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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侍?
我大惊,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司空朔身边还有这种存在!
而且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我们出宫总共也就两辆马车,随从的打扮我都看过,什么时候有这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啊?
“我只有在出宫的时候才会带上他,平时龙昭都在别的地方替我做事。”司空朔低声解释。
这种做法很符合他的性格。司空朔对身边的人很是谨慎,几乎没有贴身服侍的人,即便是暗侍也不会一直带在身边。
过去我当然没有和他一起出宫过,所以我也能理解为什么从来没见过这人。我不禁想问在前世的那场覆国之乱里这人怎么样了,然而武功高强的人一般听力比较好,于是我就朝司空朔比划了几个手势,加上口型和眼神,向他表示我想知道龙昭前世里的结局。
“替我打探消息,被抓,写了封绝笔信,就自尽了。”司空朔淡淡地说。
外面的龙昭一动不动,大概没听懂司空朔在说谁,不过这么忠心的人即便心中起疑,也会守口如瓶的吧。
“你可以进来看样东西。”司空朔朝外面的人说。
“太子妃在殿下身边,属下应避嫌。”龙昭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司空朔看了我一眼,竟然微微笑了一下,“无妨。”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是外人。
龙昭也是迟疑了一会儿才撩起帘子,我总算看清了他的样貌,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凤眼狭长,剑眉斜飞,嘴唇紧抿,皮肤略显苍白,竟然有几分清俊儒雅的味道。
司空朔把那支被龙昭挡下的箭递过去,“你看看。”
龙昭很小心地接过去,仔细地把它审视了一遍,手指在刻字的地方摩挲了几下,朝司空朔点点头,“不是伪造,的确出自赵家的军营。”
想起他刚刚挡箭的那一下,我颇有些崇拜,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那个,刚刚和刺客打的时候,你是从哪里冲过来的啊?”
龙昭:“属下一直藏在车轴下方。”
原来就藏在马车底下啊,怪不得他的衣服都是方便活动的贴身款……等一下!也就是说从头到尾我们马车下面都贴着一个人吗!
感觉……很是诡异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没人评论什么的……很空虚啊……= =
☆、第六章
不得不说龙昭的驾车技术真是一流,一路上我都没感觉到多少颠簸,竟然就到了赵家忠平府。
“太子殿下,到了。”龙昭平静地提醒。
我从马车上下来,发现忠平府大宅就位于云景门东大街最繁华的一带,站在这条街上还能看见宫中的楼宇,而刚才司空朔原本要去的并不是这个方向。如果不是被行刺打乱了计划,他打算去哪里呢?
我暂时按下心头的疑问。看见龙昭大大方方地跟在我们后头走,不禁困惑:“龙昭不用躲起来吗?”
问完我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了,不过龙昭没什么表情变化,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司空朔替他解释:“龙昭的武功是赵老将军亲传,是最得老将军喜欢的门下弟子之一。”
怪不得武功那么高,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只是刚才那场风波把忠平府也牵扯进去了,龙昭他……没有避嫌的意思吗?
我看司空朔对龙昭的忠诚度似乎很有信心,也不好多问什么了。也对,龙昭若真有私心,刚才也不会一口咬定那支箭出自赵家。他若是有此心,应该想办法袒护,引开司空朔的注意才是。
忠平府的小厮只被告知我们是赵家的熟客,不过他进去通报时脸上仍带着狐疑,估计是没见过这么面生的“熟客”。
等了半晌,赵老将军亲自到门口来迎接。老将军年近花甲,而精神矍铄,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犹带着号令千军的气势。
他先看见自己的爱徒龙昭,眼皮跳了跳,没什么表情变化。继而看见了司空朔,就如同看见绝世美女般眼瞳忽然一亮,双颊也因激动而红润起来。
“太子殿下!”
……司空朔到底是什么人!中老年之友吗!
我看着依旧没表情的龙昭,同病相怜之感油然而生。
被热情的老将军迎到厅中坐下,又听他断断续续地叙了不少旧事,其中还包括司空朔小时候的一些往事,我是从来没听说过的,倒还有趣。
听着老将军眉飞色舞的描述,我也渐渐入了迷,听到司空朔八岁时被宫中蓄养的狗追着绕阳极宫跑了三四圈的情节,一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司空朔一边应和着赵老将军,一边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很没出息地噤声了。
好不容易等老将军讲累了喝口茶喘气的时间,这才想起来问:“太子殿下今日偕太子妃大驾所为何事?”
于是司空朔把今天遇刺的经历对老将军讲了一遍,省略了那个北夷人的部分,然后提到了那支箭。
一听到遇刺,赵老将军的眉头就锁紧了几分,又听见行刺用的箭矢是出自赵家营的,眉头更是蹙得极深,同时一双手也慢慢攥紧了些。司空朔见此状连忙出言安慰:“舅父大可不必紧张,不如待察验那支箭后再做商议也不迟。”
赵老将军点点头:“也好。”
龙昭把那支箭奉上,赵老将军小心地接过来,很认真地观察了好几遍。
“的确是出自赵家的军营没错。”老将军心眼耿直,一点要对司空朔有所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这箭……”
顿了一会儿,老将军低声道:“这箭上刻字的方式,还有箭身的材料,都是三年前才使用的。如今军中的羽箭,箭身换用了白桦木,像这种竹制的箭身三年前便弃用了。这支箭上刻着的字乃是行文体,而如今赵家军营的弓箭上铭刻的均为隶书。”说罢他命一家仆取来一只军营中所用的羽箭,两相对比,果然两只箭箭身的色泽和刻字的字体、深度、大小都有所区别。
用来行刺的飞箭出自赵家营,而且还是一支三年前的箭?
离开忠平府,我们坐在龙昭赶的马车之上,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我把北夷、赵家营、三年前这三个要素联系起来,思索了一阵,突然想到了问题的突破口。
按照这一世的这个时间往前推,三年前我还呆在白家的时候,就听说过关外的尚国军队在那年冬天同北夷陷入了鏖战,京中又调了一批军士前去支援,当时二哥还因为主动请缨遭拒而把自己关在屋里喝了几天闷酒。而如果没想错的话,那支支援戍边的军队就隶属赵家营。
这么看来,北夷在作战中得到了这种箭便不足为奇了,甚至他们用这种箭来行刺的动机也是很明了的。
行刺不成,还可以陷害赵家一把嘛。
思及此,我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司空朔。
在倾听的过程里,他始终是淡淡的表情,似乎对于我的推测并不惊讶,甚至是早就想到了的样子。果不其然,在我语毕后,紧张地等着他开口等了半晌,才听见他慢悠悠道:
“对于你终于能想到很早之前我就想到了的事,我很欣慰。”
你够了。
虽然我自己也觉得用这样的前因后果就解释了这次刺杀,未免显得太简单了……不过看起来也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理吧?也许北夷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本来就想不出什么阴谋呢?
尽管我有种“另有隐情”直觉。而这直觉的源头,来自于今天那个北夷刺客有些怪异的表现。具体是哪里怪异,我又形容不出来。
这件事唯一能牵扯到的人就只剩下赵老将军了,司空朔不会怀疑他吧?
一丝不安如同飞鸟羽毛的阴影在心头滑翔而过。
两个人在宫外也提不起游玩的兴致了,任由龙昭一路畅通无阻地驾车进了万和门。我还是心有余悸,总觉得会不会刚刚的刺杀是为了蒙蔽我们,接下来还会有突然袭击什么的。我把这份担忧毫不掩饰地向司空朔表达了一下,他非常淡定地回复我以龙昭的战斗力以一敌十不是问题。
以一敌十不是问题……那要是,以一敌百呢?或者遭偷袭呢?
我很是忧虑,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司空朔。
他要是不非跟我一道归宁,刺客们得不到消息,不就没这档子事了吗?
算了,懒得教训这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全我这条重生的小命!
为了今晚不失眠,我决定向龙昭借一把匕首之类的防身工具搁在枕头下面。
在殿中将将坐下,连口茶都没喝上,东宫侍卫长就前来报告:北夷刺客咬舌自尽了。
司空朔震怒:“不是叫你们看好他的吗!”
我震惊:“居然是这种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