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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赶紧回去,没准儿还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呢!”我拍着手道。
张兖也没了假装的沉稳,欢天喜地的和我跑回了暂住的府邸。只是府上十分忙乱,下人们说是因为六皇子施法过度,昏厥了过去,眼下正在休息,仑国太子正陪伴着他,而周俊则正在安排仑国的一行人。
到了晚上,周俊安排了晚宴接待仑国的使团。六皇子虽然身子仍然虚弱,但还是参加了。张兖假扮士兵过去凑热闹,可我这个女眷却要老实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实在是无趣儿。
我随手翻着周俊送给我的书,怎么也看不进去,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这位六皇子的神力。心里琢磨着难道我穿越来的不是架空古代而是玄幻之地吗?想着想着,自己又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未城之人从来都不入世,这位六皇子是头一个,就算他真有什么仙法,也是极个别的,不至于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玄幻了。
天色越来越晚,我打着哈欠也困倦了。莲叶和荷花早就催我睡了,可我一直都不困,这才熬到了亥时。
我正散了头发准备就寝,周俊敲门进来了,见我已经退了外衫散了头发,道了晚安便要走。然荷花和莲叶这俩妮子居然把周俊推了回来,还径自找借口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周俊无奈地笑着又走了进来,我轻轻一嗅,便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过今日看着他喝得不多,眼神清明的很。
“我以为你早歇下了,结果过来一看还亮着灯呢,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周俊说着看到了卧榻上的书,问:“看书看到这么晚么?”
我走过去坐到周俊身边,揽着他的手臂道:“我今晚上看书都看不下去,光想着那个神神叨叨的六皇子了!你说……他让人死而复生是不是真的?”
周俊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今天这一天,先是被萧彧己追问此事,晚上又被兖儿追问,现下你也要问我了?”
“你都告诉他们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若是不说,怕是我今晚都兴奋地睡不着!”
周俊笑着把我按倒在床上,给我盖上了锦被,坐在床头柔声道:“既然是未城之人,总会有些神力的,且此事与我们这样的凡人关系不大,也没什么好激动兴奋的。”
“可是……只要是人,总会有想要复活的人吧?若是世上真有人能达成他们的愿望,那怎么又能算是没有关系呢?”
周俊用手护住了我的眼睛,让我只得闭上了眼,而后才听他道:“世上的人皆有贪念,死而复生这种有违天理的念想只能让世人更痛苦罢了。你可听到那六皇子说了?他每五年才能救活一人,且那人的尸身必须要保存完好。今日所救之人正好赶上了五年之期,且因着死亡在冬季,又存在冰窖里,所以才能保持尸身不坏。这样的巧合……又是几个人能碰到的?”
我鼓着脸想了想,倒也是这么回事,就算是现在有人死了,怕是要用冰储存也存不了五年之久。
“好生睡吧,未城之人所有的神力都是他们的,与我们无关。”
我老实地点了点头,嗅着周俊身上淡淡的香气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张兖又出现在房间等着我吃早饭。这孩子完全不记得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他说的自然是那位神奇的六皇子。
偏生荷花和莲叶昨日没跟着我出门,对于这样神奇的事情也是听说来的,所以张兖愿意说,她们自然十分乐意听。
“听说昨天就有人调查那个死而复生的男人了,据说他死的时候,许多与他同队的士兵都看见了,且还是他们把他的尸体送回来的。之后还有不信服的人去看那个人是否是易容的,结果身上的痦子都还在原来的地方,绝对不是易容!”
“哇,这么说那人真的是死而复生了?”荷花惊讶道。
“自然!而且啊,那个人之前是因为被人用剑捅死的,他后胸前的剑伤还在呢!”
莲叶和荷花惊叹不已,在一旁商量什么时候偷偷去看那六皇子一眼。反倒是昨天周俊对我说了那些话,让我觉得就算是这位六皇子再神奇,也与我没什么关系。
张兖却是低声神神秘秘地问道:“哥哥不是说要想办法让那位六皇子看看你吗?说你也有什么奇特之处,哎,你是不是也会什么仙法?”
我瞪了他一眼,道:“我若是会仙法早就被那未城城主接到未城去了!”
张兖哼道:“我觉得也是,你哪里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过我想了想倒也是觉得奇怪,未城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光明正大地用原本的身份来俗世,他们不都应该住在未城,脱离世俗的一切事物吗?”
“这事我知道!”张兖得意地说,“昨儿晚上哥哥就问六皇子这个问题了,你猜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吭声,莲叶和荷花就纷纷叫嚷道:“告诉我们吧,少爷!”
见面分一半
张兖得意兮兮地说:“那个六皇子据说测算出他一生所爱之人可能已经流落在凡世,所以他特意四处游历,就是为了找到他的爱人。”
“欸?”我不禁问道,“难道他的爱人也是得了天谕的人吗?”
“这倒是不知,我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什么命定的特殊女子,他自己也不知对方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不屑道:“神神叨叨的,也挺没意思的!”
“我看你是嫉妒!”
“我嫉妒什么?”我拍了拍张兖的脑袋,“你别一脸崇敬六皇子的样子,你最爱戴的‘周俊哥哥’可是对未城的神力毫不在意的。”
“是吗?哥哥不喜欢那个六皇子?”张兖一脸怀疑的望着我。
“不是不喜欢,只是说毕竟那个人不是现世的俗人,他怎么样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张兖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立刻褪去了一脸的兴奋憧憬,又恢复了原来的冷静,一整天里再也没提过六皇子的事情。我不禁感叹周俊的魅力实在是大,能让张兖这么个孩子心性的家伙瞬间忘记了新奇的六皇子。
在栾城休整了三天,我们这一行壮大了不少的人马才开始往北都的方向行去。如周俊所说的那般,有不少驻守边境的军官及其家属都跟着我们一起回北都,我的存在也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不过周俊还是把我特意介绍给了仑国的两位皇子,两个人倒是都很客气,没怎么摆谱。尤其是那位六皇子,很是仁爱地和我搭了几句话,十分亲切有礼,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其实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基本上凡是和这位六皇子接触过的,没有一个不夸赞的。上至各位官员,下到服侍的奴仆,都对六皇子崇敬不已。这位六皇子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慈爱,便是奴婢给他端碗递饭,他都会亲切地说上一句“谢谢,辛苦了”。再加上他那勾人的样貌,基本上女人见了第一眼就会被他勾走了心。
旅途之中我总会看见一些官员的家眷尤其是未婚的女子会用各种借口去找六皇子攀谈,六皇子也不嫌心烦,还给她们讲些平俗的天理,鼓励她们保持平和的心态多做善事。
张兖还去凑过几回热闹,回来和我说:“你最应该去听听,也好改一下恶习!”
周俊听了在一旁轻笑,见我扭头瞪他,不禁含笑道:“去听听也是好的,六皇子机敏善言,讲的道理通俗易懂却发人深思。你自己在马车上守着我处理公务也是无趣,倒不如和那些官家小姐夫人们凑在一起,也热闹些。”
我不屑道:“我才不愿凑热闹,再说了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需要别人给我讲道理。”
张兖大惊小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正好刚刚六皇子在讲人要有自知之明呢,你快去听听吧!”
“滚!”我捡了个梨朝着车窗外的张兖扔了过去,张兖迅速躲开了,还冲我做了个鬼脸。
周俊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办理他的公务。
我一个人的确很无聊,老实了没一会儿就腻在了周俊身上,周俊拿我没办法,只得放下公务,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没话找话地问:“你不是说让那个六皇子给我看一看吗?”
周俊点头道:“这几日倒是与六皇子攀谈了不少,待关系更近一些,才好拜托他帮忙,我想着只要在到北都之前办好此事就行。”
我没得可问了,周俊又继续办公,无聊的我长吁短叹。
“好几日没见过萧彧己了,他干什么去了?”我突然爬起身来,好奇地问。
“萧老板不知有什么急事,和我告辞一声就离开了,不过中途回来过一两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