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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必须要回家先和爸爸再商量一下,你明早过来好吗?反正我家。你去过,你是知道路的”。
点头应下,顺手为她招了辆车回去。
在看不见女人的身影后,他唇角慢慢的浮起丝丝冷笑。
同样的套路,同样的重复,这一次,他想知道她究竟想玩什么。
一夜无梦,第二日起床开车去许蓉家,衣着随便,没有带任何东西,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进房子。
许茂的脸色却丝毫不复第一次见面的温和,反之,眉眼俱是凌厉。
许蓉站在其父身后,一脸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乌龙会的狗屁龙头,我许茂也不图攀你这门亲,只是既然我女儿想嫁给你,你就要好好珍惜。一定要好好待她知道吗?”
肩膀被重重拍了几下,男人的神情俨然就是一个快要嫁女却恋恋不舍的慈父。谢安之有些懵了。
然而却终究点头,下一秒,就见许蓉如小鸟一般跑过来扑进他怀里。怀抱着心心念念了三年的女人,他却总觉得心空空荡荡的落不到实处。
再然后,就是一场非常盛大的婚礼,他和许蓉的结合,可以算是华人区黑白两道的第一次重大联姻。
在所有人的祝福中,他牵着身着白色婚纱美丽的像仙女一样的女人,双双在神父面前订立一生一世的盟约。明明是极其感人的场面,看着身侧神情柔软美好的妻子,他却总觉得身后有一双冷寂的眼眸总是在幽幽的看着他。
“半年前,我终于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原以为是一生幸福的开始,然而。。。。”
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决定结婚成家到底是错还是对。
不能说许蓉不好,许蓉可以说是个很好的妻子,温婉,柔弱。照顾他的生活,打理家事,每天早上更是坚持亲自下厨为他做早饭。
作为妻子,她每一面都表现得很完美。然而她面上的笑容,也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永远的柔弱羞涩。小娇妻这个词的最好诠释。
起初他原本以为她是在害怕,怕他追究上次折辱他的事,待时日渐久才发现原本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温婉柔弱,需要人不断的爱恋与疼惜。
起初那个让他心折灵动似狐,笑若春花的女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会失望,会难过,会怀念那个声音张扬笑容明媚的她,耳畔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仍旧会响在耳侧:
“喂,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么?”
婚后起初的那三个月,日日对着自己好不容易娶到的妻,夜夜同宿一张床,他却根本连想抱她的欲|望都没有,这样很不正常吧。
然而,他却如此,日渐生出的焦灼感几乎快吞没了他。他不懂为何人的性格会突然变化的这般大,明明他想要的,唯有那个张扬明媚的她而已。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是个男人!既然娶了人就得负起责任。何况娶了个温婉懂事的妻子,又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她像以前一样闹腾他才会舒心?
试着打心眼里接受这样的她,日子总的过下去,虽然对她的爱意莫名消失,可是终究是自己的女人。
婚后第三个月,是他放下了所有疑惑学着去接受这样的她,早起时会吻她,下午回来的早也会和她一起去园子散步。下雨时会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甜蜜的笑,心底轻松的同时会觉得,世间的夫妻相处之道,约莫大半都是这样恬淡温馨,又有何不可?
空档的心慢慢的回到原处,每天早晨醒来时看见那张娇媚的满是依赖神情的面颊,渐渐就忘了之前这张脸上曾出现的张扬明媚。
如果不是那一天。。。。
那一天他因为琐事回家的比平常要早很多。原以为她在午睡,怕吵醒她,所以开门的动作都竭力放轻。然而前院花圃却传来诡异的哭声。
他悄悄上前,才发现种满玫瑰的花圃中,管家新招来的管理花圃的殊妹丫头正狼狈的趴在地上,而他的妻,素日温和的小女人竟然手中拿着他挂在墙壁上做装饰的皮鞭狠狠抽上了少女的背脊。
口中不时的冒出几句,诸如:
“下|贱胚子!我的男人你也敢勾引,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德行!这一次是我给你张张记性!等会就去管家那里结了钱给我滚!”
他看过张扬明媚的她,看过柔弱羞怯的她,看过温婉善良的她,却唯独没有看过眼前的她。
依旧是那张桃花面,然而所有的温婉柔媚通通褪去,那张脸上所余下的唯有狰狞。
恍惚中他记起,似乎早上出门时他曾随后夸过殊妹把花圃打理的很好。少女的面上浮现一丝欢喜。他笑了笑,接过妻子递来的外套就出了门。
不动声色的慢慢退开身子,没有惊动任何人,他离开自己的家,就像是从来没有提早回来过一样。
那一刻他觉得诧异的同时,心底还浮起隐约的愧疚。
原来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竟然这么混,让她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么?
那天之后,他吩咐管家找了很多理由不声不响的把家中的女佣一个个辞退,陆续又招进了几个手脚勤快的男人。
此后对许蓉也加倍的好,只是想平息结婚前三月她心中生出的怨气。
日子就是这样如水流长,一个月后妻子被诊有了身孕,他高兴不已。她的脸色却很奇怪,一副又惊又怕的摸样。
那些日子他几乎是一有空就陪着她,孕妇就是如此,需要坚实的安全感。
起初几天还好,可是直到岳父许茂从华商会长位置上退下来,变成一个普通理事后,她的脾气就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
他一一包容。发完脾气之后的她每每都像是个孩童一般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温柔的抱着她,试图让她不再这般的浮躁。女人在他怀中渐渐安静下来。却开始会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譬如:
“安之,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
有或者是“安之,如果真的有地狱存在,你觉得我会下地狱吗?”
“胡说什么呢”。
每每这种时候,他都会更近的抱着她,用手揉乱她的小脑袋,希望她不要再胡思乱想。都说孕妇的脾气最是揣摩不定。他觉得凡事顺着她,想来可以平静的度过这段时期。
却不想她却变本加厉,没晚睡觉前总是会拦着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问;
‘安之,安之,你爱的,到底是现在的我,还是刚认识时以前的我?”
“都爱的,只要是你,我都爱。”
在那张嘟起的红唇人印下一吻,他原以为女人会安静下来。谁知道她却开始不依不饶:
“那更喜欢哪一个呢?是现在的我还是从前的??”
心底慢慢的滋生出烦躁的感觉,他却顺着她的脸色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我更爱现在的你。蓉蓉你早点睡吧,现在的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不爱你爱谁。”
女人闻言,再度羞涩的微笑,只是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翳。并且莫名其妙的不准他再叫她“蓉蓉”,让他叫她“小歌儿。”
他一脸莫名,还是顺着她的性子。
却不想那天,就是因为一个称呼,他失去了她。
那一天她照旧心情不好,他回来后笑着上前抱着她,调笑着:
“蓉蓉怎么了?”
不想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女子猛的变脸!柳眉倒竖一脸怒容的冲他喊:
“我说了!不许再叫那个名字!”
女子的脸色阴沉的吓人。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无力的揉了揉额角,这些日子以来妻子的改变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他再次抬起头看她,神色温柔中带着丝丝的妥协:
“蓉蓉,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话音一落,对面的女子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许蓉的唇角浮现丝丝冷笑,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后退,明显是在发抖,神色却冷枭的宛若悬崖之上最冰寒的玉莲花:
“呵!谢安之,你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是不是?你根本就不爱我对不对?”
女子脸上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却低着头不敢看他。
谢安之觉得心冷,完全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到底,这些日子他们都是怎么了!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许荣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
他却没有立刻追上去,还沉浸在那如乱麻一般的思绪里。究竟,是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