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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会,阿布已经浑身是血,杀红了眼只知道举剑猛砍,刚避开一黑衣人的刀,又被另一黑衣人一脚踹到胸口,滚到一处花丛里,他眼前一黑,晃了晃头等那股眩晕过去刚站起来,抬眼间看到两个黑衣人正拿着剑奔着寝房门口而去,一个念头突然在阿布脑中闪过:现在不正是好机会嘛…借他人之手杀了这个嗜血残忍的大梁王。可同时那双温和的眼睛仿佛也在盯着他,好像在问:“我嗜血残忍吗?”
阿布闭上眼瞬间又睁开,脑子开始清楚了些,他是她的侍卫,誓死也要护她周全,不能让敌人进寝房。
阿布咬咬牙提了一口气一个箭步蹿上去,举剑砍向一个要进门的黑衣人。
“找死”旁边的黑衣人怒道,挥剑也来砍阿布。
两人战在一起,另一黑衣人一脚踹开房门就要迈步进去,阿布急了,也顾不上快到胸前的剑了,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衣服往后扯,黑衣人的衣服生生被扯下了一大块,而同时,敌人的剑j□j了阿布的左肩膀,阿布眼前又是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一根柱子。
黑衣人还是进了房不过很快又出来了,房内竟然没人!
“不好,中计了”衣服被扯下一块的黑衣人大叫了一句。
大梁王没找到,退还是进?黑衣人正在犹豫不决时,一声悠长的号声传来,随即,宫内中庭的大院内出现了一群穿了黑色夜行衣脖子上系了红色布条手里提剑的侍卫们,领头的正是大梁王,她同样一身黑色夜行衣脖子上系着红色布条。
“义庆王,好久不见!”星王大踏步走近,朗声道。
那个衣服被阿布扯下一块的黑衣人,正是义庆王,远处挑起的红灯笼的光线映在他脸上,红一块暗一块,看起来有些恐怖,他上前走了七八步,冷笑道:“今日还是被你算计了!”
“我可没算计过你,是你自己算计了自己”星王口气竟然有几分戏虐。
“想我大梁竟然沦落到让外人称王!”义庆王长叹一声,又激情四射的说道:“今日我孤独新誓死不屈!”这次却是冲着自己人…已经有些泄气的部下说的。
被包围了的黑衣人被这话一激,又找到了重新战斗的动力…以死铭志!重新握紧了刀剑。
“没用了,你的援军,大周一万军队已经在葫芦口被左右将军拦下来了”星王摇摇头,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一派胡言!”义庆王大声呵斥道。
“你应该比我清楚,即便按最慢脚程,今夜前半夜大周军就应该到武阳城外了,我也刚接到快报,大周一万军被全歼在了葫芦口”星王声音平静的如同聊家常。
义庆王心脏猛跳几下,大骇!果然如此,最担心的事成了真!久等多时的大周援军,竟然被拦截住!他人一下子蔫了,颓然得扔下手里的剑,恳求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之事我孤独新一人承担,请放过我的人!”
此时黑衣人也知道大势已去,片刻骚动过后,有个人高声喊道:“一身不侍二主,诸位,我江大河先走一步!” 说完提刀便抹了自己脖子,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一眨眼倒下十几个,地下的鲜血流淌出去,染红了活人的鞋子。
还剩下一些人,思及家里未成年的娃儿和高龄的老母,尚在犹豫不决,此时星王突然出声:“杀孽太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余生只能做苦力赎罪!来人,全押下去!”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尚有几事不明,还请星王让我孤独新死个明白”义庆王孤独新惨然一笑,道。
“请说”星王看了眼惨笑的男人,便挪开了眼。
“右将军孤独绝曾答应助我一臂之力,为何临阵改变主意?” 这是义庆王最大的疑惑点也是他反攻的关键。
“当初,你诱他助你是因为思及他是大梁的旧皇室,应他高官厚禄,他必会答应你,殊不知,他答应你是因为他父亲,背叛你也是因为他父亲,你见过他父亲孤独绝吗?” 星王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转头问。
“孤独绝?”义庆王晃了晃头,有点印象,小时候好像见过几次面,按辈分孤独绝应是他的远房表叔。
“孤独绝当年被大梁王迫害,不得踏入大梁地界,他卧薪尝胆八年就是为了杀回大梁,杀死大梁王取而代之,那些年孤独信跟随他爹东躲西藏,受尽屈辱,今日苦尽甘来,他可不想辛苦得来的权力让给别人,他要自己做王,何况他这人最是孝顺,他爹的遗志就是他的志向,我想孤独绝从未真的想助你” 星王说道,还有一件事她并不想告诉义庆王,孤独信虽未想真帮义庆王,却想利用他的盟军…大周的一万军队力挫杨华的军力,当时形势很是严峻,左将军杨华及时接到星王密报后连夜部署,提前在葫芦口布了埋伏,把孤独信的随军和大周军队一并围在山凹里,孤独信没办法,才掉转马头杀向大周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我孤独新聪明一时,却被人利用,罢了,罢了”义庆王提剑便要自刎。
“即便没有孤独信,这王位你也坐不了”星王扬扬嘴角,带了一丝冷笑。
“为何?”义庆王手停住了,不由得问。
“大梁的盐八郎养兵八千占据太行山以南,大梁北地界一河之隔的宋齐陈广胜,两位手下近一万五千兵力,他们可都是眼盯着这大梁王位呢,更别提那些在庄园里偷偷养兵的人了,这王位可是个烫手山芋,今日即便你夺了这王位,坐不了两天也会被赶下去!” 星王语气里有嘲笑。
“你已在这王位做了近一年,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义庆王被她的嘲笑激的火苗乱窜。
“我行你不行,你错在眼里只有王位,看不见这天下形势”星王瞥了一眼有些激动的男人,这人耐力差远了今日落败是再正常不过的。
“天下形势?哼,若我是王,天下就是我的,天下形势自然尽握于我手里!” 义庆王嘴角泛起冷笑。
星王觉得应该结束谈话了,跟这人说话累,便说道:“你可还有什么要问?”
“你能行,为什么我不行?”义庆王瞪大眼,怒道,临死前一定弄清楚,不然死不瞑目。
星王不由暗暗摇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缓慢却又清晰得说道:“他们推我在位只为制衡各方势力,这本也不是我的意愿。但是,我已经死过一次;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无足轻重,这一世我只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堕入红尘,救人于苦海,倘若在这乱世,真的能救这天下苍生,我一个人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这王位是权力更多的是责任,能帮到更多人,也不枉我来这世上一遭!”
院内本就安静,星王的话让院内更加安静,义庆王刹那间恍然,眼里竟然慢慢有了欣赏,远处,受了伤依靠在柱子上的阿布心头一怔,原来她竟是被逼做这王位的!
“不过,只要我在位一天,就不会让人摆布!谁也不行!”星王抬高了声音,眼睛陡然变得犀利,扫了一眼周围静默的侍卫们,对义庆王说:“你可以走了”
“王”大志往前迈了一步,欲言又止,在这义庆王身上,他费了无数精力,这半年夜夜睡不着就是为了今天,怎能轻易放他走?
“哈哈哈”义庆王突然仰天大笑,不理众人,径自往前走去。
“没了斗志,对他而言,比死都难受” 星王看着他一瘸一拐的黯然背影,淡声说。
刚走到中庭院子的门口,义庆王就倒了下去,鲜血从他脖子处流出来。
又结束了一场战斗,星王扬扬了手,众人散去。
宫内伤亡严重,到处是尸体和血迹,宫人已经在忙着清理现场了。阿布剑伤不深,他粗粗包扎了一下便和武英跟在星王身后伺候着,此刻,星王正慢慢走在台阶上,一级一级一级,无数个台阶好像永远走不完一样,她停了下来,转身坐在了台阶上。
阿布和武英只好跟着退回来,立在台阶下,此时,天空越发的黑沉,好像要挤出水来一样。
远处宫人们忙碌着,近处却静无声息,阿布悄悄挪动了几下暗地里撑拉了一下麻麻的小腿,又过了好一会,还是悄无声息,他偷偷抬眼,此刻的星王犹如疲惫的孩子般两手交叠抱住膝盖,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阿布眨了下眼,有雨滴落下,星王还是一动未动,雨滴越滴越密,慢慢的成了一条水帘。
阿布不由的偷瞥了一眼对面站立的武英,武英垂着眼脸上没丝毫情绪。
终于,星王抬起了头,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