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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道:“近几日我听永和宫的人说,皇额娘好像在为你筹谋婚事,你可知道?”
我被彻底震惊了,“十三阿哥,你在说什么?为我筹谋婚事,我怎会一无所知?”
十三阿哥也一脸难以置信,“你真不知?”
“我真不知。”
十三阿哥陷入了沉思,随即又了然的说道:“现在看来皇额娘是为了断十四弟的念想,一旦将你嫁出去,十四弟之后再怎么也是无法了。”说着十三阿哥也开始苦笑起来,“看来你和十四弟竟是一对苦命鸳鸯,皇阿玛和皇额娘一同拆散你们。”
十四阿哥到底做了什么,竟让皇上和德妃两人都对我俩的事如此反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十三阿哥又问我:“你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我只好无奈的说道:“我只是个小宫女,还能做什么,我现在真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为何我的人生大事竟要别人一句话就决定了去路?”
十三阿哥神情变得很严厉,“雨霏,刚才这话在我面前说就好,让别人听见怎么得了。”
“十三阿哥,我也只是说说,我心里烦。”
十三阿哥也摇了摇头,“现在这事也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能有什么消息就过来与你说说,其他事还得靠你自己。”
我回道:“我很谢谢有你这个朋友。”
十三阿哥十分豪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谁让我认定你是我的朋友了呢?”
随即我俩都笑开了,只是那笑满是对命运的无可奈何。难道我真的就要随便嫁一个人过完这一辈子吗?这绝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啊。
☆、第十九章 情之一字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今天可以这么早回来。
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
六月初一,大吉之日,正是十四阿哥娶侧福晋的日子,就连永和宫也是一片欢声笑语,只是那片欢乐和我无一点关系。看着那群笑着闹着的人,我的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孤独与苦涩。
听说他大婚的晚上喝的大醉,被他的几个兄弟扶进洞房,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听说他大婚第二日该向康熙和德妃请安的时候,竟然连新婚的福晋都未带,独自一人前去乾清宫,康熙见此又一次大发雷霆,而他又一次大闹乾清宫,又一次被侍卫提了出来,又一次被禁足府中。听说……
现在关于他的一切我好像都只剩下了听说,甚至让我怀疑,那个人是否真实存在过我的生命中?
“雨霏,你在吗?”
听到有人在院外叫我,我从屋里出去,打开院门,见是梅香,问道:“梅香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梅香回道:“皇上身旁的李公公来了永和宫,宣姑娘你前去。”
我点了点头,“那姐姐,我们就走吧。”说完我们就向主殿走去。
走入主殿,德妃端坐在主位上,李德全站在一旁。李德全我是见过的,他可以在康熙这个千古一帝身边待那么长时间,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我上前向德妃行了一礼,德妃立时叫我起身,对我道:“今天李公公过来,说是皇上传旨让你到乾清宫去一趟,现在你就和李公公走吧。”
现在这种时候,康熙为何要见我呢?难道又和十四阿哥有关系吗?
跟着李德全走出永和宫,心中疑惑着,不禁向李德全问道:“李公公,可知今日皇上召见奴婢是为何事?”
李德全一脸无害的笑意,只道:“姑娘,主子们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随便揣测的。”
李德全这话立时让我没了再问下去的勇气,只好跟在李德全身后一路向乾清宫走去。
黄色琉璃瓦,白色玉石阶,一切都透露出一个帝王该有的威严。我随着李德全走入康熙在乾清宫办事的地方,只见康熙还埋首于一大堆的奏折中,奋笔疾书。
我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并未搭理我,依旧埋首办公,李德全则是站在康熙一旁,静静地伺立着。
康熙未叫我起身,我也只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膝盖已经跪得发麻,可康熙依旧没有要叫我起来的意思,我在心中腹诽着,却也只敢在心中想。
“完颜雨霏,抬起头来,看着朕。”康熙的声音充满威严,使我再次想起这是一个手上握着别人生杀予夺权力的人。
我抬起头看着康熙,已经五十的他,仍旧不怒自威,充满强大的威慑力,他淡淡的开口问我:“你可知朕为何将你请到这里?”
我回道:“奴婢不知。”
“不知?”康熙的眼神变得很凌厉,又问道,“真的不知吗?”
我叩了一首,道:“奴婢真的不知。”
“好,不知就不知。”康熙从位上走了下来,停在我身前,我跪在地上,只看见他的明黄色皂靴,他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前几位皇帝都是惊才艳绝的,但并非从未犯错。当年太宗皇帝正在松锦前线,竟因宸妃病危,置前方战事于不顾,急忙赶回盛京,赶回时,宸妃却已不在人世,至此太宗皇帝身体再无好转,没多久也……还有世祖皇帝,当年董鄂妃一死,竟也置大清江山不顾,要不是皇玛嬷以死相逼,他或许真就不回来了,只是回来又如何,只是一个心死之人罢了!”康熙说着语气变得十分痛惜。
康熙说这些他们皇室的秘辛与我这等人实在是匪夷所思,爱新觉罗家或许真的是能出情痴吧,记得上一世看宸妃和皇太极的故事,还把我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但从康熙口中证实这些事又是另一种体验,看来有些野史也是真的。
康熙又继续道:“你知道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什么吗?”不等我回答,康熙又自顾自的说道,“一个皇帝一旦有了情,就无法再做真正的明君。”
我心中冷笑,原来这就是你娶那么多妃子的原因吗?一个人若连情都不懂,那他还是人吗?不过就是行尸走肉而已。就算能治理好江山又如何,那时他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那种面对一片大好河山,却无人陪同欣赏的感觉或许才是真正的悲哀吧!
康熙又坐回了主位,让我起身站在一旁,我的膝盖都快废了,但又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只好又听他十分痛惜的说道:“十四真的让我很失望,我一直很疼宠他,可他做了些什么,竟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去害人。”
十四阿哥害人,他害谁了?难道是索额图,他害死了索额图吗?我就觉得康熙的确早有打压索额图之心,但罪不至死,康熙不至于这么心狠,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害死索额图的人根本就不是康熙,而是十四阿哥,他到底在做什么啊?突然想起他救我的那晚,曾决绝的说过,他不会让那些害我的人有好下场的。原来一切是这样,十四阿哥,你可知你做的一切你的皇阿玛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一切会让你的皇阿玛厌恶你的。而且从康熙刚才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是很看好十四阿哥的。
想通一切后,我几乎瘫软了下去,康熙看到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又继续说道:“这些都算了,最可恨的是,他还要让朕为他赐婚。朕圆他心意,为他指了一门婚,谁知大婚第二天他就大闹乾清宫,一切还是为了朕没将那个女人赐给他,他还说什么非她不娶的混账话,爱新觉罗家怎会有他这种不孝子孙。朕真不知道他为了那个女人还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我眼前渐渐起了水雾,一层又一层,越来越看不清康熙的样子,只得拼命让它不要汇成眼泪留下来。
“你可知朕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我只好装傻,“奴婢不知。”
“不知?还是不知吗?”康熙的语气充满嘲讽,“那朕问你,你可愿嫁与十四阿哥为妻?”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因为我,你的儿子做了多少荒唐事吗?我可能答应吗?我想我一答应的下场,应该会很惨吧。
我直愣愣的跪在地上,只觉得心上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着,心痛得无以复加,直要将我岔过气去。我将头深深的埋到地上,一连三次,甚至已叩出了声响,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那种让我马上就快要死去的伤痛,沉声说道:“奴婢不敢高攀。”
康熙展颜,这是我今天见他以来见到的第一个笑容,“哦?你可已记住你今日的话?”
我紧咬住下唇,再猛地放开,逼自己说道:“奴婢记住了,奴婢发誓,若奴婢以后嫁与十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