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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王后的话,皇甫裔尧沉思着。
烦心事?前几日他的确为梅妃的旧情难忘而动怒生气,可现在真正烦扰他的却是那一直苦寻未果的娇媚身影。
那日任凭她离去,原只是想,他要将她寻出,必定不是难事。在他眼中,她应是未嫁女儿身,才能如此装扮出门,若有夫家,夫家必定不许。
他一直这么认为着,也一直让福杰这么打听着,结果找遍了城内大大小小府邸,竟无一处有此女。
“王,早朝时间到了,王该走了。”看着自己已替他穿戴整齐,他却兀自神游的王,王后说。
皇甫裔尧猛然回神,轻拍了拍王后脸庞,便出了房门,走出东宫。
“王后,王日日到此,想来那梅妃已是失宠。虽是如此,但她肚中胎儿终究是个祸害,王后可否…”待屋内侍候的宫女全数退出后,嬷嬷说。
“那可未必,王来我东宫,那属正常。照本宫看他应是与梅妃有事怄着才是,否则,他应去寻其她妃子,而不是来我宫中。”在王后眼中,王一向宠着这个,必冷落了那个。而现在他虽冷落了梅茜,但却未宠他人,应还谈不上失宠一说。
“再说,梅妃肚中的胎儿,自有他人处理,我们又何需操心?”王后淡淡地说,仿佛她说的只是家长里短,而不是事关人命。
“娘娘说的是,老奴愚昧了。”嬷嬷回。
“嬷嬷,咱走吧,咱看望莞娘娘去。”王后突然起身说。美名其曰看望,实则她这是要去提醒她要关注某人的动态。也许,她等的机会会很快来临。
“是,娘娘。”嬷嬷紧随身后,出了房门。
主仆二人出了东宫门,便径直朝莞苑走去。途经花园,花园内百花争放,假山林立不一,各处凉亭建于各个水池之中,荷叶碧绿,池中荷花竞相开放。
王后径直朝向走着,突然,一水池旁正在练剑的弱小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嬷嬷,这宫里何时多了个这么小的人儿?”她问。
“回王后,这是王于月前从市井带回的小孩。听说小孩的父亲凶暴,时常毒打于他,那日正巧让王碰见,王便把他带了回来。”嬷嬷回。
“是么?瞧他这么小的人儿,还真是可怜。”王后眼中满是真真的怜爱,她是当母亲的,再加本性原是善良,听到小孩的可怜身世亦不禁心疼。倘若她不是嫁入这帝主之家,倘若这不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她必不会为儿子而残害他人。
“只是王何时变得这般心软?”以她对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的了解,他应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这…老奴便不知了。”
两人说着便上前迈步。
走着,王后闵惠突然发现,刚才的那小男孩正朝她们走来。
“拜见王后娘娘!”小男孩来到跟前,便急急单膝跪下参拜。
“你怎知我是王后?”王后满脸欣喜,惊讶地问。
“宫里的宫女姐姐曾对河川说过。”小男孩一脸幼稚,却十分沉稳地回答。
“河川?你叫河川?你几岁了?”王后问。
“十三了。”
“十三了还这么小的个,想必是吃了不少苦。你起来吧,别总跪着。人还小,跪多了容易跪坏了膝盖。”王后微笑地说着,聪明懂事的河川确确实实讨她喜欢。
“是,谢王后。”
“听说你是随王入宫的?”王后问。
“是。”河川毕恭毕敬地回。
“那你又怎会与王相识?”王后深信,王愿救他,绝不会是因心软。
“呃…那日我被我爹追打,是一名姐姐救了我。那名姐姐原想将我带回去,但她好像又不方便,所以王就把我带回来了。”河川简单地叙述那日情形。
“姐姐?”王后纳闷过后,总算明白了王此举的真正用意,敢情是不愿见美人难啊。
“嗯,是姐姐。王说是姐姐,可河川看是哥哥。”只当王后是在问他,河川又急急回答。但他终归是小孩,纵然再沉稳也无法看出他人的乔装。
哥哥?王后一阵疑惑。猛然一想,她便知道了大约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个个性独特,让王一见倾心的姑娘,否则王绝不会为了她而将这小男孩带回。看小男孩的穿着打扮,还有他手中的好剑,看来王对他亦是爱屋及屋了。
王想来必是十分动心,才会对那姑娘出手相救的男孩亦这般上心。
想至此,王后露出一抹开心笑容。
倘若梅茜现在并未真正失宠,可如果王能找到这位女孩,那她得宠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她若失宠,惦记她腹中胎儿的人便有机可趁,那她王后又可坐收渔翁之利。如果美事,她想不开心都难。
“河川,你想不想再见到这位姐姐啊?”王后问。
“想,当然想。”河川急急点头。
“那你告诉本宫,那位姐姐大概什么模样,本宫派人给你找去?”
“嗯…”河川高兴地连点头。
“只是…”他原本兴奋的脸突然低沉,“福大人找了这么些日子都没找到,娘娘就能找到么?”
果然…听到河川的话,王后心中更似吃下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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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俞碧荷在迷迷糊糊中竟睡到了半上午。起床后,她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
只是全身的酸痛,亦是难抵心中甜蜜。昨晚一夜尽欢,让她深知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想起那温柔而威猛的男人,她的脸不禁一阵绯红。
见小姐终于起床,凤竹急忙去厨房给小姐端来早点,三餐一向准时的她,此刻必是饿极了。
姚芬芳兀自躲在花园一角,看着凤竹端早点匆匆而过,想起将军昨夜的留宿,她的心一阵抽痛着。
昨夜是何等的欢愉,才会让那位一向早起的女主沉睡至此时?
目送着凤竹进入主院,她才落寞地转身离去。
“二夫人,您这是去哪了?春桃一阵好找。”见主子返回,春桃急忙上前,搀扶着步履有些蹒跚的她。
抬眼望了一眼春桃,姚芬芳露出凄惨微笑,“我还能去哪啊?只是自己太闲了,到处走走。”
“二夫人,您别这样。将军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他总有一天,会再想起夫人的。”春桃知主子的落寞,无奈的她也只能安慰道。
抬眼望着春桃,姚芬芳寂寞的内心,终于找到了一丝丝安慰。
自毒粉事发后,杨宇轩便只留下春桃一个在此。好在春桃是个知恩图报的丫头,她虽已失势,但她却依然念着往日她对她的好,而甘愿忠心服侍她。
“二夫人,春桃扶您进屋歇着吧。”春桃说。
姚芬芳点了点头,任由春桃扶着进了屋。
34。…第三十四章 爵爷的情义
御花园内,早朝过后被单独留下的杨宇轩,紧随皇甫裔尧身后,两人在侍卫的跟随下走着。
“王儿是我王室唯一血脉,亦因单脉,这些年来,寡人与王后宠爱有加。如今王儿已渐成长,但寡人总感觉他缺少了点阳刚之气…”
“王的意思是…”见王话说一半,杨宇轩问。
“寡人是想让将军将王儿秘密安排在军营中受训。”皇甫裔尧说出他将他单独留下的意图。
“王要让殿下受训,微臣大可安排进营。只是为何要秘密进行?”
“只有大家都不知情,王儿才可像常人一样在营中受训。寡人不希望因王儿的身份,而在营中得到特殊照顾。”
“王考虑得极是,请王放心,微臣必将妥当安排一切。王若无它事,微臣便先告退了。”
在王颔首默认下,杨宇轩拱手作揖后离去。
将军府后门外,皇甫穹杰望着紧闭的门板犹豫着该不该进府。
自那日宫中一见后,他的心日日悬挂嗓门,担心她的身体是否痊愈,担心她是否会再遭奸人陷害。
虽在宫中常遇好友,虽从他口中得知她已无大碍,可是将军却一直未能寻出提供毒源之人,这让他不得不为她的处境担忧。此人能将两种普通食物混合成毒,不是自身懂得医术,就是寻了下毒高人或是有此高方,如此用心良苦,那必是有谋而为。
只要一天不找出此人,她便随时存在危险。就这么担心着,皇甫穹杰再也坐不住,趁着外出之际,他来到了这日夜牵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