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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越发向着他说话了。”
“你也别顶我的话,我只不过把事情说出来,让你自己好生想想。你病的这些日子,他就是忙得焦头烂额,也找时间跑来将军府。只是伯父气他气得厉害,毫不客气地把他挡在门外。那几日说你中了邪快不行了,府上找了僧侣给你诵经,周俊听了顾不上得罪太子就从宫里跑了来,好话都说尽了,却还是被挡在府门外,一站就是一整天。若不是我那天抽空来看你,知道你病情平稳了,怕是他还要继续站下去。”
我苦笑地趴在桌子上,周俊无错,那错的是谁?我不过是想认识的人都好好的,这也算是奢求吗?平稳的生活似乎总不是我的……
萧彧己轻咳道:“总之,今天我来也是要问问你的意思。伯父最是心疼你,因着你这次病的厉害,真是操碎了心。前日竟是与我说,便是拼的命去得罪了权贵,也不想让你嫁给周俊了。他只希望你日子过得安稳和美,不曾想你人还没嫁出去,就险些没了命去。这话我也与周俊说了,他也着急,只是伯父的心结在你身上,周俊眼下真是多说多错。”
我苦笑道:“周俊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般处处为他讲好话!”
萧彧己戳了戳我的额头,哼道:“你还有心说笑,这么些人都是为了你,你自己倒是两袖清风,没事儿人一样了!”
“我眼下也是无奈……”
“有什么可无奈的?赶紧着和伯父说清楚,也省的一家子人都为你操心。难不成你还怪周俊要杀那风华公子?”
我摇了摇头,叹道:“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只是觉得经了这事,心里有些膈应。”
“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如今这般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你和周俊的婚事北都哪个不知道,若是到这个时候悔婚,你们俩谁都好过不了。劝和不劝散,再说你们两个又都爱着对方,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还需要好好冷静地想想。”
萧彧己丧气道:“还有六天就是婚礼的日子啦,没多少时间给你胡思乱想,让你逃避了!”
若若去送了萧彧己,待她回来,见我还在发呆,犹豫了半天才道:“刚刚送萧老板离开的时候,在府门外见到周大人了。”
我一顿,转而淡然道:“无妨,萧彧己如今这般向着他说话,他们两个自会好生聊聊的。”
若若又道:“我出门的时候,周大人见到了我,问主子现在如何……我没应声,就回来了。”
我苦笑道:“也好,他便是亲自问我,我也不知自己现在是好还是坏。”
“可是……可是我进府之前,周大人让我带话,说他想要见主子一面。”
我不言语,若若也不敢再多说,只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的心早已经因为若若的话乱了,我这般假装平静,又能假装到何时?再逃避下去,又能逃到哪儿去?真要看着李焘因为我得罪权贵吗?且这婚事现在还能由我自己做主吗?
太子如今掌握着政权,又这般依赖周俊,他不容许周俊有何不顺的事情,也不容许张家脱离他的掌控。我和周俊原本纯粹的爱情,如今也被掺杂了各种利益,早已面目全非了。
然我从来都不在意旁的东西,我只在意自己的感情,那么现在的我,还能一如既往地那般纯粹爱着他吗?
两个郁闷酒友
越想越烦躁,忍不住站起身来。
若若见状,上前问道:“主子要去见周大人吗?”
我一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犹豫了半天才道:“我闷了这些日子,心情烦躁,想要出去走走……走侧门便是!”
从侧门出了将军府,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这些日子凝神呆在家里,的确是心平气和了,但也实在是不符合我的性格。看着街上已经是萧瑟的秋景,这才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慢行,若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我知道她关心我,可这么被人盯着,心里总也不痛快。见到一旁有糕饼店,便支使若若去买。趁她还没出来的工夫,我自己往别处去了。
独自一人在一群陌生人间走着,这才觉得没了束缚和压抑。我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很理智很果断的人,少有这般犹犹豫豫的时候,偏生这次如此,自己都厌烦了自己的逃避。
仰头长叹一声,竟发现自己走到了醉生梦死的店门前。其实我不好喝酒,但是小醉怡情,以前也假装文艺地时常来坐坐,只是后来胃不好,就断了念想。我看着那醉生梦死的招牌颇有些羡慕,若真能醉生梦死,人生哪里还有这么多忧愁。
“怎么?张小姐走丢了,等着人来领?”略显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就见沈耀昔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见他身旁并无他人,笑着反问道:“怎么?沈大人被抛弃了,没人来领,自甘堕落?”
沈耀昔似笑非笑地说:“如今叫我沈大人的,大约就你一个了!”
我得意地仰头,光是周俊这一个周大人就够我苦恼的了,我可不想再叫另一个周大人。
“走吧,难得你今日也独自一人,我请你喝酒!”
我应声说好,随着他进了酒楼。因着时间是下午,酒楼颇有些冷清,我们选了二楼靠窗的桌子坐下。沈耀昔点了十瓶沉醉,随后问我要喝些什么。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看来沈大人今日是来买醉的!”
“自然!”沈耀昔挑眉道,“不知张小姐可否舍命陪君子?”
“让我舍命陪君子自然不难,只是……沈大人是君子吗?”
沈耀昔大笑,“可惜了,我不是。”
“那就来点米酒吧,再上些点心果子之类的。”
伙计得了吩咐,很快就把点的东西端了上来。沈耀昔没了笑容,仿佛此刻眼中只有那十瓶沉醉。便是我不善观察人的神色,也清楚地知道他此刻心情糟糕之极。
果然,喝了两瓶沉醉下去,沈耀昔的脸已经红了起来。他冷笑地晃着酒瓶,抬头望向正在吃点心的我。
“张小姐这些日子过得挺痛苦吧?先是突如其来的重病,后是周府的那一场杀戮……呵呵,据说那场重病是有人下毒所致,且我想着除了三公主也没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动手。可是实在是可惜啊,这周大人明知道是三公主下毒,却还对她十分信任。虽然不知道那场杀戮是为何,不过听说本来身体刚有些好转的张小姐又重病了,想来是和周大人的矛盾越发不可调和了吧?这可不好……不是说下个月初六就是你们的婚期了吗?看来我备好的礼钱许是用不上了呢!哈哈哈……”
我不悦地眯眼看向继续仰头喝酒的沈耀昔,不屑地一笑,“少有看到你如此聒噪的时候?一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怎么?你日子过得太痛苦了,却不想承认,絮絮叨叨地揶揄我,想看我痛哭流涕,让你觉得这个世界有人比你惨,能缓解你的痛苦?”
沈耀昔醉意朦胧地轻笑:“是啊,我就是想把你说哭了,这样我才觉得自己过得舒坦些。”
我嘁声道:“我觉得你才是过得特痛苦的那个人吧?怎么着?太子如今掌握大权,这般倚重周俊,你和周丞相被排挤的很了吧?仕途不顺当,招惹麻烦了吧?”
沈耀昔啧声摇头,对我晃了晃手指道:“张小姐,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什么?别说你是天下最聪明的人,我看你是最别扭最会装的人才是。”
“不,我不是说这个。如果用一样东西形容我,你觉得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还真是一时想不出来,沈耀昔绝对是聪明的,且他还善于伪装自己,他掩饰自己近十多年,若不是为了沈宁儿,怕是他还要继续深藏下去。知道沈耀昔的真面目之后,我曾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而沈耀昔就是那个在背后看着笑话的人。可现在他也被卷了进来,也成了这个笑话的一部分。
“我觉得你像乌龟。”
沈耀昔瞪眼道:“你骂我。”
“呸,我要骂你的话,直接说你是王八了!”
沈耀昔黑着脸,还是十分不高兴,却哼道:“自圆其说一下吧!”
“我觉得吧,你一直背着厚重的壳,那壳是你的天赋也好,荣耀也好,束缚也好,你伪装着自己,躲在龟壳里,瞧着外面的热闹,仿佛你只是个看客。不过啊,看似你温吞呆傻,却是个一旦咬住目标就绝不松口的人呢!”
沈耀昔抬头琢磨了片刻,才道:“倒也算是说的过去。”
“那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