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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看时,身前一个白发婆婆,六十来岁年纪,手执碧虹宝剑,又再次朝他飞身扑来!
碧虹如蛟,刺削劈斩,威劲十分!
薛仇再次飘身退了八尺,叫道:“老婆婆,我是……”
“你是万毒恶贼!打!”
随声,三点寒星,掠空射至,快如电光万火,紧接着身左身右,三角形射来九颗银亮暗器,同时分打薛仇前后左右丈许方圆!敢情,墙头三人,已随着老婆子的出现,飞下了墙头,四面夹攻。
这九颗暗器的同时,老婆子一抖手,“天女散花”,遍天银雨,罩头而落,她心想,你纵有飘若幽灵的身法,也难逃这四面夹攻之危!
薛仇至此,心中怒火微升,脸上金色隐现,他想:“如此纠缠,终非了局,不如暂时退去,晚间自行入庄,探上一探!”
可是,他却不能如此隐去,若不露两手,还只当我是当真好欺的人呢!
只听他,猛然一声长啸,如龙吟凤鸣,声震柳枝,随见其手儿往空一招,身子疾旋倒纵,翻腾雀跃……
刹那间,满天银星,及那九颗寒电般的银星暗器,全都无影无踪,就连那防他逃走,射向丈上的,也同时没见落地声影!
再看场中时,只觉人影一闪,也不知打从哪里飞走了。
却听划空铿锵之声,传来道:“敬请寄语幸庄庄主,尚小云我非见不可,不见她绝不走!”
场中男女老少四人,一刹时全都怔在当场,做声不得,他们那曾见过来人这等绝世超凡的武功。
夜!笼罩了整个大地!也同时掩蔽了幸家庄。
二更刚刚敲过,庄中灯火全熄,是现着一片死寂,这过份的沉静,反而隐隐的透露着一种恐怖慑人的煞气。
就在这当儿,幸家庄外疾逾飘风地飞来一缕轻烟,这轻烟在庄外电闪雷掣般绕了一周,终于在穿庄而过的溪流上游,停了下来。
敢情,这缕轻烟正是日间未能如愿进庄的铜堡薛仇!
他!铜堡薛仇,站在溪流上游,双目凝注潺潺而流的溪水,正在沉思,对那七八丈高的城墙,却连看也没看一眼!
那七八丈高的城墙难得倒他吗?并不,他尽力纵跃下,纵然再加上七八丈高,他也能一跃而过。
只是,今日他不屑为,原因是他此来的目的,是暗探而非明闯,如说明闯,那两扇宽大的铁门,又怎能挡得住他盖世的功力?
溪流宽有丈余,深六七尺,溪水清澈,游鱼可数!
铜堡薛仇既聪明,又复谨慎,他站在岸头,静静地打量着溪流,心中暗忖道:“若说幸家庄中戒血森严,这条溪流中也必有机关埋伏,如若溪中毫无装设,岂不是一天大笑话与漏洞?”
这时的薛仇,脸上既无金光,更无煞气,隐隐中却透着忧郁之色,似为云妹的未知数而焦灼!
终于,薛仇抬头看了七八丈高的城堡一眼,他立身之处,只需轻轻点足一纵,立可腾越入庄!
可是,这却无法避免被人发觉,他不愿这样硬闯,因为这样硬闯,绝不能如愿地会到幸庄主及青梅竹马的云妹!
正当其时,忽听夜行人奔行衣袂飘风之声,十分疾迅,心中微微一愕,忖道:“什么人夤夜至此?”
风声盈耳,人却仍在半里之外,薛仇心想:“也好,干脆让他们将庄中人惊动,趁乱进入庄中,探到虚实!”
心念未已,庄外人影已现,来的人数还真不少,前后竟有七八人之多,薛仇再不犹豫,就溪旁俏没声地下了溪流,顺着流水,浮游入庄。
就在城墙脚下,那露出水面高不满三寸的空隙之间,忽见一根根粗如儿臂的铁条,横竖形成一个个三四寸宽的小方洞,薛仇纵然运起罕世缩骨功,也无法钻过这三四寸宽的小方洞。
薛仇稍一摇动铁栏,并不想象中的坚固,以他的神奇功力,一推准倒,但因此却使他想到这铁栏定牵涉着机关或警铃。
突地,城堡上一盏强烈的火光,直照而下,大概他那微微摇动,已使庄中人有了惊觉,薛仇心知想得不错,赶忙往水中一沉,潜入水底。
倏然,他发现水底铁栏,断了数根,露出个径尺方洞,一个稍小的身子,从这穿入,足足有余!
薛仇心中一阵惊愕,显然,以前也有人从这溪流,暗中入庄。使用这途径,当非什么好事!
薛仇双眼,夜中视物,明察秋毫,水中亦同就在他发现方洞时,也同时看到水底有几根断落的铁条,拿起一看,断处平整,毫无凌齿之状,铁条粗如儿臂,如非宝刀宝剑,怎能断得如此平整。
就在他丢下铁条时,忽见零碎铁条中另有一物,且有磷光闪动,抬起一看,原来是一匕首鞘子,只是此鞘非皮非铁,十分沉重,不知何物所造,薛仇一心进庄,三不管先塞在怀里!
微一缩身,已穿过方洞,待进庄露出水面,庄口已灯火辉煌,照耀如同白昼,但却空无一人,庄外叱喝拼斗声,阵阵传来。
薛仇心中一喜,这可是给他一个绝妙的机会!
薛仇从水中上来,掩避身形,眨眼工夫,已来到庄中大厅,薛仇方只一踏入厅中,心中就不由猛的一跳!
四处灯火辉煌,就只这大厅,一灯如豆,但却檀香缭绕,薛仇心跳什么,那是大厅中迎门摆着一具寿棺,显得阴森恐怖!
阴森恐怖,怎吓得了薛仇,倒是那棺后神台上,檀香缭绕间,棺中死者的遗像,赫然是幸家庄庄主玲珑幸隆。
这一见,怎不把他吓了一跳,当年夜入幸家庄,来时三人,去时两人,前后不过一个时辰。
而所见到的呢?除了玲珑子幸隆再无旁人,当时玲珑子幸隆亦曾为薛仇掉了两点眼泪,想不到一别五年,居然阴阳两隔路!
看那白幔丧帐,已呈薰黄,显见去世已久,但却何故尚停柩屋中,还不发丧掩埋,薛仇正自寻思,该上哪儿去寻找云妹时。
蓦地厅外噗通一声,并有悲声叫道:“爹!我……我要跟你……跟你去了……爹……等等我……”
薛仇猛然一震,飘身出屋,厅外倒着日间那两位少年之一,遍身血污,已奄奄一息,眼见没命了!
薛仇一见,再不顾忌什么,手指连弹之下,竟隔空闭住了少年胸前数处重穴,革囊中取出一玉色小瓶,倾出绿豆大一粒银色丸药,塞到少年口中。
这一刻,庄外杀声震大,显见已进入混战之中!
杀声中,一条人影,飞上了墙头,原来是一中年道士,只听他大笑道:“畜生,我看你待哪里走,幸隆老狗,还不现身!”
一语未毕,倏然间,一条黑影,扑面而来,根本没容他看清身形,只觉右耳一痛,紧接着一股绝大的潜力,将他的身子托着抛出了城墙。
这黑影在墙头一站,猛然一声震天厉啸,啸罢叫道:“都给我住手!”
啸声穿耳,直灌心田,场中多半人为此啸声,惊骇得住手退开,可是,场中仍有两对人在互相拼杀!
一对是一个老道,拼斗庄中白发婆婆,另一对是庄中另一少年,与一妙龄带发修行的道姑在相对撕杀,四人所用,全是青钢长剑,正杀得难解难分,虽也一样惊骇啸声威厉,却没有及进住手退开!
墙头的人当然是薛仇,他见仍有人在场中拼斗,不觉大怒,刹忽间,金光罩脸,英眉倒剔。
只见他腾身一纵,有如大蝙蝠般凌空而降,迅若流星飞矢,眨眼已落入斗场,但觉人影飘忽,数声惊“咦”之后,场中立即静寂无声。
而薛仇呢?他不偏不斜,恰好站在四人当中,但他左右双手,却分携着四人的四把青钢长剑。
薛仇露了这一手,立时场中数十人全都震住!因为全场主要的两人,在他的手下,简直如无物般!
夺下少年与妙龄道姑的手中剑,不为稀奇,夺下那老道与老婆婆手中的长剑,可就惊人了!
因为那老道乃华山大妙观华山派掌门师弟徐真人,手中一支剑,精奥绝伦,华山派除了长一辈的,就是掌门真人还要让他三分!
而老婆子呢?乃是庄主夫人,蓝念敏,幸家庄名剑手蓝存孝之后,全都是江湖中响当当列名高手!
尤其,双方激战时,内家真气,全部贯注剑尖,潜力激荡,威势无俦,哪知却被薛仇轻而易举的将剑携之而去,心中怎能不惊?
薛仇将剑抛在地下,指着那老道,喝道:“你是哪里的道上,竟敢夤夜侵犯幸家庄……”
徐真人被猛喝一声,倏然惊觉,忙敛神凝目,却见薛仇只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那脸庞上浮着淡淡的金色,虽说威煞摄人,仍不免大感惊讶!
遂冷冷一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