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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莲英语毕,一抬手,和巫勇靖双双飞上墙头……
柳红波见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哪有这么好说话的,正待出声喝阻,忽见仇哥哥眼色频递,忙推身过去。
即听薛仇道:“你不听天中天来了人吗?我们何不看看去,瞧是个什么人物?”
柳红波一听,大加赞同,四面一响,室里室外太湖四鬼,灵熊夫妇,有伤没伤的全都走了,一个也没留下。
二人遂也无需顾忌,立即朝立氏姊弟方向,疾追而去!
前后相差一歇工夫,一会儿也就追上了,只是,待他们赶上时,巫氏姊弟已来至湖边,上了一艘大帆船,张帆而去。
薛仇赶至湖边,帆船已离岸十余丈,若说只有薛仇—人,他全不顾一切地跃入水中,从水中追去。
如今,多了个柳红波姑娘,就不允许他这样做了。
二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跋足沿岸西下。
忽地芦苇深入一条小小渔船,慢慢摇出。
小渔船闻唤转过头来,船尾上一个精壮汉子,朝薛柳二人打量—阵,道:“请问二位要上哪去?”
薛仇道:“我们上东洞庭会友,劳驾借渡,船资任凭吩咐!”
精壮汉子摇摇头道:“我李七虽穷,却还不贪非份之财,上东洞庭乃是顺船,就请二位上船来吧!”说完小船已然靠岸!
薛柳上得船来,因船甚小,一人之重量,能左右船之平衡,于是柳红波在船头,薛仇则在船中坐下。
少时,小船来至湖面上,湖面风平浪静,月色姑银,但却早已失去那艘大帆船的影子。
那李七忽道:“这位兄台尊姓。”
薛仇忙道:“在下薛仇,渔哥哥怎么称呼?”
“小弟李七,薛兄可曾去过东洞庭?”
“此为第一遭!”
“可曾听说过东洞庭的情况?”
薛仇一怔道:“未听说过,李兄此问何意?”
李七道:“东洞庭乃太湖凶险之地,终年波翻浪涌,四面尽是暗礁,瞧二位竟欲借渡小船进入东洞庭,故知二位不知那地情形!”
薛仇—愕道:“然则李兄怎敢前去!”
李七脸上浮起得意之色道:“那是李七每日必经之地,是以不惧,如换旁人,谅他也不敢前去!”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耳中已闻风浪之声,小船也开始微微颠簸,然而,一起一伏之下,小船反而更快了!
顿饭工夫,波浪更大,湖面风声呼呼,与适才如同两个世界,眼前更出现了黑压压的一座高山。
正当其时。忽听李七大笑一声道:“小蛇李七,奉寨主之命,迎接二位,请下船吧!”
一语未落,船身猛侧,薛仇大吃一惊,猛打千斤坠,稳住船身,回头一瞥,水蛇李七果真如一条水般,钻入水中去了!
风狂浪大,天色也昏暗不少,薛仇心思未起,船身又一阵巨晃,浪花哗啦啦打入船中!
柳红波哼了一声道:“真是杀不尽的恶贼!”口里骂着,身如海燕掠波,从薛仇身旁一闪,落到船后,她本想借桨将船稳住,哪知,那支桨居然也随李七失去踪影。
柳红波口中刚叫得一声“不好!”
船下已传来“咚咚”之声。
薛仇脸上现出淡淡金色,道:“波妹,你当心点,待我下水去!”
薛仇飞快的将青衣脱下,塞入革囊,猛一纵,穿入水中。
船底正在凿船的水蛇李七,眼看即将得手,恕见薛仇跃下水来,心中也不免一惊,但他总以为自己水里工夫了得,还自不惧,猛一翻腕,一支分水钢刺已紧握手中,朝正薛仇分心刺去!
薛仇随同大金鲤,天池戏水五年,大金鲤飞逃下,也不过只快薛仇三两分,可知薛仇水底能耐如何?
只见他,两腿一夹,身子较游鱼更显灵活的,避过钢刺,反闪到水蛇李七身后,李七不禁大吃一惊,赶忙潜水下沉!
却哪里还来得及,手腕—紧,钢刺脱手,紧接着背上又是一痛,犹如被钢爪抓住般,痛入骨髓,浑身劲道全失。
薛仇—下抓住水蛇李七,正待将他抛上船去,蓦地身后急浪推来,心中一怔,忙侧身闪避。
—把闪亮的峨嵋刺,已刺向他的手腕。
仓促间,薛仇不知水中究竟来了多少贼子,不敢大意,忙将水蛇李七释了,水中旋身,四下一望,仅仅只来了—个贼子,那赃子与李七,已双双沉入水底!
薛仇为了船上的柳红波,不敢远追,见贼子已去,忙露出水面,略一辨认方向,立即推着小船,迎风破浪,朝山岸靠去!
好不容易,靠到岸边,天色已然大亮!
薛仇本准备暗中窥探。这一来计划全错,于是打定主意,干脆硬闯东洞庭巫氏姊弟的山寨,倒要看看“天中天”来了什么人?
哪知,直闯上山寨,寨中除了—些喽罗外,竟不见巫氏姊弟人影,抓一喽罗探问,方知,巫氏姊弟已随“天中天”来人,连夜离去,不知何往。
这一突变,反使薛柳二人错愕不已,无原无故闹了一夜,只发一把“丧门剑”外,无所获。
薛柳也不愿伤害无知喽罗,只叫喽罗们放船送他们上岸。
不数日,二人已抵东海边,然而,探问雇船。竟没人敢去,不得已,二人自行买了条小船,蓄了水粮张帆出海!
时虽初冬天气,海面风浪却不大!
船行数日,经过十数荒岛.终于来到闻名武林的“海上海”。
日色近午,远远的,即见一船迎面而来,船上张着一面大旗,上书一大“熊”宇;薛仇心知这是“海上海”的巡船,遂下帆停船。
来船上有人喝叫道:“什么人不懂规矩,敢是活腻了!”
薛仇一听声音铿锵,就知来人功力非浅,忙也振声道:“在下铜堡薛仇,专程拜访贵岛岛主!”
铜堡薛仇之名,已然震惊环宇,来船只听到这四个字,立即一阵忙乱,船头上同时出现十数人影。
薛仇俊目—掠,已看清这些人中,有一人似与众不同,身材颀长,面白无须,后约六旬上下。身着葛布长衫,眼中神光充足。一望而知乃是内家高手,其余的全都是佩着刀剑的劲装大汉!
这些个大汉,一个个行动敏捷,看来均非庸手。
此刻,两船又接近了些,那葛衣老人忽朗声叫道:“老朽葛衣叟桂甫,有幸得会薛小侠,本当立即指引小侠上岛,只是敝岛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尚请小侠海量包涵!”
薛仇见对方一改语气,十分谦和,忙也客气道:“什么规矩,尚请示下是幸。”
葛衣叟桂甫展眉一笑,忽的一招手,身后立即捧过一茶盘,盘中一壶一杯,葛衣叟喝了一杯,二次倒满,道:“老朽敬小侠一杯酒!”
语音未毕,葛衣叟桂甫抛杯而起,突地一声大喝,随势一掌朝向酒杯劈出,那酒杯立即凌云平射而出。
两船相隔,少说点也有五丈之遥,那只酒杯,居然平射五丈,直到薛仇头顶,方缓缓而落,而杯中之酒,竟没一滴溅出。
这份功力火候,诚然十分惊人!
薛仇想不到对方使用这种方法,来试自己功力,心中主意未定,酒杯已落,不得已运功鼓气,扬掌平托!
只是,酒杯可没落在他掌上,还差这么一尺之高,凌空稳住,薛仇张嘴—吸,杯中酒变成一道酒箭,射入口中!
薛仇吸完酒,没见他手臂颤动,那酒杯无风自动,又再跳起一尺,显然这是薛仇以“玄戈神功”摧逼它跳了起来。
紧接着,薛仇手指一弹“曲阳指”奇功再使,酒杯去若飘风!
突地,柳红波一声娇笑,道:“我柳红波不敢接受恩赐,就借这浅尝浅尝,意思意思吧!”
随着话声,柳红波手儿一扬,一道白芒射出,正好在头顶击中那只酒杯的边缘,酒杯电闪般打了个跟斗,滴下剩余的半滴酒。
那酒杯,凌空仅仅只打一个跟斗,又回复了原状,这份巧劲如此恰到好处,诚然够使人惊奇的了!
然则,更惊人的是,那酒杯去势依然未减,且仍飞回到对方船头上,如若因她这一阻,酒杯中途落入海中,岂不丢人?
薛柳二人双双露了这一手,竟使对方全都目蹬口呆,薛仇的“玄戈神功”,“曲阳指”,均为武林罕见绝学,而柳红波这一手借巧打巧,虽没名堂,更显惊人!
葛衣叟桂甫接杯大笑道:“果然名不虚传,请过船来吧!”
这里还没上船,船上已飞起一只信鸽,冲向岛去!
薛仇宛如不见般,与柳红波同上对方大船。
葛衣叟明知铜堡薛仇此来,绝非善意,却仍然招待殷勤!
少时登岸,岸上已有多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