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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张宝太监回头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正满怀新奇地东张西望的飞燕遇到他的眼神,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从不知死活的举动中醒过神来,赶紧埋首加快步伐跟上他。
张宝太监微微颌首一笑,依旧在前面带路。
“姑娘,请进。”
张宝太监带她来到一间偏殿,把依旧低着头的飞燕请进去。一个宫女取过飞燕的大氅挂到门边,然后垂手侯在书案边。张宝太监佝偻着腰静静地等候着,飞燕也不敢吱声,便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周围。
这里边的布置和奕雄的书房布置相差无几,极为简单,但是那张巨大沉香木书案及雕着青龙的椅子,透出主人强大的气场。看来这里应该是皇帝的书房了。
皇帝无缘无故让我来这里是为何?
正当飞燕心猿意马,一只绣着金龙的鞋子闯入她低垂的视线,紧接着张宝太监扑通一声跪下了:“奴。才叩见皇上,皇上找的人,奴。才给皇上带来了……姑娘!还不下跪见过皇上?”
飞燕赶紧跪下来,低声喊道:“民女冷飞燕,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你出去吧,没孤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皇帝的声音浑厚低沉,张宝太监屁颠屁颠跑到门口守门了,他转。头看着张宝把大门关上了,才轻声让飞燕抬起头来。
飞燕抬起头,眼前身着明黄色长袍的皇帝身材魁梧,看上去四十几岁,两鬓稍见斑白却双目有神,面型和奕雄的有几分相似。她感觉他像在观赏古玩般仔细打量着自己,脸上却无一丝表情。
书房里面安静异常,落针可闻。冷飞燕终于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滋味,他终于又开口说话了:“果然是不一般,难怪孤的几个皇儿都被迷得不知风向。起来吧,孤有话问你,你须如实作答。”
飞燕站起来,听了皇帝的话心里稍稍有些底,除了害怕皇帝乱点鸳鸯谱,其他倒不算太难:“是。民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万万不敢欺君罔上。”
“你是如何入住雄儿的王府的?”皇帝看她满脸乖巧,往旁边的椅子上坐定了便问。
“皇上容禀:当日民女在天剑山脚遇强匪围攻,民女的父母皆命丧当场,正当求生无门时,刚巧路过的二王爷、三王爷拔刀相救,留得一命。因民女欲往京都寻亲,刚好同路,加上身负重伤,二位王爷心存悲悯便一路带燕儿回长堰城。路上,二位王爷怜惜民女,也是民女前世修来的福分,让二位王爷抬爱,认为义妹。民女命运多折,就连在京都唯一的亲人也寻不到,无奈便暂留京都,至于入住青王府,实乃听从王爷们的安排,民女不敢造次。”
“哦?”皇帝略略沉吟,看她神色不似说谎。回想那时的确是派奕雄前往天剑山附近的暗部查找叛臣刘簧的证据和绞杀他们,碰巧救下她也不是不可能,加上暗部的回报也相符,便先信了她这番话。 “那么,你对孤的雄儿、汉儿还有惜儿,可有了解。”
“皇上圣明,民女断然不敢出言冒犯王爷王子。”冷飞燕心里敲起鼓来,皇帝直接就问了这样的话,他的喜怒不明寓意不明,说错半个字就是人头落地的祸事。
“孤恕你无罪。心内可有喜欢的人,你但说无妨。”皇帝抿了口茶,一双眼睛仍盯着她。
“皇上,奴婢本是利国人,流浪他乡,身无所长,怎敢奢谈其它。”
“你是利国人?”皇帝话锋猛然一转。
飞燕一下子适应不了他跳跃的思维,低头扶腰回答:“然。”
“你来天朝久久不归所为何事?”皇帝的语气隐隐有着寒意。
既然自己都已改名冷飞燕,如果告诉他自己是墨相国的小女儿,会不会招致误会?但如若不说,万一被他知道了岂不是犯下杀头之罪?算了,是祸躲不过,就坦荡荡地担当吧,再说了,皇帝突然召见她,没准早就查了她的家底,要想瞒骗过关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决心一下,抬起头来,缓缓跪下:“皇上,民女并无任何恶意。如果民女一一向您禀报内情,可否斗胆再次请您免去民女的死罪?”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她也保持姿势不敢起身,直到腰背开始有酸软感觉,才听到皇帝说:“好!起来吧,孤喜欢你的胆量。如果你此来无害天朝,孤赐你无罪。”
“谢皇上!民女冷飞燕的名字其实一半是在天朝后才起的,当初受伤失忆,一度忘记自己的名字,后来逐渐记起义父义母死前唤我燕儿,二王爷、三王爷便叫奴婢为冷燕儿。后来民女认为燕儿此名不够大气,便改名冷飞燕。虽然前段时间已然记得原名是墨燕儿,但叫习惯了,一时难以更改,请皇上莫怪。”
“嗯。”皇上脸色稍微缓和,但没有让她停止的意思。
“民女在利国,是相国墨锋的小女儿。早听闻天朝地广物博,不是利国能比,因当时年少气盛,学了几记花拳绣腿便以为天下无敌,偷偷瞒了家人前来天朝闯荡江湖。当时民女的师傅还随身保护,后来在天朝与利国的交界处遭遇劫匪,师傅为护我这个无知的徒儿不幸遇难。幸亏当时义父刚巧经过救下了民女,才留下了一条小命残喘至今,然而因心内畏惧父母亲的训责已不敢再回相府,便追随义父来到天朝的天剑山庄,后来……”后面的事情不用再说了吧?她抬头瞄了皇帝一眼,奇怪的是他居然笑了。
☆、051心何所属
“嗯。”他站起来,背朝她,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她没有一丝欺瞒,是他极为满意的,看来这个小姑娘是识时务的,“冷飞燕,你知道利国此时的情况么?”
“禀皇上,民女离开利国已久无联系,并不知晓此时国内情况,请皇上恕罪!”
“利国前几日刚立了新君,你可知晓?”
冷飞燕嘴巴张成了一个小圆圈:立了新君?难道是太子哥哥登基了?怎么会?
皇帝静静地观察她,明确了她真的不知情,突然又话锋一转说道:“冷飞燕,你可知孤今日召见你,所为何事?”
“民女惶恐,请皇上明示。”
“孤想看看你到底是如何倾国倾城,以至于让孤的两个皇儿向孤请旨要你。”皇帝脸色一沉,飞燕的心也随着一沉。要知道帝皇从来就是一笑一怒皆可让人上天入地,只要他一张嘴,便可将自己打入地狱不得翻身。 他说两个皇子请旨要她,到底是谁?其中一个会不会就是五爷?皇帝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皇子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他不会朝自己的皇子动手,倒霉的只有她。
“皇上,民女早在利国时候就已由父母及利国皇……太上皇、太皇后定下了媒妁之言,奴婢在天朝承蒙各位王爷王子照顾,得以保全性命,倍为感激与惶恐。今日得听皇上此言,更是深感罪过。民女人卑言轻,离乡已久,思乡之情渐浓,只想早日回归故国,恳请皇上为民女做主。”她一世情急,匍匐在地声泪俱下。
嗯,不仅是识时务,是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小姑娘啊!
皇帝弯腰将匍匐在地上的飞燕扶起来,转。头朝门外说道:“张宝,请皇后到孤的御书房一趟。”
“然!”张宝太监抬脚便跑出去了。
皇帝回到他的书案上取过一卷金卷打开:“你来为孤研墨!”
冷飞燕不敢怠慢,便上前低眉垂目地为皇帝研墨。皇帝沉吟半晌,便提笔沾墨一口气写下一道圣旨,然后看了仍在研墨的冷飞燕一眼,合上金卷低声说道:“可以了。你到门外候着。”
冷飞燕走到门外,张宝太监跟着皇后的凤辇也到了,冷飞燕赶紧跪下来,皇后也不在意她,直直地走进御书房。
也不知他们之间在谋划什么,想着皇帝那莫测的眼神,冷飞燕总感觉自己像待宰的鸡鸭一般,脊背闪过一阵阵寒意。
过了百年般漫长的等待,张宝太监踩着小碎步跑道她跟前:“飞燕姑娘,皇上命你回府歇着,无事不得出府,更不得与任何一个皇子有过密交往,十日后随二王爷一起来为代娘娘贺寿。”
就这样而已?
飞燕松了口气,苍白的脸色稍微回润:“哦。谢过张公公了!”
“走吧。洒家送姑娘出宫。”
远远地就有多事的宫女太监在猜度了,这个看上去不过精致可人些的姑娘,居然有劳宫里的首席太监张宝公公迎进送出,到底是何身份?
冷飞燕也瞧见了那些人张望和猜疑的样子,,刚刚从虎口脱险的她也不敢在意。
一回到竹园,便瞧见奕雄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庭院正中。
“二王爷。”飞燕轻轻喊道。
谁又惹到他了?
“父皇召见你了?”看着她怯生生的表情他就生气。
“嗯。”
“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