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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水温合适吗?”她抬头问道。
嘴角漾起一丝浅笑,他点了点头:“和往常一样。”
放下心来,她复又笑道:“这些日子,每日都浸足,行针,推拿,服药。按理说,应是有些成效的。如何?有觉得好些吗?”
眸中笑意浅浅,云谦答道:“双腿仍是无力,却已不再气滞,经脉也畅通不少。”
“是吗?看来还是管用的。”低了头,用手掬了些药汤,淋在他足背处,她笑道:“假以时日,必会有更大的成效……”话还没说完,头就被人轻轻捧住。
抬起她的头,未及她反应,他便吻上她唇畔。坐在轮椅上,他微低了头,她则跪于地,头微微仰起。眼中,是一片震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些日子,他们虽同睡一床,同盖一被,却只是盖棉被纯聊天。他没有对她做过进一步的举动,她也乐见其成。潜意识里,她并不希望彼此发生什么,至少目前是这样的。时间长了,这种相处方式便成了一种习惯。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和他之间,原是夫妻的关系。
他吻得很细致,仿佛是在呵护珍宝,轻捧她面颊,柔和地舔吮着她的唇瓣。缓缓撬开齿贝,彼此唇齿厮磨。被他熟练的吻技惊到,她这才有所意识,她的夫君,是个年满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子。成过亲的他,又岂会不晓男女之事?
许久,他方才停下动作,眷恋地离开她的唇畔,手却仍是捧着她的面颊。他额头抵着她,低柔道:“两年,我给你两年时间。在这两年里,无论如何,你都要爱上我。”眸中一片轻柔,神色却是坚定无比。
始料未及的发展,她呆愣住了。他们之间,向来都维持着微妙的关系。私底下,她已不再称呼他为“殿下”,而他也是默许了。她以为,他们之间会一直如此,像朋友那样。细细想来,才知自己是如此荒谬。他一直顾虑着她的感受,才会一反常理,至今都未碰她。可她却理所当然地认为,这种状态会持续下去。多么自私,明明是他的妻子,却不履行自己的义务。即便无法把心交付给他,但至少不可以逃避。
沉思半晌,她低眉答道:“我本就是你的妻子,又何须在乎这些?”
叹了口气,他神色认真:“在你眼里,我不希望自己是个责任,一个你不愿接受,却又无法摆脱的责任。牵着你的手,和你共度余生,这便是我心中所愿。”
“对之前的太子妃……也说过同样的话吗?”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很在意这个问题。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沉默了片刻,低回道:“你和她不一样。”语气淡然,眸间带上一抹伤感,“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因为彼此太过相像,不知不觉地,就想对她好些。那种感觉,更像是一种怜惜。”看向她,他认真道:“可你不一样,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的笑容所吸引。每一次相遇,都会发现你不同的一面,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住了。想要靠近你,想更了解你,等发现的时候,视线已无法从你身上离开……”
心中起了波澜,有人对自己示爱,谁又能无动于衷?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是要和她执手偕老的人。如果他们之间能产生感情,或许会变得很幸福吧。
有的时候,爱情是可以被制造出来的。彼此努力一些,去发现对方的优点,适应对方的缺点,将对方变成自己的习惯。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是爱情。爱情,有时候就是一种习惯。
沉默半晌,她浅浅笑了,对他做出承诺:“我会努力的,努力让自己爱上你。”
☆、良妃
永宁殿,陆良妃的寝殿。湘儿正与良妃一道,品着香茗。
今日,良妃派人去了华清殿,说是请她一聚。心中纳闷,她和良妃,也仅见过一面。好端端的,她为何要请她去永宁殿?不过,云谦一大早便去了勤政殿,她也无事可做。既然人家邀请了,那就去一趟吧,不去就不礼貌了。遂跟了传唤的宫女,一同去了永宁殿。
…………
“怎么样,这茶还喝得惯吗?”搁下茶盏,良妃浅问。
湘儿笑道:“要说喝得惯,倒显得虚了。”
眉眼浅扬,良妃眼角瞥向她,嘴边带了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么苦的茶,你年纪轻轻的,喝不惯也算正常。”
湘儿笑道:“苦茶虽苦,却也是苦中带清,自生清气。与叶尖相反,临州叶尖是先甘后苦,再由苦味带出茶的清味。苦茶则不然,入口就是一阵苦劲,苦得人发涩。可等苦味消减了,则又会生出一股清气。沁人心脾不说,还纯澈万分,好似佛家禅境。无怪佛门之地,多要选用此茶了。湘儿这种年纪,阅历尚浅,确难品出其中滋味。”
正眼看她,良妃的眸中带上了笑意:“能有这番见地,看来,你也是个深谙茶道之人。”
湘儿笑回:“娘娘过奖了,深谙是不敢说的,就是知道一些。”
点了点头,良妃抬起手,即有宫女端了托盘,走到湘儿身边。
看着托盘内的东西,湘儿疑道:“这是?”
良妃浅笑:“这是给你的,珍贵的物件,想来你也是不缺的,所以就送些实在的吧。说起来,这宫里也算是非之地。荣辱得失,富贵名利,不过是眼前云烟,终会飘散。万般皆由心生,希望这本《心经》能对你有所启发。”
拿起托盘上的心经,湘儿笑道:“谢谢娘娘,湘儿定当认真研读。”
满意地笑了笑,良妃刚想开口说话,却猛地一阵轻咳,忙用绢帕捂了嘴,不住地咳喘起来。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此时更是失了血色,病态尽现。
湘儿忙上前询问:“娘娘,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旁的宫女早已上前,轻拍起她的背,替她顺气。
挥退了宫女,良妃努力平复气息。面容仍有些虚白,她气息不稳道:“没事,老毛病了。”
湘儿忙道:“娘娘,还是宣御医吧。”
正说着,外头就传来一道男声:“母妃,儿臣今儿个去郊外狩猎,您猜都猎到了什么……”话到一半,却戛然止住,急切道:“母妃,你怎么了?又犯病了吗?”
湘儿认出来,那是早先见过的五殿下,沐云驰。
良妃一见到自己的儿子,眉眼便带上了笑意:“都猎到了什么?跟母妃说说……”又是一阵轻咳。
“母妃!”云驰忙止住她,“儿臣这就去传御医。”脸上神色紧张。
良妃拉住他,浅笑道:“就是看了,也还是开同样的方子,喝同样的药,无用得很。与其折腾,不如你坐下来,陪母妃说说话。”
云驰仍是满脸担忧,良妃笑着拉他坐下:“好了,母妃没事。你皇嫂也在呢,快打声招呼。”
云驰这才注意到湘儿,讶异道:“皇嫂?你怎么会在这儿?”
良妃浅笑道:“是我请她过来的,话话家常。”
听罢,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云驰见过皇嫂。”
湘儿颔了颔首,笑道:“既然五殿下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云驰忙挽留道:“皇嫂,我也就是来看看母妃,不碍事的。”
良妃也笑道:“不如,就留下用顿午膳吧。”
湘儿笑着婉拒:“娘娘的好意,湘儿心领了。只是,方才出来得匆忙,未及知会仆婢,怕一会儿殿下回来了,寻不到人,有失稳妥。”
云驰笑道:“原来是心念皇兄,这你就勿需担心了。方才我经过勤政殿,得知皇兄正与父皇商议要事,一时半会儿的完不了。”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名宫女,低声禀报道:“太子妃殿下,华清殿的人来报,说是有人找你。”
有人找她?湘儿不解道:“可知是谁?”
宫女回道:“奴婢不知。”
云驰无奈笑道:“看来,是不能留下用膳了。”
良妃笑看他一眼,复又看向湘儿:“既然有人找,那就赶紧回吧,别让人久等了。”
湘儿点头应道:“那湘儿就告退了。”简单地行了礼,她方才往殿外走去。
走出永宁殿没多远,就迎面碰见二人,正是林贤妃和她的女儿——六公主云霓。上次闹新房时,她也在场,隽秀的模样让人印象深刻。
贤妃看到湘儿,便停下脚步,笑道:“是你啊。”
一旁的云霓也笑道:“云霓见过皇嫂。”
湘儿点了点头,笑回:“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温和笑道:“你是从永宁殿出来吗?”
湘儿应道:“是的,和良妃娘娘说了会儿话。”
贤妃复又笑道:“真是巧了,我也正要去永宁殿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