
“小姐可还识得在下?”
仇潇潇打量着云飘鹤,冷冷道:
“你和他混在一起,自是弃善为恶了。云飘鹤,想不到你竟是这等败类!”
云飘鹤苦笑一声,动情道:
“小姐受此同苦,在下若能为小姐消怨解恨,小姐尽管骂来,在下绝无怪意。只是此中变幻太多;非是小姐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文奇崛接道:
“小姐,此话一点不错,小生一定救你出去。”
仇潇潇不以为然,只道:
“腐儒怪侠,你会这样的好心?我被关在这里,不是你的主意吗?我的爹爹,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恨问之下,神情紧张二人听她提及起仇潇潇,忽是心下一沉,惑然自问:
“我们已然认定仇潇潇是那个蒙面人厂,他自是罪魁祸首。以此推测,仇席滞失踪之事,当是他诈死之前,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暗中将她带走,藏匿在此。听她这般动问,这件事分明又不是仇潇潇所为,如此看来,先前断定仇潇潇就是那个蒙面人,可是错了吗?”
二人头脑一涨,顿觉理好的头绪,眼下又似乱成一团了。文奇崛自信殷无法怀疑仇潇潇,决不是一时冲动之同,当还有许多隐而未发之由;云飘鹤坚信那蒙面人的声音,听来和仇潇潇无异。二人有此心志;自又不觉有错,他们排出杂念,齐声问道:
“小姐,何人带你到此?”
他们这样动问,心下却又有了盘算,仇潇潇若是能说出是何等人来,他们自能从这人身匕,找到答案。此中结果,猜想起来,不过有三:一是仇潇潇故弄玄虚,为了不走漏风声,他连女儿都是瞒下,只把她救回;二是辛不羁为了摆脱仇潇潇;做个真正的天下武林盟主,趁此将仇深探劫持,以备日后发难,用以接迫仇潇潇,三是那些和文奇崛有血海深仇之人,劫走仇深深,今文奇崛说之不清,罪加一等,以此更加激怒天下武林,合力剿杀。
仇潇潇见他们问过此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不放,目光之中,饱含焦虑急切之情,她暗自一惊,心道:
“他们那样问我,又这样急不可待,难到此事真的不是文奇崛一手安排?那会在他的草庐之中,他出去不久,一蒙面人便从后窗而入,将我一抱便走,带到这里。我只道文奇崛那时出去,原是拖住来人,好让他的同党趁此将我挪走,更恨他奸诈狡猾。那蒙面人若不是文奇崛的同党,又是谁呢?”
文奇崛见她久不作答,目光闪烁不定,再道:
“小姐,劫你之人害你至此,我们问个明白之后,自要为你杀他寻化小姐,你辽犹豫什么?”
云飘鹤亦是急道:
“小姐,此事关系重大,那蒙面人又如此可恶,小姐还要庇护他不成?”
仇潇潇幽叹一声,直道:
“那人青衣蒙面,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一去未回。他是哪个,你们若是真的不知,也就算了,何必问我!··”
文奇崛,云飘鹤互望一眼,文奇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