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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呢,在下毒一事上主子和冰梅私下商量对策,却将她拒之门外。甚至试探冬青这么大的事,都没有知会她一声,只是将她远远地派去了贤妃那。
这究竟是不放心她,还是不相信她?
阮凝湘只是看了锦瑟一眼,没有多做停留,就另行吩咐:“既然如此,冰梅让富贵、安贵带她去景和宫,其余事交由皇后娘娘处置。”
后宫严禁妃子滥用私行,一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何况她还是个戴罪之身,这种事只能交由皇后处置。而且冬青都明说了,她有把柄在常贵嫔手上,就算动用私刑也绝不会指证常贵嫔。
这一次,她是实在不能拿常贵嫔怎么样。
冰梅得了指示,很快带着安贵和富贵进入内室,二人脸上都是一脸愤怒的神情,想来冰梅已经把经过大致告诉了他们。
安贵借了冰梅的手帕塞进冬青的嘴中,防止她中途咬舌自尽,那这罪过就大了。
阮凝湘心里很满意,安贵果然是个稳妥人。看着一脸淡然的冬青,就又是一声叹息。不过再欣赏再怜惜,那也是差点要害死你的人,阮凝湘自认为没有那个气量放虎归山。
不多时,内室就只剩阮凝湘和顾自垂泪的锦瑟两人。
阮凝湘就慢慢地讲给她听,“当初我让你打听众人的底细,还是你从吴嬷嬷口中探出,冬青原是常贵嫔身边的宫女。后来你听说常贵嫔因为小事将她打发到浣衣局,她对常贵嫔心有怨恨时,就将目标轻易地从她身上掠过。但是冰梅一直小心留意她的行踪,直到发现她与春晓私下联络,才告知我并设下这个圈套等她来钻。”
顿了顿,眼神逼视着锦瑟,迫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道:“锦瑟,你服不服?”
锦瑟抹了泪水,坦诚道:“奴婢心服口服。”
阮凝湘就欣慰地笑了。
虽然禁足后的生活,表面上恣意自在,却一日未曾远离后宫纷争,后宫里没有净土,这里的每一寸地都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外面的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吟霜阁,如果里面的人还貌合神离,岂不是真的内忧外患?
便朝锦瑟招招手,待她走进握住她冰凉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傻丫头,不是不信任你,你也看到了冬青隐藏之深,又那么谨慎小心,要想诱她入套,我们表现的越从容就越容易让她相信。你自问我们把这个计划告诉了你后,你能像往常那样面对冬青,不露出心虚的马脚?”
已经干涸的眼睛再次湿润,锦瑟咬唇摇摇头,“奴婢知错,以后再不会小心眼,一定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冰梅的那份沉稳。”
阮凝湘就重重一叹,心里越发疼惜起这个懂事的小丫头。
常贵嫔几次三番与她不对付,即使禁足也不放心,看来是认真要置她于死地。她可以忍气吞声一时,但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砧板鱼肉。
阮凝湘就忍不住要爆句粗口,善始善终特么真难。
三天后的吟霜阁。
“这件金百蝶穿花红袄,主子穿了一准好看。”
“颜色太挑了,那条藕荷色八幅绫裙更端庄优雅些。”
“不行,待会多少人等着看主子,太素了难免惹人闲话,还是穿这条金色团花朱色百褶裙更引人注目。”
阮凝湘还未清醒就被锦瑟和冰梅拽起床,乖乖任由两人折腾来折腾去。眼见半个时辰过去了,身上仍是亵衣亵裤。她再睡眼迷糊,也看出了二人的小把戏。
自从上次阮凝湘同锦瑟一番掏心掏肺的彻谈,她和冰梅的关系倒比从前更亲密了。阮凝湘对自己的打扮力不从心,反倒对她们的装扮特别用心,禁足后没事就爱在她们着装上折腾。如今解足令过了,每日要去景和宫请安,她们总算有机会能够报仇雪恨了。
阮凝湘便起身往外走,“既然这么难以抉择,干脆就别穿了,就这身亵衣足够惹人注目的。”
两人不敢再玩笑,忙拉着阮凝湘穿戴洗漱。
用完早膳,锦瑟冰梅一左一右扶着阮凝湘往景和宫去请安。走在甬道上,阮凝湘看着两侧重重宫墙,想起第一次请安时的心境,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后宫的女人。
一味忍让,似乎只能招来她们的得寸进尺。
前方走廊尽头出现了两个人影,走得近了,才看清竟是久违的郑美人。
郑美人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妹妹真巧。”
只看她那架势,就知道她是特意在这等着自己的。
阮凝湘便笑着回应,“几日未见,姐姐倒是风采依旧,想来这阵子是更得宠了。”
郑美人有一瞬间的尴尬,哪里是几日未见?也就禁足那日去看了眼阮凝湘,虽然那次两人相谈甚欢,郑美人表现的很是热络,也表示会经常去叙话,可是后来就再没去过吟霜阁。阮凝湘这话,明显是在暗示她那日的虚情假意。
郑美人很快恢复了笑颜,道:“妹妹这是在责怪姐姐,姐姐也是没有办法,我心系妹妹安危,是一刻也未停过。之所以后来没再去妹妹的吟霜阁,实在是丽妃娘娘那不好交代啊。”
阮凝湘不禁有些惊讶,听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取代自己投靠了丽妃?
看来禁足一月,后宫的派系又变了不少。
郑美人突然左右探视一圈,踱到阮凝湘面前,悄声道:“不瞒妹妹,今日姐姐是特意在此等候妹妹的,这般郑重只为给妹妹提个醒。妹妹禁足一月,消息闭塞,对宫中的近来的新情况定然尚未知晓。”
说着又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继续轻声道:“皇上前阵子又新纳了一位赵婕妤,这位赵婕妤来头很大,她是皇后的嫡亲妹妹,打小跟皇上一块长大,如今风头正盛,无人能及。妹妹得罪谁都可以,万万别去招惹她……”
又看到沈常在正往这边过来,郑美人又匆匆叮嘱几句,便紧走几步迎上沈常在相携而去。
阮凝湘跟在后面,细细回味着郑美人那几句话,不禁唏嘘:后宫这趟水是越搅越浑了。
表面上来看是郑美人特意在此等她,好心提点规劝她避开新宠的锋芒。实际上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她熟知原身阮凝湘的性子,越是劝她避开,她越是会往上撞。
作者有话要说: 祈福……
☆、新宠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万安。”进了景和宫,阮凝湘跪下规规矩矩地给皇后行了个大安礼。
皇后满意地看着她,声音中有了一丝赞赏,“规矩礼数很是周全,看来阮贵人是真心悔改了。”
阮凝湘忙道:“这都是娘娘的功劳,禁足期间嫔妾日日想着娘娘平日对我们的教导,方察觉娘娘的用心良苦,只盼着早日来娘娘跟前谢恩。”
这话虚伪成分很多,但却是极大地恭维了皇后,皇后就更受用了。
“听闻你前阵子打发了三个宫人,岂不要短了使唤,明日我让内务府安排几个伶俐的人给你挑选。”
“嫔妾谢娘娘恩典,只是吟霜阁暂时不缺人使唤,恐怕不必再添人了。” 她可不想刚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又要整日提心吊胆。
皇后心情很不错,也不勉强,笑着说:“也好,等你什么时候缺人了尽管向我开口。”略凝了凝眉,正色道:“至于冬青一事,本宫还在着人审问,到时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阮凝湘又谢过皇后,回到座位上,眼神淡淡地瞟了眼常贵嫔。常贵嫔却并不心虚,坦然与她对视,眼中的自信得意,令阮凝湘有些莫名。
再看常贵嫔上手的丽妃,神色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心思。
阮凝湘就觉得很纳闷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解足后第一天的请安,必定是要面对众人明里暗里的交锋,来之前她也都做好应对的准备。可是显然除了常贵嫔稍微与她私下交锋了一下子,其他人都对她的解足抱着一种毫不在意的态度。众人这样善意,倒是让她有些不能适应了。
这种现象只有一种解释,她的存在已经不足为惧,或者说在强大的新宠面前,她的解足根本不值一提。
她又暗暗观察,除了皇后娘娘心情貌似不错,其余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愁容。
很快,阮凝湘见到了传说中的赵婕妤,那个郑美人口中万万不能得罪的女人,也是令所有人深思不属、心神不宁的后宫新宠。
明眸皓齿,娇俏可人,没有后宫女人的娴静柔弱之态。同皇后言语间,爽朗清脆的娇笑声不绝于耳。想来从小家人定是千疼万宠,方养成这般爽利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