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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季大人深深叹气,十分沮丧。
秀华倒也没有那么多百转千回的心思,她只是觉得季大人为她母亲的尽心尽力,光是这份负责的态度,足以证明,他是个好官。她郑重道:“季大人,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代母亲谢谢你。你如此寻求真相,日日奔波审案就只为了能够没有冤案……”
秀华福身,季大人慌忙扶起她道:“秀华姑娘严重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即便是其他人,我都应该把案件调查清楚明白,秀华姑娘不必客气。”
季大人扶着她的手紧紧的,又似万般纠结,依依不舍地放开,眉目之间的心神不定,瞧着让人很是担忧,秀华关切地问:“季大人,您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没事!”季大人连连否认,他道,“大概是昨日睡得晚。秀华姑娘赶快进去吧。我不碍事的。”
秀华有些担心他,见他也非常固执执意陪她来,也只好由着他。
李氏见二丫头来了,扑到牢笼边上,一个劲地哭。
秀华拿出手绢擦着她的脸,焦急地道:“娘,季大人已经把大致情况和我们说了,你是不是有隐情?要是有,你就说出来,如果不说,证据确凿,可是要定案了。”
李氏听了之后又哭起来,泣不成声,她不停地用手锤着膝盖,嘴里喊着冤孽啊!
秀华宽慰道:“娘,现在还没定案呢,你告诉我,舅舅是不是是你杀的?”
李氏摇了摇头复又点点头。
秀华瞧着心里挺着急,娘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什么意思?
李氏哭了一会就道:“二丫头,娘这次是躲不过了呀,娘要是死了,你们要好好过下去,李元斌死了,以后就没人会来坑你们了。”
说着李氏铁了心了不再说话,就是要认罪了。
秀华觉得奇怪,以娘的个性怎么能就这么认罪,难道真是她做的?她有些不可思议。
李氏道:“二丫头,你的婚事,娘也不管了,你要觉得那赵三拳好,你就跟他过,那500两银子,娘已经替你还好了,但是你不能让他知道,他还是得把那500两挣到,到时候你把这笔钱自己拿着,以后的日子就不会过得苦了,就算他以后不要你了,你自己也能过好日子。”
李氏这么一说,秀华的眼睛也泛酸了,说来说去娘还是害怕她被欺负,吃苦。
李氏又道:“我这辈子是没法喜欢赵三拳那样的女婿,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也怪你娘挑剔,这种粗汉子看不上,再加上他嘴儿也不甜,不会拍马屁,平日里见着我跟老鼠见着猫似的,我看他呀,害怕得紧,一点没气概,跟你爹一个德行,他要真跟你爹一样倒也算了,我就怕他是装的,以后露出爪牙来可是凶得很。二丫头,你自己要多多保重,你的几个姐妹,两个人订了亲事,还有一个小的,你帮着把关把关,别让她闯祸。”
李氏就像在交代遗言那样,说得秀华心里不是滋味。
秀华只是觉得这事有些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第二日,季大人升堂的时候,李氏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季大人让她描述犯罪经过的时候,李氏是这样说的,她道:“那日我外出寻找秀珠,在镇上到处向人打听她的下落,因为建兴酒楼在当地很有名,所以我打算去那里找找,这丫头好吃,说不定能找到,我穿过那个小巷的时候遇到了李元斌,他抓住我不肯放,问我要钱,我恨极了他,就假装说去拿钱,实际上我去王记铁铺那里买了锤子,我用锤子砸了他,然后我很惊慌,听到另外一条路上有脚步声,就随手把锤子扔到屋顶上去,可没想到没扔准,扔到了别人的院子里。”
李氏的犯罪供述没有什么破绽,时间点也相符合,杀人动机也明确,证据确凿,本人认罪,按照当时的律法,杀人要被判处死刑,念及李元斌无赖敲诈的行为给李氏造成了精神上的伤害,导致惨案发生,酌情给予3个月缓刑,即3个月后执行死刑。
判决一下来,丁大牛在场外就晕倒了,大女儿、三女儿、死女儿哭得死去活来,就二女儿还算镇定频频安慰她们,照顾老爹。
回到家之后,屋里一片悲凉之气。
秀丽哭着道:“二妹妹啊,娘是不会杀人的,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季大人一定是误判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二妹妹,你快点想想办法,让季大人重审!”
秀华叹气,苦恼地道:“娘自己认罪的,证据确凿,季大人也是依法办事,除非你能让娘自己翻供,让她自己喊冤,或者我们能找出证据证明不是娘做的。”
秀华问:“秀珠,那日你是和娘一起回家的吗?”
秀珠红着眼睛道:“是啊,后来我遇到了娘,就一起回来了。”
秀华问:“你那天干什么去了,申时你在哪里?”
秀珠结结巴巴说:“二姐,我真的不记得了,出去玩哪会记得时间啊。”
秀华步步紧逼:“你那天和谁在一起?去了哪里?”
秀珠支支吾吾地道:“我去哪里和谁在一起,要你管!”
秀珠哭着鼻子跑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了起来。
秀梅道:“二姐,事已至此,你责问秀珠也没什么用,她这个人不长脑子,还是想想怎么救救娘吧,我和大姐的嫁妆钱也不少,你看能不能托人改判一下,把死刑免了,等日后再想办法让她出来。”
秀华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家又没路子,除非你去委托你未来的夫家,让郭大人给想想办法。不过季大人的清廉你也是听说过的,要用钱去买,恐怕行不通。”
秀梅道:“那可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看着娘死吗?”
姐妹几个人愁眉不展的。
秀珠坐在房间里,眼睛哭得通红,她的内心无比挣扎,她很害怕,当时季大人问她们要走了两双鞋,季大人为什么单单要了她和母亲的鞋呢?
她忐忑不安,趁着姐妹们不注意,偷偷溜出家门。
这厢陆海青很是焦虑,他围着大人直转,不解地询问:“大人,您真觉得李氏是杀人凶手?
季大人手握毛病正在写公文,他停了停道:“不是她。”
陆海青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焦虑疑惑震惊就像闪电那样在他脸上划过,他双掌往季大人的案上一放,倾过上身,悄悄地问:“大人,那您怎么判她死刑?”
季大人道:“第一、李氏的那把锤子没有砸过人,而是掉落在地,沾染了血迹,可见当时她见到人的时候受害者很可能已经遇难,我推断李氏见过李元斌两次,第二次见的时候他死了。那么李氏为什么会承认自己杀人了呢?排除她杀的话,那么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她想保护谁,第二个可能是她受威胁而不得不承认自己杀人。既然这样,那不如顺水推舟,先判了她,等到凶手松懈了自然会露出破绽,你等找人便衣打扮,多去打听,李元斌他生前做了一些什么勾当。”
陆海青一副五体投地的表情,道:“大人英明。”
季大人喊住了他:“你别去和秀珠她们通风报信了,当心挨板子。”
陆海青脸色一紧,嘿嘿嘿讪笑了两声,他心里发毛啊。
季大人怎么可能知道,难道有人出卖他?
陆海青还没出季大人的书房呢,王乐捕头就进门了,他道:“大人,朱心蕊的娘翠花带到,果如大人所说,翠花大娘的家附近埋伏着一些人,不让她出门,我们把她带来了。”
季大人点点头:“甚好,你带她前来问话。”
王乐捕头道:“是。”
王乐出门的时候迫不及待地跟陆海青汇报道:“头儿,门外有个叫秀珠的找你呢!”
“嘘嘘嘘!”陆海青慌忙捂住了王乐的嘴,一个劲朝着他使眼色,“你可别害我挨板子啊!”
王乐缩了缩脑袋,贼眉鼠眼地往大人的书房瞄了瞄,示意,我懂我懂,你快去。
陆海青整了整衣服,春心萌动地跑到门外,用自己最帅气和热情的笑容去见了秀珠,秀珠的眼睛哭得红红的。
陆海青瞧了很是心疼,他急问:“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成这样?”
秀珠没好气地道:“你娘要是被判死刑了,你还能笑吗?”
陆海青感同身受地道:“当然得哭。”
秀珠拧了他一下道:“我娘这事真的没办法了吗?你和季大人求求情,我舅舅他那么讨厌一直敲诈勒索,能不能轻判啊?”
陆海青为难道:“这我可做不了主。要不你去求季大人?”
秀珠使劲跺脚:“我要是能见到季大人,我就不会找你了,门口的衙役说了,说咱们家的人,季大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