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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中,有人建议。
凌姿涵摇头否决,只做了个手势,无声的下令,“继续进!”
树林真的很难走。
天又黑,路又滑,有几段还有少量积雪上冻,成了薄冰,就更难走了。
凌姿涵这一路上走的是磕磕绊绊,有几次,若非暗卫护着,她估计连门牙都给摔没了。
“前方好像有什么人,主子,您在这等着,还是让属下先去探探路吧。”同一个声音,还是来自刚才的那个暗卫。
凌姿涵回头看了他一眼,略迟疑片刻,便点头同意。
那暗卫对身后的伙伴使了个眼色,另一人就跟上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却许久都没再回来。
冷风阵阵呼啸而过,夹杂着树枝拂动的声响,有些赫人。尤其,在这一片漆黑的密林中,那光秃秃的树枝交叠在上空,几缕昏暗的月光,从空隙中射来,衬得气氛更为诡异。仿佛,头顶上的这些树枝会动一样,疯狂摇摆着。
“主子,他们去了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我们……我们……我们回吧!”身为见不得光的暗卫,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绝对有违暗卫的职业操守。但他的建议,不是因为自己的恐惧,而是为了凌姿涵的安危。
留下的另外两名暗卫,也跟着附和,都劝凌姿涵以退为进,保留实力。
但凌姿涵却道:“继续往前走,我们去找他们。”
她知道,师父挑的暗卫,不会差劲到,连招数都没和人过一下,就一命呜呼。就算是一命呜呼,在那之前,他们也会用尽全力给活着的人发送信号。除非,有人使诈,或者,他们并无生命危险,只是遇见了比较棘手的麻烦。
三名暗卫互相看了看,交换眼神。
其实,他们更想进去,因为他们的同伴,还在里头。
抱着生死置之的新年,三名暗卫跟着凌姿涵走了进去。
越走越深。
可越到深处,才恍然发现,这路竟然变宽了。
又走了许久,凌姿涵突然惊叫一声。
那个刹那,她只觉眼前一黑,一道人影竟然从天而降,摊到在她身前。
暗卫倏然间提高警戒,三人围着凌姿涵,成三角结构的将她护在圈内,四下搜寻。
凌姿涵静下心来,又朝那坠落在地的身影瞧了一眼。
身高,论过都很眼熟,这夜行衣及衣服上的气息,也是她所熟悉的。
难道是——
“快去看看,是地狼!”暗卫的名字脱口而出,凌姿涵指了下低声躺着的人。
其中一名年轻的暗卫愣了下,赶紧上前伸手去探鼻息,抹心脏,并顺道号脉。心中有了可以确定的答案后,才对她说:“主子,地狼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昏倒?”凌姿涵微微皱眉,耸了耸鼻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弯下身,“你们,扶他起来。”
两个暗卫架着那名昏倒的人,凌姿涵伸手号脉,这才发现,他的脉息中,参杂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滑感。
原来如此。
了然一笑,她放开手对身边暗卫嘱咐了几句,又朝密林中的那片矮墙看去,琢磨了下,她就起身往那边走去。
在两名暗卫的帮助下,凌姿涵顺利的爬过矮墙。
但她的暗卫却没能跟过来,一个突然禁止的坐在墙头上,另一个则在墙外,没了声响。
这……都种什么邪了!
凌姿涵心下忐忑不安,缺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大概她天生胆大,这个时侯,并没有退缩回去,而是转过身来。
一张纯制材的黄金面具出现眼前。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钻入耳畔,犹如利刀,直戳耳门。
凌姿涵倒抽一口凉气,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的跳动着。
脑海中,火光翻腾。
她想起了三年前师门的那场大火。
想起了那个留着她与轩辕谦一条小命的黑衣人,一样的夜行衣,一样的黄金面具,极为耀眼,她不会记错。
“是你!怎么会是你……”
彼端。
“暗卫队,成贺,黄莺,见过王爷,见过先生。”
前来的半路上,轩辕煌和紫宸碰到了一起,两人本欲今晚潜入戈多格尔部落,找寻凌姿涵的下落,不想先遇见了她的暗卫。
“起来说话。是不是王妃让你来的,王妃现在怎么样,人在哪里!”轩辕煌抬了抬手,示意两人起身,连忙问道。
两人低头称是,起身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转头,轩辕煌和紫宸互看一眼,递了个眼神,几乎同一时间扬手,对各自人手道:“兵分两路,去找王妃!”不过,轩辕煌比紫宸多一句,“找到,必有重赏!”
于是,月黑风高的晚上,重赏之下的勇夫们,纷纷跟着领头人,朝不同方向行去。
轩辕煌和紫宸却朝着同一方向前进,大概可以解释为,一个与凌姿涵心有灵犀,一个则十分了解。
“听着,找到姿涵后,你与她立刻随离殇去紫岭。那里,没有人可以动你们分毫!听我一次,如果你真的为那丫头好,就听我这一次。”策马奔腾时,紫宸突然对轩辕煌说了句,话语坚定,末了的尾音中,却透露出少许不能言说的无奈……
密林中,一男一女,两厢对峙。
寒风浮动着他们的衣摆,时而衣裾摩挲,发出窸窣的声响。
相对而言,身形娇小的凌姿涵就比较费力,必须仰着头,才能与那黄金面具对上。
那双眼睛,被掩藏在黄金面具下,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惧意。
但她无畏的对上那双眼睛,妖冶的眸光,犹如翻滚的烈焰,那样的倔强,那样的邪恶,那样的冷漠无情。
这让他想起了一双眼睛,曾经,也令他沉醉。
“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他想再一次抚摸那张容颜,即使眼前的,与当年的那张,还有所区别。但他,只想在摸一摸,感受一下,这张惑人的脸,有温度时,是怎样的感觉。
哪怕,只是一下。
就一下……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凌姿涵扬手一巴掌,打落男人的手,丝毫不惧的冷声喝问,“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评价我的母亲!”
“呵……呵呵……哈哈哈哈……”男人疯了一样的大笑着,金色的面具随着他的笑,微微颤动。
那微暗的金光就在眼前,一闪一闪。
凌姿涵好像又看见了那场大火,想起在失去意识之前的刹那。
是他!
她非常肯定。
“脏?你也说我脏?哈哈哈哈……”他笑的越发疯癫,却始终站在和凌姿涵相距半尺的地方。许久,他凝视着凌姿涵的眼睛,勾着面具下的唇角,低声道:“知道吗,你母亲也曾这样说过我。一样是不屑的身躯,一样是傲慢的姿态,你,可真不愧是她的女儿啊!”
拳头握紧,凌姿涵稳住情绪,声音冷沉的说:“难不成,你是来和我叙旧的?”
挑眉,妩媚的眼眸闪现的不是恐惧,而是轻蔑。
她彻头彻尾的蔑视着他,从气势上,甚至有些超越了这个男人。
男人似乎猜到了她的用意,倒也不动气,只冷笑了声,鼓掌道:“好,很好,我就是喜欢你母亲这股傲慢劲儿。”
面具遮掩了他递来脸庞,没人知道,此刻,他的面容因为笑,看上去是那样的狰狞。
“我今天来,算是要给故人个交代吧。不过,那故人还没来,我就先与你说说话。小姑娘,你叫凌姿涵对吧,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低笑声,令凌姿涵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她一再命令自己,不能害怕,即使在这漫无天际的黑暗中,她也强迫自己不再恐惧。她正视着那个男人,无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反问:“你知道?”心中,却在盘算着,那所谓的故人,会不会是紫宸。
紫宸,紫宸。
默念着这个名字,凌姿涵的心里似乎划过了些什么,却被她错过了。
“呵呵,这个等会儿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先告诉你件有趣的事,你知道,宸帝为什么会病危吗?”
眼眸猛地一颤,凌姿涵绷直了背脊,吞了口口水,令自己尽量镇定从容的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父皇,不是好好的在京中吗?”
“哦?看来,王妃到了这荒郊野林的地方,耳目,也就闭塞了。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黑暗中,那张黄金面具格外显眼。而此刻,因为他咧嘴扬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就闪现出来,毫不吝啬的和人打着招呼,明晃晃的,凭添一抹森然的冷意与狰狞。
“怎么,怕了?”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