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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书摆了摆手中的扇子,示意他继续。
鸿印再次把鱼钩扔进了水里。
陈夏书看了下空空的竹篓,笑着问道;“都这么久了,怎么一条鱼都还没钓上来?”
穆子晴脸上微微一红;“刚才有条鱼上钩了,可惜没拉上来。”
陈夏书笑着摇了摇扇子没再说话。小雅童则是一脸询问的看着穆子晴。
穆子晴解释道;“鱼线断了。”
正说话间,鸿印又突然站了起来,双手又再次猛然向上提,竹子瞬间弯成了弓形。
“又上钩了。”穆子晴忍不住兴奋的说了句。
陈夏书和小雅童也是一脸的兴奋,远远的退到了一边生怕防碍了鸿印。
鸿老来熟的很快就将鱼逗到了岸边,朝穆子晴招了招手道;“来……你来抓住鱼杆。”
穆子晴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走去接过了鱼杆。上钩的鱼儿又是不小,拉得鱼杆一甸一甸的,使得穆子晴都有一种站立不稳的感觉。
鸿印不知从那找来了一根断了的锄头把,走到岸边,示意穆子晴往上提高一点,然后,看准鱼儿,双手狠狠的将木棍敲击了下去。随着“嘭”地一声,鱼杆猛地沉了一下,之后那鱼就不怎么挣扎了。
待鱼拖上来时,才发现又是条草鱼,看那个头少说也有几斤重。
鸿印兴致勃勃地的把鱼收进竹篓里,说了声;“够了,回去吧!”
穆子晴想到中午的菜,不禁蹙了蹙眉头。于是,从鸿印手中接过鱼来,自告奋勇的道;“这条鱼就交给我吧!晚上我来给大家露一手,就当是我的见面礼。”
陈夏书道;“你还会做饭?”
穆子晴笑着道;“当然会了,做饭有何难。”
鸿印听不到穆子晴说话,伸过手来,想把鱼抢回去,说道;“我把鱼拿去处理一下,晚上做着吃。”
穆子晴指了指竹篓中的鱼,然后拍了拍胸口,再又朝自己竖起母指。
鸿印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说道;“你是说,你会做鱼?”
穆子晴点了点头。
鸿印却又不干,说道;“这做饭是我的事,怎么可以劳烦你呢?”
穆子晴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鸿印抢不过来,只好朝陈夏书看去。
陈夏书笑着点了点头。
小雅童走了过来,看着穆子晴满脸询问之色。
穆子晴笑着道;“放心吧!我做的鱼保证你喜欢。”
陈夏书道;“那你打算给大伙做什么鱼啊?”
穆子晴想了一下;“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配料再说。
……
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跟伙伴去钓鱼,结果也遇上了一条大鱼,待鱼拉近岸边时,我那伙伴担心绳子会被拉断,就给了我一把镰刀。叫我先把鱼敲死再拉上来,我拿起镰刀照他说的做了,熟不知鱼没砍到,倒是把绳子砍断了,让我那伙伴臭骂了一顿;“你真是头猪!”现在想都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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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夜谈
回到小院,穆子晴在鸿印的带领下,经直来到了厨房。小雅童也跟了进来,陈夏书则是回房去了。
鸿印虽然听不到,但可以说话。因此,厨房里倒也显得有说有笑。
待了解清楚厨房里现有的调料时,穆子晴便决定做一道酸菜鱼。
鸿印和小雅童帮着生火打下手,穆子晴则亲自处理草鱼。经过三人的一翻的折腾,大约过得一个来时辰,鱼香便飘得满院子都是。
陈夏书似乎也耐不住鱼香的诱惑,竟是破天慌的第一次走进了厨房。
小雅童和鸿印慌忙跪了下去。鸿印说道;“主子,你怎么到这来了?”
陈夏书挥了挥扇子,示意他们快点起来。
穆子晴往锅里加了点盐,笑着说道;“夏书姐,你怎么来了?”
陈夏书笑盈盈的说道;“被你的菜香给引来了,没想到你不仅医术好,厨艺也是这么的出色。”
穆子晴道;“这有什么,打小跟着师傅在江湖上行走,每天最重要的就是这吃了,久而久之,也就练就了这一手厨艺。”
陈夏书淡淡一笑,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菜了,这鸿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天天做饭,可就是做不好。”
鸿印似乎从陈夏书的脸色上感觉出了是在说他,走过来一脸愧色的道;“奴才愚钝,以后奴才一定好好跟姑娘学。”
……
因天色还早,陈夏书便叫大家把饭菜端到了院子的石桌上,还跟中午一样,大家坐在一起吃。
陈夏书尝了一口鱼,笑着说道;“肖姑娘,你要是早点来,我这院子早就不会这般死气沉沉了。”
穆子晴道;“其我来不来还不都一样,只是看你自己的心态而已,觉得闷的时候就去找点乐子,你整天的闷在屋子里头,吃饭时也是一个人默默的吃,再好的美味也都变成寂寞了。”
陈夏书道;“也对,以后吃饭就干脆别分什么主仆了,每天都这样吃。”
穆子晴心中暗道;“这还差不多。”
一顿饭就这样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待鸿印收拾碗筷去洗的时候,穆子晴又吩咐道;“快点,洗完了我教你如何发面,明天好做包子,炸油条用。”
陈夏书接话道;“说了也白说,他又听不到。”
呃!“对呀,我怎么又忘了。”穆子晴一脸黑线,说道;“等小雅童的嗓子治好了,我得把他耳朵治好,不然,这样沟通起来太费劲了。”
陈夏书和小雅童听了微微一怔。陈夏书道;“你是说他的耳朵也能治好?”
穆子晴道;“嗯,我刚才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耳朵是咽鼓管堵塞了,只要给他做个手术,把堵塞的地方给清理开来,他就能听得见了。”
小雅童又是一脸激动的走了过来,一把握住穆子晴的手,眼中充满的既是感激又是崇拜。
穆子晴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怎么,你不相信我?”
小雅童使劲的摇了摇头。
陈夏书疑道;“什么叫咽鼓管堵塞?”
穆子晴想了想,解释道;“也就是说,他耳朵内的听孔被堵塞了,其实就跟前列腺增生差不多。”
陈夏书又是一脸的不解;“什么是前列腺增生?”
“啊!”穆子晴尴尬的笑了笑;“是一种男人的病。”
“哦。”陈夏书点了点头,问道;“你刚才说的手术到底是什么?我记得你上午对雅童好像也说了要做手术。”
穆子晴道;“嗯,那是一种治疗的方法。”
……
夜色渐深,轻风吹来一丝丝凉意,院子里,每个空气的细胞中都充满了桂花芬芳,不知名的虫蚁在黑暗中鸣成一片。
穆子晴坐在院子的石桌前,双手撑着腮子仰望天空,半轮明月斜斜的挂在晴朗的夜空上。算算日子,又快到中秋了。
去年的中秋节,她还在某个星球的战地上,跟战友们一起诅咒那枯燥得让人发狂的日子,抱怨现实的残酷,生活的压力。然而,如今却真的远离了那个世界,那些从小就埋进了骨子里的东西,一下子竟全部变成了遥远的回忆。亲人、朋友、同事、以及恋人,现在也都成了天各一方,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孤独的生活。
想到这,内心里便耐不住一阵烦乱。一声长叹,双手抓着头发,真有一种想把头发扯下来冲动。正苦恼之际,却听得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转头看去,只见陈夏书在小雅童的陪同下,款款走了过来。
“夏书姐。”穆子晴淡淡的叫了声。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陈夏书来到桌前坐了下来,小雅童则在她身后站着。
穆子晴道;“睡不着所以就出来坐坐。”
陈夏书摇了几下扇子,问道;“有什么心事吗?”
穆子晴笑了笑道;“没有,只是在屋里觉得有些闷,所以就出来散散心,你怎么出来了?”
陈夏书微微叹息道;“我听雅童说,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所以我就出来看看。”
穆子晴抬首看了雅童一眼,见她微低着头。想来是这丫头把陈夏书请出来的。笑了笑道;“我真的没事。”
陈夏书笑着说道;“怎么会没事呢?要是没事的人谁会愿意呆在这个地方。”
穆子晴一时言塞;“我……
陈夏书道;“你无须给我解释,季伯伯已经在信上都跟我说得很清楚了,在这里你不必对我有什么隐晦,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