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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乔子洵摇头,“刚到崎山的时候百晓生便试着解过‘失魂散’的毒,只是这毒与以前的似乎有些不一样,百晓生也未见过,暂时还没有配出解药。”
这一行上崎山找百晓生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找到“失魂散”的解药,没想到竟然连百晓生也解不了。姬天香大失所望,回头看卿墨染,同样中了“失魂散”的她闻言丝毫不变色,似乎就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大家都有些失望,秦香香也不例外,说到底乔子洵与卿墨染对被戒色设计到,很大的原因便在她,如果百晓生真的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她说不定就要去西域一次。
正沉思,一直待在角落里默默无语的骆惜突然站了起来,绿衣翩翩,姿态出尘。她走到秦香香的面前,白色的蒙面丝巾之下,一双美丽的眼睛傲气的与她对视。那眼中的恨意、不屑与不甘转来转去,秦香香担心她下一刻又是一巴掌打下来,不由自主就悄悄退了一小步。
众从的目光颇有些尴尬,这个骆惜姑娘怎么就喜欢打人多的时候解决这种私人问题。
“骆惜姑娘,你……”
乔子洵侧身将秦香香挡住小半,想劝解又不知从何劝起,该说的话之前他都已经说过了,她不听,那他再说也是无用。
出乎意料的是,骆惜对着秦香香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跪了下去。
这一跪,把秦香香跪懵了,把乔子洵跪懵了,把在场所有的人都跪懵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秦香香终于记得往侧边一闪,避过她这一跪。
“我这一跪不是向你道歉,也不是向你服软。”骆惜将目光从秦香香身上转向乔子洵,目光深深,一片柔情,“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你我可以抛下一切,身份地位尊严,我可以都不要,但只求在你身边留一个位子给我。”
秦香香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就是这么一个讨厌的女子,如今抛了脸面尊严跪在她面前,求他未来夫君给她一个位子。还不向她道歉,不向她服软,这是想气死她好抢了她的位子吧!
偏偏骆惜的身份众人皆知,她一跪倒是示了弱,乔子洵一个大男人再怎样也不能冷酷无情的任人跪在地上还要当头一阵冷言冷语。
于是,他便扶了她起来,送她回房,有事改日再说。
骆惜不依,拉了乔子洵的衣袖不放,两人便又在那纠缠住了。
秦香香看着那样子,一对眉儿皱了起来,一双水灵的眼睛已经露出委屈的神色。
众人看得好不尴尬,这时要走又显得更加难受,唯有十几岁的小丫头狸儿,站在凳子上看得津津有味,比看皮影戏还入迷。
乔子洵终于而色一冷,准备结束这出闹剧。
咚的一声响,楼下的人被吓了一跳,俱抬头往声音响处看去。
师离一身黑衣正摔在楼梯的转角处,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楼下的方向,秦香香这时才发现先前师离没有在楼下。
他似乎已经昏迷过去,秦香香想也不想拨开身前的人,第一个冲上前去。
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触手间竟是一片冰冷,寒气逼人。将他半扶靠在肩膀上:“师离,你醒醒!你怎么了,说句话呀!”
好一会儿,师离慢慢睁开双眼:“好冷……好,好冷……”
“你等等,我马上让你躺床上,盖很多被子就不会冷了!”
“秦香香……”他一把拉住好的手,不让她起身,“我快死了吧……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你不会死的!我们在崎山了,百晓生一定可以救你!”
“不,不……我只要你记得答应我的事……”
“哪一件?”
“就是我死了,你来当我的新娘,嫁给我……”
“我说了你不会死的!”
“你答应的,要遵守承诺。”
“遵守,我一定遵守!”
乔子洵上前的脚步突然一顿,她竟亲口许下承诺嫁给别人!
手臂上的伤口突然很痛,一直痛入心扉。
恍惚中,有人搀着他的手臂,让他可以继续直直的站在原地,他想回头说一声谢谢,脖子却仿佛僵硬了一般,怎么也转不过去,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两人身上。
师离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秦香香伸手去擦弄了满手的冰冷的血。
“百晓生呢?快叫他来救人啊!”秦香香已经被师离气若游丝的样子弄得失了方寸,这才想起要叫百晓生,“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吃了起死回生丹,怎么还会吐血?!”
百晓生终于从楼外慢慢吞吞的走进来,他推开围着的人瞧了眼师离,束手而立,一脸同情的摇头道:“不用紧张,这人死定了,你等着他咽气就行了。”
“怎么会!他吃了起死回生丹怎么还会死?”秦香香猛的仰起头,怒道,“你看我不顺眼就对我出气,冤有头债有主,不要牵连到别人!”
百晓生看着她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别把自家当成什么人物了,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救不救人完全看我心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再说这么个无药可救快死的人,我没连你带他扔出去就算不错了,还敢对我大声,你活腻味了?”
☆、手段
江湖守则第十七条:打擂时,一定是翻个跟头上去的,再用15条的经典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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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香纷乱的脑中被他的冷言一激,稍稍冷静下来一些。
她道:“我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百晓生是江湖人所周知的奇人,我一个小女子怎么敢对你大声,只是请你救救师离,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放任他重伤不管。”
乔子洵与百晓生的交情似乎不错,如果乔子洵能帮她向百晓生说几句话……她抬头,人群的最后方,骆惜扶着乔子洵的手臂双双而立,乔子洵垂着眼,骆惜正抬眼与他说着什么,这场景真是怎么看怎么的美好。
秦香香抿嘴,扶着师离的手一紧,她又转眼望向百晓生:“求你救救他!”
两人一身的血污,倒在楼梯上好不狼狈。
在场的人除了狸儿,都是与师离一路过来的,虽然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此时见得秦香香如此哀求,也都将目光移到了百晓生身上,无声的恳求着。
百晓生狠狠瞪了她一眼,终于伸出两根手指叼起师离的一只手腕,闭目把起脉来。
半晌,百晓生睁开眼睛,扔了师离的手腕,奇特的看向秦香香:“你真给他吃了起生回生丹?”
“是。”
秦香香点头,吃便吃了,什么叫真给他吃了,难道还能有假的吃不成?
百晓生的眼神变得越发奇怪起来:“你有起死回生丹?”
“有……”
“哪来的?”
“师父给的……”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秦香香只觉得百晓生问得问题越来越奇怪,这和师离没有一点关系吧。
“师离他到底怎么了,能不能治好?”
百晓生盯着她不放:“你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啊!师离到底怎么样了?”
两人目光对上,各不相让。百晓生忽然一把抓了她的手腕,手指扣在她的脉门上,秦香香挣了几次没有挣开。不一会儿,百晓生放开了她的手,喃喃道:“果然如此,内力被封了十之**,却又不是‘失魂散’的毒,而是以一种奇特的手法所制,对身体并无伤害,反而会因此使得内力在增长过程中变得更加凝练。再加上百毒不不侵的体质,当时听到乔子洵说起中毒的情形我就应该想到是他的徒弟!”
百晓生抬眼看她:“你师父是不是最喜欢绣花、画画,一天到晚不男不女的样子?”
秦香香顿时怒了,她师父虽然奇怪了点,但对她向来是好得不得了,怎么可以随意被人这般污辱。她放下师离,从楼梯上站直了身,怒视他:“绣花怎么了,画画怎么了,谁规定男人就不能绣花、画画了?我师父哪里不男不女了,你师父才不男不女!”
“你!”
百晓生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她是说者无心,可他听着心里明白。 上一任的百晓生,也就是他的师父,在与那个不男不女的人的一段不容世人接受的恋情中,才是被吃干抹净,又被抛弃的那个!真要说不男不女,他天人一般的师父临死还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才更像是不男不女的那一个。
“滚出去!全部给我滚出崎山!”
心底最不愿触及的那一块地方被人狠狠的扒开一脚一脚的践踏,他终于忍不住愤怒将人全部扔出了崎山。
“这个人我能救,但我不会救他!”
百晓生冷哼两声,将崎山山道上的巨石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