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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只是匆匆一眼,便举步再行。不想站在梨花树下一闪而过的身影,使他不禁再度回头。
看着那梨花树下,展开双手,闭眼感受花落的人儿,他抬脚迈进院落,走进他离府期间竟有些想念的院子。
晚风拂面,花瓣从脸庞滑落。闭眼感受花瓣的温柔抚摸,是俞碧荷自梨花开后最美的享受。
已站了许久,俞碧荷睁眼想要回屋。一睁眼,眼前突现的身影令她着实吓了一跳,“你属猫的,不声不响的,吓我一大跳。”
月光矇眬,看不清来者是何人,但被吓,她总得骂骂人,给自己压压惊。
杨宇轩脸色顿时阴沉。他不曾想,他踏进这院落,受的竟是这等待遇。原想转身离去,但方才的话着实奇怪,于是问:“何为属猫?”
听这声音,没品男人?俞碧荷走上前,看清了来者面容,“没品…呃…将军。”原想随着心声喊‘没品男人’来着,还好及时刹了车。
“何为属猫?”杨宇轩又问。
“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就是属猫啰!”
“哼…”杨宇轩冷哼一声,“你不知道练武之人,能身轻如燕吗?”
身轻如燕?俞碧荷看着那近似彪壮身材。
哇,身材还真好!仔细看后,她不禁赞叹。
“小姐,把外衣披上吧!虽说已到了四月,但夜里风大,还是要小心点好,免得着凉。”凤竹手执外衣,从屋内走了出来。
身后突然传来凤竹的声音,俞碧荷急忙收回视线,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心中不禁暗暗庆幸:要不是这矇眬月色,她方才那眼神,指定要被那男人笑成花痴。
唉…可惜了,这么一个极品男人,却是那么没品。俞碧荷接过凤竹拿来的外衣裳,兀自走神叹息着。
“将军…”凤竹看清与小姐并站着的男子,心中一阵欢喜,急忙上前屈膝打着招呼。
小姐与将军这般溶洽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见。
“将军,凤竹刚刚替小姐泡好了花茶,将军可否要来一杯。”起身后,凤竹说道。难得的机会,她必要替小姐把人给留住了。
可她的好意,下一秒便被人给硬生生地抹灭。
“凤竹,我累了,想歇了。至于花茶,咱们还是改日再请将军品尝吧。”听出凤竹的用意,俞碧荷急忙抢先说道。
“小姐…”凤竹无奈地叫着,小姐以前求都求不来的事,如今真来了,不知她为何却要拒之门外。
杨宇轩张了张嘴,原想拒绝。可不想,他还没开口,却已被人先推出门外。
“凤竹泡的花茶,那本将军定要尝尝。”他偏不让某人如意,说着便兀自向主屋走去。走进主屋,心中泛起莫名的甜蜜,好似他走进的是久别未见的娇妻的屋内。但他瞬间将这份甜蜜扼杀,他只当自己是不让某人如意而来。
两人匆匆随后进屋,看着一脸自在地在等茶水的某人,俞碧荷是一脸的错愕,她那么明显的逐客令,他怎么就没接收到呢?
“将军,您的茶!”凤竹兴奋地倒来了茶,将茶放在桌上后,便悄然离去。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只希望小姐能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
然而凤竹的苦心只怕要埋没了,在她眼中难得的机会,在俞碧荷眼里却是不屑一顾。她看了一眼自在喝茶的某人,转身走进卧房,临进门时,说:“将军您请自便,碧荷累了,就先行歇息了。”
望着已紧闭的房门,杨宇轩错愕着。他原以为,刚才她只是甩着她的小性子。进门后,她应该会想着让他留下,毕竟他不曾在这过夜,是她最大的心伤。可如今…要不是那张脸,他还真以为她不是真的俞碧荷。
连续吃了闭门羹,杨宇轩憋了一肚子气,甩下茶杯,走出主房。出了院子,他气冲冲地朝书房走去,完全忘了此刻还有人正在房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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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姚芬芳不停地向外张望着,心中疑惑,该来的人怎么还没来。
“春桃,你去院外看看,看将军来了没有?”她终于按捺不住,急忙吩咐正在给整理妆台的春桃。
“是,二夫人。”春桃放下手中的珠钗,走出房门。
几分钟后,她重返卧房。
“怎么样?来了吗?”姚芬芳紧张地问。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焦虑,将军虽宠着她,但她总感觉,自己抓不到他的心。
“没有。”春桃缓慢地摇着头,实在不忍将主子的希望破灭,但这终归不是她隐瞒得了的。
姚芬芳内心不安在膨胀,一张脸也因过度紧张而扭曲,她紧握春桃的手,“春桃,你告诉我,将军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还是我今天说错什么,惹将军不高兴了?”
“二夫人,怎么会呢?将军可是最疼夫人的了,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夫人呢?将军没来,必定是有要事给耽搁了。”春桃只能这么安慰着。
在这府中,也只有她和秋菊知道,她们的二夫人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风光。而将军对夫人的疼爱,在外人眼中是千娇百宠,可她们却能感觉到,这份疼爱总少了那么点东西。至于是什么?她们也说不上来,只知二夫人会这样,并不是她多疑空穴来风。
“二夫人…”走进来的是秋菊。
“秋菊,怎么样了?看到将军了吗?”春桃急忙问。
“没看到,但听蓝仆说,将军在他自个的书房。”秋菊对着二夫人回答。
蓝仆是将军在府时的贴身仆人,他说的话,那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在书房?那应该就像春桃所说的,是有要事耽搁着。要事忙完了,总该会来的。
姚芬芳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急忙问:“那他有没有说,将军何时会来?”
“这个…没有。只说将军方才心情颇差,大概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还说,照将军进书房前的情形,将军只怕今晚是不会出来了。”秋菊据实以告。
“是吗?”姚芬芳只感内心一片失落。在书房,那就是连想撒娇耍赖,将他请来的可能性都没了。
书房是将军府内的禁地,除了他贴身蓝仆外,谁都不能随意进入,就连她也不例外。这是她第一天进入将军府时,他给她的忠告。
12。…第十二章 夫人的变化
“二夫人,要不春桃服侍您歇息吧?”
姚芬芳摇了摇头,拒绝春桃的提议,“不,我想再坐会。”
春桃秋菊知道,每当二夫人这般心伤落寞,那她们纵然是磨破嘴皮也不可能劝动二夫人。无奈,两人只好悄然退去。
见房内已无他人,姚芬芳扭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泪不禁哗哗落下。
想当初,她与将军在春香阁初遇,将军不顾众人异样眼光,二话不说将她赎了出来。当时,她是何等的风光,羡煞了春香阁里的众姐妹,每人都说她是飞上枝头的凤凰,是大富大贵的夫人命。
如今到这将军府已有半年之久,虽说将军表面上对她恩宠有加,可实际上,她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她感觉自己触摸不到他的内心,也无法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就这么若即若离,时近时远的宠爱,让姚芬芳感觉自己就像海中帆舟,她永远也抓不到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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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杨宇轩静静地坐着,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卷,想着那日宫门前的相送。梅茜语中的疏远,他感觉到了。不过令他不解的是,他虽有些失落,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心伤。
天在他的呆坐中,渐渐明亮。这样的夜晚,两年来他经历了无数次,可这次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心伤。是麻木了,还是他已不再似从前那般在意了?
“将军,早点好了。二夫人让春桃姑娘来,请将军移步餐厅用早膳。”蓝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蓝仆是他最忠诚的仆人,也是这府内唯一知道他过往的人。他在书房,也只有他敢出声叨扰他。
“让春桃回二夫人,本将军随后就到,让她们先行用膳。”
“是,将军。”同在房外等候的春桃,回应后离去。
杨宇轩起身,走至画卷前,轻拍了画卷上的尘土,便转身向房门走去。出书房的他依然是张神清气爽的脸,丝毫没有熬夜的疲惫。
“将军。”穿着蓝衣的蓝仆向他打着招呼。说完紧跟已大步向前的将军,随着他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