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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被人打断,武兰口气不善道:“我和武阳说话,你这个外人插什么嘴?”眼神忽而变得轻蔑,“不过是司马家庶出的。”
本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一直隐忍。可如今若再沉默下去,就不是她司马空文了!眼神直直看向武兰,她眼中气息凌厉:“秦小姐,注意你的措辞,就算是庶出的,那还贯着‘司马’这个姓氏!哪怕是你爹,也不能无故轻视司马家。难道说,你想挑起家族的纷争?”冷笑一声,她上前拉过武阳,“我们走,别让不相干的人扫了兴。”
武兰愣愣地呆在原地,不相干?竟敢说她是不相干的人!司马空文吗?她记住了!谁也不能和她抢武阳!他是她的!
二人策马行在路上,空文歉然道:“抱歉,一时没忍住,让你难做了。”
武阳浅道:“无妨。”
侧首看他,她复又叹道:“不过,你也真够累的,整天要应付这些。瞧那大小姐的脾气,真以为自己有多了得。我看,就是十四公主,也没她泼辣。”
武阳只是浅浅一笑,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在乎的人只有一个,若不是为了履行对那个人的承诺,他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每天看人脸色的日子,他倦了。姐姐,洺儿真的很累。
花风楼,湘儿拿了瓷瓶,向伙计打听。待问清楚后,方拾级而上,希望没送迟了。
叩了门,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湘儿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司马空文见到她,诧然道:“你怎么来了?”
湘儿笑道:“听喜鹊说,小姐忘了这个,所以我给送来了。”
空文惊道:“啊,这是我早先备下的品蝶!”真是的,她怎么就给忘了?这神经大条的毛病,何时才能改掉啊?
湘儿才想回话,却听身旁有人颤声道:“姐姐……”
侧首看去,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俊朗。等等,为何那眉眼……她竟觉得熟悉?
未及细想,那人已扑到她怀里,哽咽道:“姐姐,你没死……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空文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你们……认识?”
☆、秦武阳
本是被武阳惊得无法动弹,待回过神来,湘儿立马将他推开,蹙眉道:“这位少爷,何以举止如此轻佻?”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武阳诧然,为什么姐姐的口气这么奇怪?扶住她肩侧,他着急道:“姐姐,是我呀,洺儿!你不认识了吗?”
湘儿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洺儿?她怎么不记得了?看着一脸慌乱的武阳,她摇头道:“我不认识你,更没听过洺儿这个人。”
武阳愕然了:“怎么会……姐姐你难道把我给忘了?”他可是一刻都不曾忘记她的,为何她却能如此陌生地对待他?他不禁怀疑,眼前这人真的是姐姐吗?不过片刻,他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眉眼,这神态,不会错的,一定是姐姐!只是,为什么她不记得自己了?难道坠崖那日还发生了什么?
司马空文愣愣地看着,终是试探性地开口道:“那个……武阳,湘儿最近才来司马家,她说自己失忆了。莫非……你和她认识?”
武阳听她说到“湘儿”这个名字,越发肯定了,姐姐名讳便是‘湘’字。可为什么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却不记得他了?侧首看向空文,他问道:“你说的失忆是怎么回事?姐姐她到底怎么了?”
听他口口声声喊她姐姐,空文满脑子浆糊,她本就厌烦思考,如今这又是什么状况?手抚上额际,她无奈道:“武阳,在你问我之前,总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要不我如何回答?”别答非所问了。
武阳眉头紧锁,关于卫家灭门的事,历来都是他心中消不去的结,他实在不愿向人诉说。况且自己乃亡命之徒,虽说在东齐勉强站稳了脚跟,但难保楚帝得知消息后,不会派人来暗杀。他自己是不怕这些,但万不能让姐姐遇险。因此,这件事他不能说。
似乎是看出他的隐忍,空文叹了口气,挥手道:“行了,八成又是复杂的事情,别说了。”看了眼湘儿,她复道:“关于她的事情,我知道得也不多。几日前,我从土匪手里救了她,便一直收留到现在。除了失忆和无家可归这两样,其它一概不知。”
武阳沉默下来,他凝视湘儿,眼中若有所思。
湘儿被他瞧得不自在,真是的,自己不过是来送瓶酒,何以就演变成这种境况了?
沉默良久,武阳终是开口道:“空文,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没见过他如此认真的表情,空文不自然道:“什么事?”
“替我照顾好姐姐。”他声音有些低沉,“我现在住在秦家,不能将她带回府中。只有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秦家过于复杂,他力求自保已属勉强,不能将姐姐也拖入泥淖。
静默片刻,空文浅道:“你我既是朋友,那帮你是自然。”
湘儿一头雾水,这两人在做什么?为何擅自决定她的事情?
翌日,湘儿才步出房门,便见外头站了一人。秦家少爷?!他怎么会在这儿?
武阳见到她,眼睛都亮了起来,笑道:“姐姐,天色尚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湘儿不答反问:“你怎么会在这儿?”意识到口气有些冲,复又改口道:“我是说,秦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马家也是外人可以随意进出的?况且,他既然进来了,又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房门口?有什么企图吗?
武阳低头浅笑,颇有种羞赧的味道。也只有在姐姐面前,他才会这么孩子气吧。
无怪他会冒失地出现在她房门外,昨日才得知她尚在人世,那种喜悦到不真实的感觉,竟让他一夜未阖眼。于是今日一大早,他便来到了司马家,为的就是能守着她。至于他何以能不动声色地进来,对于一个参将来说,能是什么难事?那墙垣也不过几米罢了。
不见他应答,湘儿无奈道:“秦少爷,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你姐姐,你何故就……”就认死理呢?这会让她很困扰的。
眼中喜悦渐渐转为悲伤,他差点忘了,姐姐现在失忆了,如何能再记得她?不过没关系,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想着,便又露出了笑容:“听空文说,姐姐来洛城不过数日,就让我带姐姐四处走走吧。”似乎女子都喜逛街市,至少武兰总是这样,还非得让他陪同。因此他一早便推了所有事务,为的就是能好好地陪姐姐。只要姐姐觉得快乐,他什么都愿意做。
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的人,湘儿无奈道:“秦少爷,我可是府里的下人,有事要忙的。”怎么可能跟他出去游玩呢?
“你就跟他去吧。”空文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真是的,一大早就来守门,武阳到底有多粘他姐姐?
湘儿见到空文,忙要行礼,却被她止住:“行了,我已经说过,你不再是府里的下人了。武阳既认你为姐姐,那你便是府里的客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只要别杵在这儿妨碍她睡觉就行。
湘儿仍欲反驳,却被武阳拉着往外走,只听他笑道:“姐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洛城的好地方很多的。”
湘儿一脸无奈,只得由他拉着走。
东齐皇宫,承乾殿
龙椅上,一男子身着龙袍,却是神色肃然,盯着案上奏折紧锁眉头。
桌案不远处,垂首站了个男子,面相俊朗,眉目间暗含内敛之气。
“靖州平遥矿又出事了?”坐上男子沉声发问,隐含怒气。
坐下男子拱手答道:“回皇上,平遥矿的开采一向由南楚负责,可能期间发生了争执,未能妥善处理,才会引发冲突,造成伤亡。”
“砰!”龙袍男子握拳砸向桌案,眼眸皆是怒意,“该死的南楚,竟借开采之事打探我方军力!”
“皇上息怒。”男子忙拱手劝说,却是面色平淡,“平遥矿乃九公主嫁妆,先帝将其赠给南楚,意在修两国之好。皇上切不可毁约,失了威信。”
“那你要朕怎么办?难道由着那只老狐狸在朕眼皮底下作乱?”父皇和母后也是,都留了什么烂摊子?修好?国与国之间,全凭力量说话,谈什么修好?
“越是这种时候,便越需冷静。倘若皇上急了,那才正中楚帝下怀。”说到底,新帝登基不过两年,论政治谋略和帝王气度,都还远远不够。也因此,两国交锋多年,东齐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不过,这不能全怪他,朝中旧臣多为先帝亲信,年迈的重臣们大都自视甚高,必然不服这位新君,因此各种治国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