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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挚爱,sjp。
sjp,景平名字字母的缩写。
一生挚爱么?景平咧着嘴笑了笑,在这无人的深夜,却又突然伏在床上哭了起来。聂政……聂政,她到底该不该要回香港再见他一面?
任由夜里如何伤心,景平白日也没有表现出半分来。有些事情于她来说就只能是想想,她如今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难道当真还能撇下一切挺着大肚子再穿越一次?只能是妄想罢了。
只是自从发现了鸡血玉背后的秘密后,景平便时时会想起聂政,想起之前这个男人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起很多次他看似残忍的手段后掩藏的良苦用心。
就像穿越回来的那一夜,她心里是笃定聂政必然会抛下一切随她离开的。只是她不忍心让他一无所有罢了。
这样的聂政,怎会后来又与林柔在了一起?这样的聂政,怎会在她刚离开就变心?那张报纸上所写的祭奠亡妻,那个亡妻指的会是她么?她明明告诉过聂政她会回去,他会在等着她么?
这样的疑问一直伴随着景平数月,直到进入产房的那一日。
本来苏爸怕她吃苦头,说是剖腹产,但是医生说景平身体健康,胎位很正,顺产不是问题。
当躺在产房的病床上时,景平眼前一片空白,阵痛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中午。在医生的帮助下,景平费尽力气终于产下了一子。
孩子脱离母体的瞬间,景平就感觉到脚踝处的鸡血玉开始发热,滚烫而吓人,皮肤上传来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迷蒙中她便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景平发现自己身处聂政的房。而聂政此刻正端坐在案几上眉眼森冷的看着她:
“你还记得回来?我等了你多久你可知道?”
景平心神一震,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面对这样的聂政,她第一反应就是心底一悚。下意识的便垂下了脑袋。
气氛越来越僵冷,景平抬头偷偷的看聂政,却见他依旧面色森寒,让人不寒而栗。那双眼眸如饿狼一般的锁定她,景平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撕碎。
这样的目光是景平打心眼里畏惧的。然而被男人这样看着,景平原有的心虚默默散去,唯有怨气自心底慢慢生出。聂政这幅脸色究竟是给谁看呢?她苏景平自认从来没有对他不起,倒是他,最后不还是和林柔在一起了么?
想到此她抬头,本想恶狠狠的回视男人,岂料男人此时却是面色一转,神色带着寂寥的苦痛和挣扎:
“景平,你说过你会回来的,可是我等了你十年,你都没有回来。我就快等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
周围的背景,房,茶几,地板,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淡去,聂政的脸也慢慢的融于黑暗。
景平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眼俱是一片白色。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便回了苏家,沈阿姨对她的照顾更加体贴和小意。
景平剩下的男孩取名聂铭。乳名毛毛。本来苏爸是眼巴巴的指望着他能姓苏的,奈何拗不过景平的固执。
女人在月子里最是要仔细,若是疏忽了一点点,都会对以后的身体造成不小的隐患。对此沈阿姨显然很重视。
生产那日的梦境景平后来再也没有做过,鸡血玉也没有再发烫过。可是梦中聂政那张植满惊痛和哀伤的脸颊总会时不时浮现在她眼底。一想起每每总是觉得心里揪痛的厉害。
如此景平其后的三个月便一直在懊恼和忧虑中徘徊,对于聂政,她放不下,可是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去找他。然而她又心有不甘。如此便衍生出了另一种焦灼。这份焦灼感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的某天深夜,鸡血玉石再次发烫,仍旧是梦境,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丝毫的物体或者是人。就像是电影院中的小剧场一般,有的只是黑白字幕,白布上落下墨色的字迹,触目惊心。
1994年,有组织犯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俗称○记,透过渗入“新义安”黑帮的场地搜集罪证,成功拘捕聂政及一干党羽,并控以“身为黑社会会员”罪名,最后新义安核心领导十六人顺罪成被立判监九个月。其中两人在狱中身死。
狱中,身死!
景平再次睁开眼睛时,鸡血玉还在发烫,脚踝处的皮肤都是热的。,景平抱着膝盖半坐在床上,一时间很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已经摸到了规律,每一次鸡血玉发烫都有示警的意思。联系到方才在梦中看见的一切,莫非94年新义安的那场浩劫也波及到了聂政么?聂政有危险?
可是明明聂政和林柔现在两个人都过的好好的,那就表示1994年香港警署对新义安的那场大清洗聂政并没有损伤。然而那梦境又是怎么回事?
朦胧间眼前又闪过冥红的脸,想起登机时冥红看着她唇角那诡谲的弧度,还有她那句预言一般的话语“景平,你终究是会再回来的。”
回来,再次回到香港么?!
黑暗中景平慢慢的从大床上爬坐起来,眸色一片清明。既然躲到了这里都无法安宁,那个男人就像是魔咒一般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脑海。与其如此继续挣扎纠结,不如就回去一趟!无论是找到现代活着的聂政,还是1984年那个与她相爱的聂政,她都要问个清楚!
72 回到1994年,对面不相识
景平打定主意后就开始着手安排去香港事宜。毛毛才三个多月自然是不能带着的;就先留在苏家,反正爸爸和沈阿姨一定会把小家伙照顾的很好。
收拾好一切只不过用了半天时间,最让景平纠结的反而是该如何和苏爸开口提要去香港的事。午饭后苏爸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一直含笑在逗弄着摇篮里的小毛毛。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溢满温柔的光晕。
景平一时有些犹豫,然而想起午夜的梦境,终忍不住决定和苏爸摊牌:
“爸;我想回香港一趟。”
苏爸原本坐在摇篮旁边逗弄毛毛;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脸的了然:
“是为了那个男人?”
咬了咬牙,景平点头。苏爸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父女两人相顾无言;好一会儿才听苏爸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去把去吧,你们年轻人的那些事我也不掺和了。只是别忘了回来就成,毛毛还在家里等着你。”
景平重重点头,眼角又开始微微发酸。
临登机时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是这次上了飞机就永远也回不来了一样。检票口,景平猛然回身,冲一旁抱着的沈阿姨附耳低声道:
“沈阿姨,如果我这次去回不来了,请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爸爸和毛毛。沈阿姨,拜托了。”
沈阿姨瞪大了眼眸看着她,景平却是直接登机,根本连回头再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到达香港时已经是傍晚了,景平出了机场之后就打车直奔冥红的空中楼阁。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一片霓虹闪烁的光影。
景平到的时候冥红正坐在露天阳台的藤蔓下喝茶,石凳上还摆放着上次匆匆看过一眼的水晶球。
见了景平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冥红笑容妖冶:
“平仔,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对于冥红,起初景平只当她是自己的朋友,虽然很多时候有些特立独行。
然而上次的穿越一事,景平虽然已心知自己约莫是被她利用了,可是想起聂政,再多的怨恨便也如风散去。是以她如以往一般,走到相邻的石凳上坐下,笑看着冥红道:
“既然你能猜到我会回来,那你能不能猜猜看,我是为了什么事而回来?”
冥红这次笑而不语,只是抬头轻轻扫了她一眼,顺手就递给了她一份文件。翻开文件,入目的第一页赫然就是一排粗大的黑体字。硬的吓人:
“1994年香港黑社会新义安涉嫌8150宗全部罪案,其中严重毒品案2986宗,暴力罪案2984宗,非法社团1512宗,刑事毁坏1163宗,殴打伤人86宗,恐吓483宗,勒索478宗;
1994年,有组织犯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记透过渗入“新义安”黑帮的场地搜集罪证,成功拘捕聂政及一干党羽,并控以“身为黑社会会员”罪名,最后新义安核心领导包括聂政在内的十六人顺罪成被立判监九个月。其中聂政与祈俊在狱中身死。”
上面的类容竟然和梦中所看到的不谋而合!区别只在于死去的两人已经变成了聂政和祈俊。景平冷不防大抽了口气,转而看向冥红道:
“这是怎么回事?”
冥红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