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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自己一招都还没出就被制住?
她想要提气,但是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气力就像是石沉大海,根本翻不起一丝的风浪。
难道真的要遭在这里?
谢子晴觉得喉咙有些紧,脑袋里有些杂乱的奔腾。
现在的这个情况,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
谢子晴突然觉得脸上一凉,那人的手缓缓的落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捋开那粘在额上的发,就这样将他的手放在那里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空气里有安静的檀香,袅袅的浮在谢子晴的鼻尖,她的额头有细密的汗水慢慢的渗出,根本想不到这人想要对她干什么。
那人的手慢慢的下移,冰凉凉的,然后,探进了盖在谢子情身上的那件衣服里。
谢子晴的肌肤因为这冰凉而起了一层细小鸡皮疙瘩,连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他的手指轻轻的滑过谢子晴的锁骨,然后,放在了胸上三寸处。
谢子晴全身都绷紧,眼睛看不见,但是感觉却分外的灵敏,那人手挨在自己的肌肤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足以让她的心中颤抖起惊涛骇浪。
如果是旁的也就罢了,可是自己在他的手下竟然是必败的局!
那人的手指突然一用力。
谢子晴心中闪过惊讶,因为她分明的感受到了,一股雄浑的气流缓缓的流进自己的身体,绕着自己周身的气脉一寸寸滑过。
虽然有点莫名的痛楚,但是谢子晴却知道,这个人在帮她。
帮她?
这人,这人,谢子晴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人影,突然明白了这个人是谁。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和这人再见。
那人将手一收,指尖再次掠过谢子晴的身体,伸手解下她蒙在眼上的布,声音优雅而沉静:
“谢姑娘。”
珠光突然袭来,谢子晴看着百里奕。
他站在床边,身子站的笔直,一双凤目微暗,沉沉如那门外的夜色,容颜绝胜处带着未曾被光明照耀的黑暗,是些令人心颤的寂寥。
那是一种和南沉瑾相似的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谢子晴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想起刚才那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那样长久的停放,仿佛是看一场寂寞期待的相逢,还有,掌中花。
她的心微跳,将自己的目光侧开,停顿了许久,却是一句重逢的话都说不出。
后来谢子晴才知道,这一声的离别,早就在三寸地狱就已经道尽,与那人的话,终究是那浮屠外的一声枉叹息。
百里奕就这样将她看着,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上那一阕沉沉,仿佛这么久的寻找不过是为了知道,那一眼中,是否会留下自己的影子。
他低眉,按捺住这一刻黯然神色,缓缓而优雅的道:“谢姑娘,刚才在下已经为你将剩下的气脉打通,想来以后或许对姑娘有帮助。”
谢子晴抬起了头,然后站了起来,看着他只着内衣的身体,手指按在他的衣服上,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百里奕笑道:“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
谢子晴看向他,然后转向了自己手腕那串珠子,心中有些莫名的苦笑。
谢子晴冷冷道:“百里奕,百里公子,雍国的殿下,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想卷进你们的事里,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可否?”
百里奕只是笑笑:“为什么你一定认为我现在是带着目的而来?”
谢子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一下子反映了过来,急忙的破门而出。
谢子晴急忙回到刚才那个房间,掀开芙蓉帐,松了一口气,还好,小妹还在。
她将小妹从床上抱出来,转身就看见百里奕追了过来,他看了谢子晴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到小妹的身上,伸手点上她的心口,道:“我来。”
谢子晴放手,百里奕将小妹平放到床上,然后将手放到她的手腕上。
他顿了顿,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样?”谢子晴问道。
百里奕道:“无事。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给我几天,如何?”
谢子晴淡淡转了目光,道:“多谢。”
百里奕的手微微一颤,淡淡垂了目光,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只是这短短的三四个月的时间,这少女已经变化了这么多。这对她,是幸或不幸?
还有,对他如此的疏离,隔得那么远的疏离,分明已经将他推到自己的心门之外。
谢子晴从柜子里拿出人皮面具和衣服,然后当着他的面穿戴上,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道:“我三天之后再来找你,希望你能帮助我照看好小妹。”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
就在谢子晴的一只脚踏出门外的时候,百里奕轻轻地喊住了她:“谢姑娘。”
谢子晴的手把在门上,没有回头:“什么事?”
百里奕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背影:“以后,让我帮助你吧。”
“帮助?”谢子晴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百里殿下,我谢子晴现在身无长物,除了这一身鲜血,满身落魄,我再无甚可以给了。所以,如果翼城的事是你和慕容回琛两个人对我的设计,那么从此以后,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从此天涯路远,谢过不见。”
说完,谢子晴已经毫不犹豫的抬脚,没入黑夜。
门外的风凉凉的吹来,过了许久,百里奕的嘴角才露出一丝苦笑:
“晚了。”
于你,已经晚了。于我,却早就已经晚了。除了这一身鲜血,满身落魄,你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给了吗?
你,太吝啬。
——
谢子晴这一夜枕着寒意而眠,将近天明的时候有些担心汀儿,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再也没有比让她离开更好的方法了。
第二天早上,谢子晴站在了永靖王的门外。
有时候,需要冒险。
站在门口的侍卫看了谢子晴一眼,冷冷的道:“干什么?王爷未曾召见!快走!”
谢子晴冷冷的笑了起来:“你是什么口气?”
“什么口气?快滚!”那侍卫怒吼。
谢子晴眼角一扬,然后,一掌挥起!
“啪!”明明隔得那么远,但是这一掌仍然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他的脸上,那侍卫的身体一下子被扇的倒了下来。
谢子晴上前一步,伸出脚踩上他的胸口,俯视着冷冷的看他:“第一,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而我却是王爷亲封的副将,你敢这样对我说话,这是大胆!第二,我是来求见王爷的,你在这里连通报也没有通报就要叫我走,这是不敬!你这大胆不敬,犯我犯王爷,你说,这不是找打吗?”
谢子晴说完,将自己的脚放下,然后不再看他,对着门口朗声道:“在下谢南,求见王爷。”
这声音并没有多大声,但是谢子晴却暗暗使了内力,她知道,刚才的那一幕,那个王爷绝对知道了。
果然,片刻之后,一个窈窕的美人款款走出,对着谢子晴道:“谢副将,王爷请。”
谢子晴心里笑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永靖王正站在书桌前,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谢子晴,道:“竟然敢在我门前闹事,真是不要命了。”
谢子晴笑道:“王爷,如果我要了命,你还会要我吗?”
永靖王的目中精光一闪,然后就着自己的椅子坐下,道:“你来干什么。”
谢子晴道:“在下想和王爷做一个交易。”
“交易?”永靖王冷笑了起来,目光在她身上一扫,“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
谢子晴道:“在下提着自己的头颅前来,唯一所有的,就是这一个头颅了。”
“哦?”永靖王的眼睛瞟了瞟她,道,“你的头颅,值得什么?”
谢子晴看着他,一字字道:“在下的头颅,值得了这铁骑踏关而去,破陈国北门锁钥,如何?”
永靖王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谢子晴看着他,一字字道:“平阳国开平三年,王爷十七,领西军北上,人言王爷必败于北蛮之手,然王爷仰天长笑道,尔乃区区北蛮,吾半颗头颅足可抵你半壁江山!于是,年仅十七的王爷大破北蛮,名震天下!在下今年二十七,无王爷当年神勇,但是却乃求这一颗头颅,为王爷你扫开十万兵甲!”
永靖王的目光定定的落到他身上,双目狠狠的落到她身上:“再说!”
谢子晴道:“谢南今日,愿意用这一颗头颅,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