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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后,不管男子的剑还搭在我的脖颈上,兀自回身,笑盈盈的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的胆怯。
“奴婢知道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事若是传出去,想必会传到大汗的耳朵里头,不管是真是假,都会让大汗起疑心,对爷是有害无益。”
说完,我直直的看着男子,他有些惊讶,有些不敢相信却仍旧怀疑,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神秘的笑笑,道:“爷是聪明人,应当明白奴婢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必不是巧合,必是有心人引导,爷不想想,若是爷杀了奴婢,叫有心人瞧见了,传出去,后果怎么样爷自然知道。”
“这么说,你根本没有同伴?”男子似乎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似笃定似猜疑般问道。
我抿唇一笑,“有或没有,有区别吗?我若是爷,此刻不是浪费时间杀了奴婢,然后想法子处理现场,而是尽早逃离才是。”
男子被我一说,似乎有些动摇,却仍旧不肯撤剑,而女子寒着眸眼道:“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我如何信你?若是这是你为了脱身,我放了你,不就等于放虎归山?”
我微微垂眸,很快就给出了回答:“奴婢贱命,是辛者库婢女,平日里怎敢乱走,若非有心人指引,怎会出现在这偏僻的园子?而且奴婢自知在宫中需谨言慎行,哪敢四处宣扬?”
短短两句话立即消了男子的疑心,他收了剑,却是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瞪着我说道:“那你为何瞧见,却是作祟般要逃?”
我噗的一声笑了,露出几分胆怯的颜色道:“爷有所不知,奴婢新进宫,初初做事,自有不稳妥之事,何况爷哪里瞧见奴婢要逃了,奴婢只是听见了动静,惊慌之下,欲去查看,不想被爷快了一步,截住了去路。”
“果真?”男子露出几分不屑,疑问道。
“自是,”我肯定的颌首,心里却是着实将自个鄙视了一把,睁眼说瞎话,可是眼下保命要紧,我见他仍是犹豫,时间拖得越长,怕他回过味来,我不得不下点狠药,做出焦急的样子道:“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想来这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其他人,若是有人被引了过来,怕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爷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以免生出事端。”
“这”男子与女子面面相觑,终于还是下了决心,互相牵手,男子狠狠瞪了我一样后,道:“姑且信你一次,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你知道后果。”
我连忙屈膝,跪下道:“今日之事,若是奴婢泄露出半个字,必遭天谴,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一番毒誓发下去,男子自然没有什么可说,哼了一声,牵着女子忙不迭地的跑了。
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过了很久,我才虚脱一般软下身子,拍着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全身冷汗,湿透了衣裳,风一吹阵阵发凉,激的我头皮阵阵发麻。
没一会子,寂静的园子里响起了脚步,没多时,一双黑色云纹靴出现在我的面前,立定不动。
我顺着靴子往上看,看到了我预想中的人,不由得扯出一抹笑容,挑衅一般的说道:“不知道大阿哥对我的表现可否满意?”
豪格背手看着我,微微而笑,平日里冷漠的眸子多了几份赞赏,低声道:“勉强过关。”
我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豪格,嗤笑道:“那大阿哥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那是十二叔蠢,竟然被你的三言两语所骗,我若是他”豪格并没有说下去,而是低眉,冷笑的看着我。
“毫不犹豫,立刻杀了我。”我替他说了下去,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畏惧,没曾想那位男子竟然是豪格的叔叔,努尔哈赤的十二子,爱新觉罗阿济格,而那位女子,试想不下,定是努尔哈赤的女人跑不了,如此一来,也不难解释为何他们如此紧张了,儿子玩了老子的女人,若是寻常人家还好,只是落在皇家的头上,可是大丑闻一件,弄不好,小命就要丢了。
豪格赞赏一笑,道:“你倒是聪明。”
面对他的笑容,我只是冷哼,道:“若非如此,怎能入大阿哥青眼,今日的试探,大阿哥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豪格垂眸看着我,颜色变换几番,最后平静的看着我,笑道:“你想好了,与我合作,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沉默了一会,在豪格的目光中起身,迎着他的视线,反问道:“都到了这里,奴婢还有退路吗,大阿哥?”
今日答应便好,不答应,只怕是不能活着走出这院子了,我知道了豪格既然让我知道如此隐秘的皇家丑闻,就是料定我没有退路,不得不与他合作,否则单凭我知道阿济格与福晋之间的事情,就是死路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马上奉上
☆、合作(一)
豪格亦是静默,未几,他笑道:“你为何要选择我,需知我不过是个阿哥罢了,在大汗面前根本说不上话,委身于我,不如投靠十五叔更好?他如今可是深受大汗器重。”
豪格说着便看着我,一双鹰眸盯着我,似乎想在我脸上找到什么。
我并没有太惊讶,早知他会这么问,于是敛了敛神色,看着他浅笑道:“至于为什么,就要看大阿哥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了?”
豪格微微垂眼,眸子里闪着几丝戏谑与好奇,微微颌首道:“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我望着豪格,笑意不改,缓步几步,侧身看着走廊外,微抬眼,望着远处轻声道:“假话,奴婢对大阿哥一见倾心,甘愿委身大阿哥,为大阿哥效命,至于真话,则是,奴婢人微言轻,在宫中少不得要受欺负,所以必须找到一个人投靠,而大阿哥正好进了奴婢的视线,仅此而已。”
听了我的话,豪格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意思,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静默,等着他出声。
“瓜尔佳敏若,”等了很久,豪格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没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其余的话多说无益,记住你今日的选择,日后不要后悔了,到时就没有退路了。”
他抿唇一笑,看上去很是慵懒,却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好像是一个猎人在摆弄自己的工具,对即将得手的猎物抱着势在必得的信心,这样的笑容,我觉得很熟悉,好像曾几何时,我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看见过,心里头不由得泛酸。
“奴婢明白了,”我微叹一声,对着豪格点头。
豪格这才满意的扬唇而笑,负手便要从我的身侧离开,经过我身边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扔给我,没好气的说道:“擦擦吧,免得出去叫人瞧见,解释不清,又是事一桩。”
我接过帕子,猛地想起自个的脖子被阿济格的剑给割伤了,不提还好,一提便觉得脖子是火辣辣的疼,忙用帕子擦拭,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转身去看豪格时,他已走远好远,背影僵直,有种难以释怀的沉重与阴郁,我沉吟一会,出声叫住了他,“大阿哥,能否告诉奴婢为何?”
豪格的身子猛然一顿,却未回头看我,只是沉着声音问我:“什么意思?”
“权,为什么要争权?”我看着他的背影,缓缓的出声,疑惑的问道。
算起来,他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阿玛又是四大贝勒之一的皇太极,那他为何还要争权,与自个的父亲一较高下?
虽说因为我的出现,历史将会被改写,豪格或许真的能登上汗位也说不定,只是我依旧难以理解,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何以变得如此阴郁,对于权力亦是如此狂热,不惜与父亲相争。
豪格仍然没有回头,只是背影更显僵直,周身的气息压抑人心,似有动怒的迹象,让我的心头微微一沉。
“不该问的话不要问,对你没好处。”
豪格冷冷的撇下两句话,负手快步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豪格远离后,长叹一声后,收拾干净脖子上的血迹,才慢悠悠的转身离开了倚梅园。
其实我早应该猜到豪格定不是池中物,到底是我略失一筹,昨儿他遣人为我送来雪凝膏,本以为他不过是好意,细想之下我突然明白他的用意,自个真真是往日小瞧了他,原来很多事情他已知晓,都在他的掌控中,而他,对于那权力,并非无觊觎之心。
人心难测,豪格便是例子,明知今日来此倚梅园,必然凶多吉少,但我早已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