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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女子挑眉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宫女低道:“并未细说。”
才说着,又有宫女进来禀报:“娘娘,德妃娘娘来了,正在外殿候着。”
唇角微勾,她笑道:“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怎么一个个都跑这承欢殿来了?”
外殿,德妃含笑而坐,模样端庄得体。
“德妃姐姐。”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德妃忙起身笑道:“淑妃妹妹,突然到访,没扰着你休息吧?”
淑妃笑道:“没有,倒是妹妹忙着梳妆,让姐姐久候了。”
德妃浅笑:“妹妹何以起得如此晚?难道是身子不大好?”
淑妃唇边笑意更甚,凑到她身边,低语道:“说起来,倒真是不大好。”丝帕掩嘴,她娇笑道:“皇上昨儿个在这儿宿了,他倒是好精力,直折腾到半夜才让人睡。我到现在,都还浑身酸疼呢。”
德妃听了,面色微滞。片刻后,复又笑道:“既然妹妹身子欠妥,那就要注意调理。前几日,我娘家捎来一些补品。横竖我也用不着,一会儿就让人拿了来,给妹妹吧。”
淑妃娇笑:“那真是谢谢姐姐了,不知姐姐今日找我,所谓何事?”
德妃双眸轻瞥,淑妃立刻会意:“你们都退下吧。”
待人走后,德妃方才拉起她的手,浅笑道:“妹妹,姐姐今日找你,确实有事要说。”
于榻上坐下,淑妃笑道:“哦?什么事?”
德妃沉默了片刻,继而叹道:“你我皆为后。宫嫔妃,也知都是以色侍人。四妃之中,妹妹虽最为年幼,可终究也会年老色衰。色衰而爱弛,妹妹有没有想过,等那一天到来之时,自己将何所凭依?”
淑妃眸中笑意微减,却仍是笑道:“妹妹是何处境,又何须姐姐挂忧?”
德妃眸色微变,复又慨叹道:“妹妹与我同为四妃,此乃缘分,我又岂能不为你着想?说句实在的,我身边已有云歌,将来自是不用愁的。妹妹你不仅膝下无子,论起身家背景,也不如我们其余三个。就是你那唯一的哥哥,也是沾了你的光,才做上了京畿副都统的位子。妹妹再如何,也得为自己谋划谋划,不是吗?”
似是被人戳中痛处,淑妃面上笑意渐退:“姐姐说这么多,无非是存了个把心思,却又无甚把握,便想寻个踏板。将来就是事发,也好使个金蝉脱壳之计。妹妹我虽出身微薄,却也凭着自身走到今天。姐姐心中所思所想,我又岂会懵懂不知?”
似是无意再说场面话,德妃淡道:“诚如妹妹所言,我是存了些心思,但那又如何?同为皇子,流着皇家的血脉,为何我的孩子将来就只能封王?”
冷笑一声,淑妃浅道:“古来长幼有序,立储应立嫡、立长,就是现在那位再怎么不济,也还轮不到姐姐。而且我也听说,似乎那位的腿疾已有起色。如此,姐姐还不放弃吗?”
德妃面色冷然:“妹妹,我也不怕直说。妹妹虽姿色美艳,却也不是宫里最年轻貌美的。要说美人,这宫里从来就不缺。妹妹如今身为四妃,地位尊荣,却怎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没有子嗣,而又万分得宠,自古不就一个下场吗?那条祖制可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妹妹莫非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
听到此,淑妃面色渐渐泛白,语调已有不耐:“如果姐姐要说的就是这些,那妹妹心中已经明晓。今日还有其它事务要处理,这就不送了。”似乎心情不大好,连逐客令都下得这般生硬。
德妃眼色不悦,却仍是平淡道:“那妹妹仔细斟酌,权衡利弊,再作定夺。”
出了承欢殿,德妃瞥了眼匾额,眸中一片阴狠。不就是个出身低贱的乡下丫头吗?要不是当年皇上出巡,她使了些狐媚的招数,就凭这么个卑贱的身份,又怎可荣获宫妃之位?如今竟敢拂她的面子?那种鄙贱的家世,根本就不配和她平起平坐!
撷芳殿
湘儿一大早就被请了过来,和贤妃品茗话家常,六公主云霓也在。
几人聊着聊着,话题便转到了女红刺绣上。云霓自小便爱这些,一听到湘儿会什么双针,便缠着要看。湘儿无法,只得命人取了物件,示范起来。
“皇嫂,没想到你绣的东西这般好看。这双针技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究竟承袭何方?”欣赏着她的绣工,云霓不住惊叹。
湘儿笑回:“这是和我表姨学的,我也不知她打哪儿学来。”
轻触缎面上的花朵,云霓赞道:“同时用两根针,竟也能绣出这么细腻的图案。不仅纹理清晰,针脚平滑,还极富光泽,栩栩如生,让人难辨真伪。”
湘儿笑道:“公主若是喜欢,我大可教你。”
云霓双眸一亮,即缠道:“真的吗?不难吗?”
湘儿笑道:“倒也不是什么难学的东西,公主既已有过基底,学起来应是极快的。”
云霓高兴道:“那皇嫂赶紧教我吧。”
贤妃在旁看了,温和笑道:“云霓,不可以这么没规矩。”
云霓撅了嘴,却是笑意盈盈,一派娇俏模样。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通传声:“淑妃娘娘驾到!”
伴随着话音,走进一个美艳的女子。水灵的荔枝眼,睫毛浓密,红唇丰润。
看着在场之人,淑妃笑道:“原来太子妃也在。”
湘儿忙起身颔首:“湘儿见过淑妃娘娘。”
云霓也笑道:“云霓见过庶母。”
淑妃点了点头,复又笑道:“贤妃姐姐,何故找我来撷芳殿?”
贤妃温和笑道:“昨日去良妃姐姐那儿,她给我们姐妹几个各准备了一串檀香佛珠手串,在感业寺开过光。我想着姐姐身体不好,不便频繁见客,就代为转赠。”拿起案上锦盒,并将其打开。盒子里面铺了浅黄的软绸,上面放着一串浅棕的佛珠,“看看,喜欢吗?”
淑妃薄唇含笑:“良妃姐姐送的,我又岂会不喜欢?”收下锦盒,她眼角瞥向那幅刺绣,“这是什么?刺绣吗?”
贤妃笑道:“湘儿在教云霓双针刺绣,这不,刚绣完一些。”
看着那细腻流畅的线条,淑妃笑道:“这绣工倒是不错,要是能做成香囊随身携带,必定增色不少。”
话中意思已经明确,贤妃笑道:“妹妹要是喜欢,让宫人做个便是。御衣房就有好些个人,手艺很是不错。”
淑妃叹道:“这宫里的人,哪有这般技巧?唉,算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湘儿无意让贤妃为难,笑道:“既然淑妃娘娘喜欢,那湘儿就替你做一个吧。”
贤妃迟疑道:“这……不大好吧?湘儿你身为太子妃,又怎可做这活计?”
湘儿笑道:“既然是为淑妃娘娘所做,那便无甚大碍。再说,我前几日闲来无事,恰巧就做了一个香囊。一会儿回去了,我让人捎去承欢殿。”
淑妃满意笑道:“如此,真是劳烦太子妃了。”
…………
是夜,华清殿
湘儿正翻找着那个香囊,白天说要给淑妃送去的,可一回来就忙这忙那,竟给忘了。还好现在酉时刚过,应该还未歇下,趁早送去吧,免得人家心中有什么想法。
找出香囊,她唤来金妆:“你去趟承欢殿,把这个交给淑妃娘娘,就说是我送的。”
金妆点头接过,便往殿外走去。
☆、金妆受刑
翌日,一大清早,银妆便来找她,说是金妆一夜未回。
湘儿疑道:“我昨晚没留她伺候,只让她去了趟承欢殿……”止了声,她喃喃道:“难道是在承欢殿?”不可能,好端端的,她又怎会宿在承欢殿?遂对银妆道:“也许她昨日回了,只是今早又去哪儿忙了,再四处找找吧。”
银妆摇头道:“姐姐会去的地方,我都仔细找过了。殿里的宫女也都问过,都说没见着她。这都辰时了呀,怎还会不见人影呢?”
闻言,湘儿也纳闷起来。一个大活人,怎能无故消失了?忖了忖,她方道:“你先别急,横竖离不了这皇宫。我这就去承欢殿问问,兴许能打听到什么。”
承欢殿
湘儿欲往殿内走去,不意迎面走来个宫女,手上赫然戴了只金镯!那不是普通的镯子,那是她亲自画了样式,让作坊打制的。银妆也有一只,不过是银镯。为什么金妆的镯子会戴在一个陌生宫女的手上?
一把拉住那名宫女,她质问道:“这镯子怎么会在你这儿?”
宫女瞧见是太子妃,忙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妃殿下。”
湘儿不耐道:“行了,快回答。”
宫女言辞有些闪烁:“这……这镯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