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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塞几个师太给他,败坏他的名声,让他再也插不了手。”
阿黎啧声摇头道:“我最是懒散,繁杂的朝政需要他处理,除去他我还是舍不得的。”
夜昙花给自己倒了杯茶,声音飘渺地说道:“你不想要的,别人还能强迫你不成?”
阿黎扬唇笑道:“也是。毕竟我对娇养的嫡女没兴趣,还是觉得昙花你看着顺眼些呢。”
我接连点头附和道:“昙花最好了,若你是男子,我只爱你一个!”
夜昙花微抿了下嘴角,目光柔和极了。我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宁静,好似什么不舒坦都散了去。
阿黎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拍手道:“对了,你那表哥偷偷摸摸地在宫里插人,干脆让他也改姓春好了!”
我一下子手软,手中的柑橘滚落了下去,跳舞的某个妃嫔没察觉,一脚踩了上去,立时摔趴在地上,摔的很是惨重,光是那声巨响就让我闭上了眼。
众人看了看趴在地上挣扎的嫔妃,又看了看她脚旁的橘子,再看了看我空空如也的手,顿时幸灾乐祸地又都看向了阿黎,等着他处理我“暗害”妃嫔的事。
阿黎拍手道:“摔的好!摔得真是赏心悦目!很有美人儿弱柳扶风的作态,今夜就由你来侍寝!”
台下正哭的梨花带雨美人儿顿时一脸欣喜,略显狼狈的爬起身,却忍着疼俯身谢恩。
随即阿黎又扭头看向了我,声音大到所有的人都听得到:“瞧你欢喜的,正月十五便让你二哥也进宫来!封他个什么官儿好呢……就吏部员外郎吧!”
顿时大殿上没了动静,随即就开始窃窃私语,大多都或鄙夷或羡慕地瞧我。觉得我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其实我想说的是阿黎太会胡诌假装了,什么都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知道阿黎对我的底线很清楚,不会伤害我在乎的人,但是我还是希望李崇海能够在他的掌控之外,这样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好逃脱开去。可如今我还没和李崇海正经碰面,阿黎却已经知晓李崇海的存在了。
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歌舞,我便拉着夜昙花离开了,留着色迷迷的阿黎和那些色迷迷的女人们继续打情骂俏。
我们两个在御花园里漫步,夜昙花盘着佛珠似是在想事,我问她:“你和那个嫡女的关系如何?”
夜昙花似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怎么说呢……曾经的我是她的侍从。”
“她不应该是你的姐妹吗?”
夜昙花摇了摇头,“我是庶女,谭家嫡女比庶女金贵许多。我和几个庶出的姐妹从小就是被当做护卫训练的,嫡女则是我曾经的主子。”
我不悦地蹙眉,之前觉得张震偏心,对两个姐姐总是比对我好。如今看到谭丞相,才知道张震的偏心实在不算什么。若是让我赶上谭丞相这样逼着女儿去青楼的父亲,怕是我真会做出弑父的事情。
“阿黎刚刚说那个嫡女还未死是怎么回事?”
“当初史贵妃发难,黎公子在众人护卫之下逃走,因着谭家是他的母舅家,所以也被查抄。因为事发突然,父亲顾不上家里,我们逃脱的时候也被人一路追杀。我那个嫡女妹妹不甚跌入水中,失踪了。”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嫡女又找到了?”
夜昙花道:“我并不知道家里的消息,既然他那么说,定然是父亲那里有了动作。”
其实后宫的事情我没有丝毫的兴趣,更不要说是阿黎后宫里的事情。只是和夜昙花相处越久,就越觉得她让人心疼。虽然每每都是她心疼我多些,似是把所有的温情都倾注在我身上,对旁人永远都不假颜色。我自然投桃报李,也愿意关心她的一切。
“别这般看着我,谭家的事我已经放下了。能为这个父亲做的我全都做了,剩下的日子,我不想再如以前一样了。”夜昙花放下了手中的佛珠,侧身对我道:“过去不管如何,终有一天要放下的。”
我知道夜昙花是在说她也是在说我,我只略点了点头,或许我也在等能放下的那一天吧!
团圆上元节
正月十五这天,我一早就起了身。
荷花唉声叹气地捧着一堆白衣道:“主子,今天元宵佳节,好歹换个鲜亮些的颜色吧!”
自从张震死后,我便一直穿着白衣,阿黎不喜欢,烧了许多。那时候我被他下药,成日里多在床上,倒也无所谓。后来夜昙花接济我,送了我许多白色的衣裙。阿黎懒得理会,便也就顺着我了。
见我没有立刻应声,荷花凑上前来道:“听说小孩子都喜欢鲜亮的颜色,主子还是换一件吧!您瞧这是皇上新给您做的金丝锦的牡丹花裙,都好看呀!”
当初阿黎烧我的白裙,我和他置气便要烧他送我的牡丹裙。结果白裙一点就着,可他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金丝锦,烧不着剪不破,气的我够呛。见我气着了,阿黎更高兴,又做了一堆金丝锦的衣裳。
我叹道:“罢了,就这件吧!”
荷花满心欢喜地给我换上新衣,又给我梳了个比较复杂的发髻,宝石钗子也插了不少,我都由着她去了。
巳时刚过,婉真和婉柔就入宫了。而我见到了我的小外甥,被阿黎赐名春鬼子的孩子。
婉柔和婉真欲行礼,我急忙拦下,伸着手笑道:“快让我抱抱我的小外甥!”
婉柔把孩子递给我,我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低头一看,果然是个可人儿的宝贝儿!他白白净净的,乌溜溜的黑眼珠一直咕噜噜地转着,大大的眼睛和双眼皮一瞧就是随了杨文越的模样。
我低头亲了亲他,他便咯咯地欢快笑了起来,还伸出手来抓我的衣襟。我笑着伸了手给他抓,他便拽着我的手摇了起来。我瞧他笑个不停,便多次俯身低头亲他,他居然也有样学样地亲我,逗得我们都笑了起来。
“鬼子不认生,最喜欢被人哄逗着!”婉柔笑道,“他啊,才六个月就已经看出以后的性子来了,定是个淘气包!”
我瞧婉柔很是顺溜地叫着鬼子的名字,不禁问道:“这名字姐姐不打算改了?”
婉柔想起来还有几分气,只是叹道:“罢了,贱名好养活,再说好歹是个皇帝赐的名,随便叫着吧!”
婉真掩袖笑个不停,“本来我们都不喜欢这名字,只是叫着叫着都顺口了,现在想改都改不过来了!”
正说着,鬼子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仿佛听懂我们的话似的,更是把我们逗乐了。
笑着笑着,忽的想起我的冉儿,若他真的还活着,应是比鬼子小一个月,也不知现在长成了什么模样,是谁在照看着他。又或者他已经不在了……
“婉瑶……”婉真轻唤了一声,担心地递过了手帕。
我猛地抬头,才发现竟是早已泪流满面,而她们正忧心忡忡地望着我。我急忙擦去眼泪,强笑道:“竟是欢喜的我哭了,让你们见笑了。”
鬼子依依呀呀地用手贴上了我的脸颊,似是在安慰我一般,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我。我握着他的小手晃了晃,柔声道:“我的外甥真是体贴小姨!”
我把孩子还给婉柔,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母子玩耍,鬼子虽才六个月大,却已经爬的很是利索了。
婉真在我身旁道:“许是你已经知道了,你表哥如今也在鸾城,昨个儿带着你嫂子一起搬来了府上,说是也被改姓春了。”
我点了点头,满头黑线道:“是已经知道了。”
“我们进宫的时候文越和你表哥都被皇上叫了去,说是一会儿就过来拜见。”
不过两盏茶的工夫,武师父带着杨文越和李崇海进了大殿。
见到李崇海我忍不住扑了过去,埋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崇海拍着我的背柔声哄着,连声道:“瑶儿不哭不哭,表哥在这里!”
到最后哭的有些抽气了,连带着武师父和婉柔婉真都过来哄劝我,我这才平息了些,任由李崇海给我擦眼泪抹鼻涕。
武师父在一旁笑道:“让他们兄妹两个说会儿话,咱们带着鬼子出去走走!”
待他们都出去了,李崇海叹道:“瞧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我搂着李崇海的手臂,头倚着他的肩膀,总算是觉得有了些依靠。
“舅舅可还好?”
“嗯。”李崇海在我耳边低声道:“爹还在周国。”
“本不想把你暴露出来的,谁知……唉,罢了,谁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作!”
李崇海道:“是我大意了。本以为这尧国新帝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好暗中把你救出去,谁知初一他竟是登府直接去见了我,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