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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的话刚刚说完,那本已羞怒交织的年锦佩,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知邵宽仍然诧异的问道:“你们说的谢姑娘是何人之徒?”
臭和尚见问,即怪声怪气的道:“提起此马来头大,说起来,乃是你野郎中的贵同乡哩!”
“既然如此,我想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将来会看她的长辈再从长计议吧!现在还是先设法治病要紧!”
说着,就开了个方子,交给臭和尚道:“等下你先到街上抓几味药来备用,现在赶快吃饭吧!菜冷了会吃坏肚子的!”
臭和尚怀疑的道:“你先说说看,如何解这个结?”
邵宽也故意卖关子道:“天机不可泄露,山人自有道理!”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
海彩云在既气又悔又失望的情形下,病倒在金陵,本已频于死亡边缘,偏巧遇到了年锦佩的细心照顾,得能在落寞的心灵中,增加不少安慰,可是不幸中之大幸。
但年锦佩的安慰,仅能做到表面上的体贴,对于她内心的症结,仍然无法获得消解与满足,相反的,由于海彩云的借镜,促使年锦佩也跟着把思维陷于泥沼之中,而不可自拔。
正在她们流泪眼对流泪眼,终日伤悲不克自己之□,又同时出现了臭和尚和邵宽,令她俩本已陷于愁苦的心情,又忽然开朗起来。
臭和尚与笑面佛邵宽,一个是已医术见长,一个是以□稽梯突着称,两个凑到一块,每天除喝酒之外,便不时的对着说笑,使她俩郁结于心的块瘰,逐渐疏散开来,病况已去了十之六七。
再加上笑面佛已答应替她们说项,虽未能保证成功,也等于沙漠中遇到了绿洲,使她们本已枯竭的心,忽然又活跃起来。
人就怕完全失望,不唯没有了生气,就连整个人生,也产生灰色的念头。
海彩云就是这样,她先由自卑而执拗任性,再从她的过份任性,而令白瑞麟厌烦,及至舍她而去。
虽说白瑞麟对她并无如此绝情,但多少悖有些不满,以至微有烦言,说起来这次的误会,确是因阴错阳差而成,但对她的过份任性和不满,也是造成误会的主要原因,乃为不可否认的事实。
且说海彩云经笑面佛细心诊治之后,先驱除了外魔,心魔也在邵宽的允诺之下,而霍然消解,所以很快的,没有几天,便健康如昔了。
这也是以往的因果关系,暂时撇开不谈。
既此,他们几个人,便又在金陵客栈耽有半月之久。
一天,邵宽同两位姑娘正在店中闲话家常,忽见臭和尚跑得满头大汗,匆匆自外而回,进门之后既嚷道:“姑娘们,快准备,这就赶快走吧!”
海彩云看他紧张的样子,即笑着打趣道:“看你这个冒失的样子,生像赶不上投胎似的!”
年锦佩也忙接口道:“可是打听到麟弟弟的消息吗?”
原来这半月之中,臭和尚常不断的在外走动,他的用意,便是等问清白瑞麟的行踪之后,再一齐赶去,所以年锦佩便有此一问。
果然,年锦佩问过之后,就听臭和尚道:“最近在九里山发生了一件大事,红云教的一个分坛被挑了不说,哀崂四凶也被人一齐杀害,你们想想,除了白小侠,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年锦佩微一思索,即颔首道:“依情形看,很有可能是麟弟弟的杰作,不过也不敢十分断定,因为哀崂四凶虽也算是位人物,究竟他们的艺业,尚不值得麟弟弟的下手,不知我的看法可对否?”
臭和尚把眼一瞪,不以为然的道:“那哀崂四凶虽非一流人物,但也非泛泛之辈,就是不得白小侠下手,难道谢姑娘不会出手?”
“何必争执这些!”海彩云阻拦看道:“既和红云教作对,必是我们的同道无疑,跑去看看不是一切都明白了吗?”
“对!还是海姑娘乾脆!”
臭和尚听海彩云一说,正合自己的意思,随忙赞美着,以便早日登程。
不想邵宽此刻却道:“要去,你们就去吧!我不想和你们一道!”
年锦佩和海彩云同声道:“爷爷不去怎行,难道你不想见见芙妹妹?”
臭和尚不亏是邵宽多年老友,听邵宽如此一说,即知他的用意所在,随点头着道:“你还真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吧!不过我们事毕之后,到什么地方找你,可不能让娃儿们到处奔波!”
“好!一言为定,我在家中等候便是了,那几间破房,也该回去整理一下了!”
邵宽这次说话确实够乾脆,但海、年二女却有些不愿离开,这大概是怕他误了自己的大事。
谁知臭和尚慷慨的道:“你俩不必多费心眼,只要我和尚在泰山之会中不死,你们的喜酒我是吃定了,不过我可预先说好,到时我可没有厚重的贺礼!”
“呸!谁有空和你瞎扯!”
年锦佩与海彩云日内虽如此说着,但内心之中,却有着无比的舒坦。
米米米米日暮时分。
沿九龙岗的官道上,来了两位少女,她两人手挽着手,并肩向北奔驰。
在两位少女之后,约有一箭之地,又有一位蓬首垢面的和尚,身背黑漆酒葫芦,虽在行走之中,仍不时的取下酒葫芦喝上两口,走得不疾不徐,在他那张抹满灰尘的脸上,倘不时的露出得意的微笑。
虽已天将入暮,这前后三人,均无落店的意向,像是有急事忙着赶路似的,那么行色匆匆。
十月底的天气,在长江以北,已是飘雪花的季节,现在虽说没落雪,但入暮后的寒风,也是凛冽异常。
可是这三个人,并不畏惧寒冷,仍是一个劲的奔驰。
刚翻过一个山坳,忽由侧面的岔道上,走来四位道装全真,和姑娘正巧在岔路口碰上。
这四位道士,年约四十不到,均是黑色道袍,身背长剑,行路也很沉稳,显非普通道士可比那为首的道士,仅向两位姑娘瞟了一眼,像是不愿多惹事,忙闪身走向路的一边,继续前进。
谁知当为首的道士刚闪身走过,第二位道土突然“咦”了声,就停下身来,向两位姑娘不住的打量。
为首的道士听身后的道士讶然出声,于是就停步转身问道:“师弟可是认识她们?”
道:这位被称师弟的道士并未回答他师兄的问话,却面色陡变,显得非常悲愤的向那两位姑娘喝道:“姑娘们站住!”
原来他们均已停步,那两位姑娘已闪身越到前面走去。
两位姑娘闻喝,先是一怔,继即不悦的道:“那来的这些杂毛,怎么问话连一点礼貌都不懂!”
“哼!和你们这些丫头说话,还讲什么礼貌!”
那位道士说着,就向两位姑娘扑了过去。
两位姑娘虽未弄清这几个道士是什么来头,但看其来意不善,就忙运功戒备,同时也气愤的骂道:“那来这些杂毛,竟然找麻烦找到姑奶奶们的头上,是觉得姑娘们好欺侮的吗?若真如此。
,请放心,绝不令你们失望就是!”
“好!”
那喝骂的道士刚叫了声好,就准备撤剑之际,忽听那为首的道士喝道:“师弟慢着,什么事先说明再动手不迟,怎可如此鲁莽,岂不被人耻笑?”
但那喝骂的道士闻言,即戟指着两位姑娘道:“师兄你知道她们是谁吗?”
那为首的道士被师弟这一反问,似是不禁一怔,立即为之语塞,呆望着两位姑娘有点茫然之色。
被称为师弟的道士见师兄闷声不响,立即又意气飞扬的冷笑道:“她们就是那白小狗的同道,你知道吗?”
其余的两位闻言,不由眼睛一亮,急向姑娘细细打量,显得有些激动,就准备闪身上前,但当朝那为首的道士一望,均又面色一呆,忙缩身退回原来的位置,异常肃穆的伏首而立。
原来那为首的道士方才被师弟一顶撞,先是一怔,继而面色铁青,现出恼怒之色。
果然,就在最后的两位道士退回之后,即听他向那首先叫骂的道士喝斥道:“丹升师弟还知道规矩吗?这样鲁莽傲慢,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兄没有?”
这丹升道士被师兄一骂,似是很不服气,既道:“师兄和我发什么横,有本事把两个丫头捉住,带回武当去!”
“哈哈!真有意思,尚未捉到敌人,先来上一个窝里反,最好能打上一架,让我臭和尚开开眼!”
几个道士的争执尚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