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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住在皇城就是好啊,有一定的身份地位那就更好,因为看病不用去医院排老长老长的队,派宫人去通传一声,太医就屁颠屁颠地来应诊了。
来承欢殿应诊的是太医院医术最差的苏太医,因为,赵昭容刚刚犯了罪,被执掌后宫的萧贵妃打了一百仗,地位大不如从前,医术高明的太医自然不会来。
把脉后,苏太医道:“昭容受了一百仗仍能从刑房走回承欢殿,说明命不该绝。这内伤外伤颇为严重,倘若好好调养,两个月后自会痊愈。”
赵怀薇松了一口气,还好,两个月,不是太久。
不然,拖着这个病怏怏、连呼吸都痛得要死的身躯,还不如撞墙死了算了。
半个时辰后,元露端汤药进来,她一口气喝了苦涩的汤药,正要睡觉、静养,外头却传来禀报的声音:“萧贵妃到——”
你妹!瘟神又来了!
☆、这就是御姐 ☆
赵怀薇咬牙切齿地腹诽,由芳心扶着下了榻,屈身蹲着迎接凤驾。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响,那一抹银红出现在寝殿口。萧贵妃步履轻快地进来,腰肢却如柳枝般摇曳生姿,高髻上的金凤步摇金芒闪烁,垂下来的细长金流苏轻轻摇晃,熠熠流光,耀花人的眼。
她随意地一站,眸光轻缓地瞟来,便有无形的杀气凛冽而来。
这就是气势!这就是御姐!
赵怀薇心神一凛,立即低下头,“嫔妾拜见贵妃。”
“起吧。”萧贵妃缓步走来,扶她起身,亲热、关心地说道,“昨日妹妹受了苦,快坐着。”
“谢贵妃。”赵怀薇知道,这萧贵妃虽非皇后之尊,但燕国后宫数她位分最高,又有执掌后宫的实权,因此,宫中七八个妃嫔都畏惧这个表面和善、心思狠毒的萧贵妃,至少表面上畏惧。
萧贵妃也坐在床沿,以懊恼、后悔的口吻道:“妹妹呀,昨日陛下病倒,太医查出是熏香被人下了迷情香之故。本宫喜欢你,但也不能偏私,只能狠下心杖责你一百,是迫不得已呀妹妹。妹妹受了这么大的苦,会不会怨怪本宫心太狠?”
这番话,情真意切,饱含悔意,不知内里的人必定被她骗得团团转。
赵怀薇在心里“呸”了一声,乖巧地笑,“怎么会呢?贵妃执掌后宫事务,自当处事公正,宫规严明,方能正纲纪。昨日那事,是嫔妾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令陛下龙体有损,嫔妾有罪,受一百仗是应当的。贵妃若是自责,嫔妾更无地自容了。”
“妹妹真是明白人,本宫放心了。”
“今日陛下醒了么?”
“陛下醒了,不过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睡了。太医说,陛下年事已高,经不得折腾。”
萧贵妃愁苦地说着,又聊了几句便说告辞,回皇极殿侍疾。
赵怀薇屈身行礼,“恭送贵妃。”
芳心啐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元露拉拉她的衣袖,惊怕道:“芳心姐姐,萧贵妃还没走远呢。”
赵怀薇慢慢躺下来,在她们退下之前吩咐道:“这几日我要好好静养,如果有人来访,就说我病重,不方便见客。”
————
喝了三日汤药,躺了三日,赵怀薇觉得回魂了,却还是痛得厉害,好像那尖锐的痛藏在四肢百骸,出其不意地发作,令人痛不欲生。
然而,她还是决定:走!
将元露打晕,她穿了元露的宫娥衫裙,拿了珠宝首饰,揣着早前偷来的腰牌,溜出承欢殿。
再不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燕国皇城,迟早会一命呜呼。
皇城正门守卫森严,承欢殿靠近西门,那便从西门出宫。
子时已过,浓夜如染,月洗高梧。
轻云蔽月,宛若一缕飘逸的雪白丝纱绕月而飞,轻盈飘逸,仿死嫦娥在月宫飞翔。
越往西走,越是死寂,巡守的侍卫也没那么多。
☆、刺杀 ☆
赵怀薇贴着墙根走,或是猫着身子从树荫底下走,避过耳目。
伤患还很严重,她走一阵便又痛又累,气喘吁吁,必须停下来歇歇。前方是一条宫道,是前往西门的必经之道,没有隐身的暗处,只有道旁两列玉兰树。
好香啊。
玉兰花的香气浓郁、热烈,在这月夜浮动、缭绕,伴她前行,还真诗意。
她顺手从地上捡了几朵完好的玉兰花,揣在怀中,继续前行。
忽然,她感觉有动静,心怦怦地跳动。
夜极为静谧,稍有动静,便能察觉。她猛地转身,眼睛睁得大大的,身后却没有人。
难道是错觉?
下一秒,她就知道不是错觉了——有人捂着她的口鼻,强拖着她往北侧的小花苑去。
她反抗,却无法挣脱;她喊叫,却变成“呜呜”的叫声……她被两个力大无穷的蒙面黑衣人制得死死的,毫无反击之力,任其宰割。
擦!怎么这么倒霉?
赵怀薇心中哀嚎,他们是什么人?刺客吗?
一黑衣人摁住她的肩,捂着她的口鼻,不让她喊叫;另一黑衣人取出一柄匕首,森冷的银光分外刺眼,映白了他凶狠的眉目。
她剧烈地挣扎,怎么办?会不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黑衣人的眉目杀气腾腾,二话不说地举匕首刺来,她吓得心胆俱裂,紧紧闭眼——
好吧,再死一次,正好可以让灵魂弹回二十一世纪。她还是比较喜欢有抽水马桶空调冰箱手机汽车的二十一世纪……这一刻,她想起二十一世纪繁忙的交通、高楼林立的都市……
好痛!
却不是心口,而是左肩。
赵怀薇睁眼,看见两个蒙面黑衣人仓惶地逃走,在逃走之前,他们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左肩。
而那两个黑衣人,疾奔几步,便有两支飞刀从神秘的暗处飞出,快如惊电,追风逐月,刺破重重黑暗,直入黑衣人的后背,穿膛而过。
他们定在当地,身躯僵硬,片刻后才倒地身亡。
这飞刀是何人所发?是什么人救了自己?
她借着乳白的月华望了两眼,却看不到人。算了,这节骨眼,还是出宫要紧。
忍着左肩的剧痛,她刚走几步,便止步——前方站着一个黑衣人,高峻轩昂,脸上戴着银面具。这个银面具形制精巧,只遮住嘴巴以上、眉宇四周。暗夜如墨,这银面具泛着森白的银光,鬼魅之气令人心惊。
赵怀薇思忖,是他救自己一命?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谢大侠救命之恩。”她试探道。
他沉步走来,身上仿佛带着一股来自地府的黑暗、邪魅、凛冽之气,令人无端地害怕。
她瑟缩了一下,强自镇定,却不由自主地后退。
忽的,他疾步而来,一臂揽起她,她的惊叫声还没出口,就被他夹着飞奔。
☆、很痛…… ☆
虽然没有施展轻功,却疾奔如飞禽,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她只觉得自己被他夹在身侧,稳稳当当,不会掉下地,一缕夜风从脸侧、耳际飞过,清凉之极。
此生此世,还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两腿儿犹如汽车的四轮,疾奔如飞,太爽了,太给力了。
她不由自主地闭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飞翔的感觉。
然而,很快的,面具人停下来,她错愕地睁眼,但见两间简陋的殿室,不知是宫中何处。
他推门而入,她想出宫,但想了想,还是跟着进去。
室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不敢往前走。忽然,室内亮起来,刺人的眼。不是烛火昏黄的光,而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的银白珠光,明光流转,闪亮盈盈。
赵怀薇猜度,莫非他是盗贼?这夜明珠从他从宫中所盗?
上了贼船,要逃脱就没那么容易了。
面具人关上殿门,她心跳加速,想来想去,下了决心,道:“谢大侠救命之恩……我是杂役房的宫人,夜深了,明日一早还要起来做活……我先回去了……”
他拉过她,将她摁坐下来,她慌张道:“你做什么?”
“莫动。”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厚得不可思议,是故意变声的,不让人认出他的声音。
赵怀薇恍然大悟,立刻站起身,“不用拔匕首……很痛,我怕痛……”
“你想死?”面具人语声森寒。
“可是,很痛……我怕痛……”虽然伤口很痛,应该尽快拔出匕首,否则便有性命之忧,可她不想和这个不知是好是歹的盗贼在一起。
他手指一动,她的衣带便松开。
瞬间,她的夏衫敞开,雪光盈盈的身上唯有柳绿的丝衣蔽体。
几朵玉兰花掉落,浓淡相宜的花香弥漫在殿室里,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