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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
一整个晚上;莫誓都傻笑地坐在那里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机。
金煜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十分痛心疾首地说:“你小子不要告诉我是在等那个丫头的电话,爷看不起你。”
莫誓瞥了眼金煜泽,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只要那小丫头先打给我;我就农奴大翻身了;”莫誓笑眯眯地望着他;幸灾乐祸地说,“谁像你,被老婆吃得死死的。”
金煜泽一拍桌子,横眉倒竖,气势汹汹地说:“你就等着吧,你要是能农奴大翻身,爷就把名字倒过来写!”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奸商毒舌形象暴露无疑,“谁不知道你莫誓爱惨了人家小姑娘,你要是翻身,母猪都能上树了。”
莫誓不理他,拿着手机左看右看,有些疑惑地说道:“该不会停机了吧。”
金煜泽嗤笑道:“出息!”
他喝得有些高了,一双眼睛有些迷蒙,他以一种过来人的神态说道,“哥哥告诉你啊,女人是要钓的,一天到晚跟在人家后面,人家没准以为你是个屁呢。”喝高了有点大舌头,连带神情也激动起来。
他又神神叨叨地接着补充道,“要我说,那丫头不打给你,你就不要去找她,否则……”他打了个酒嗝,拍拍莫誓的肩说,“就显得你太他妈的掉价了……”
莫誓仰头灌下一杯酒,对金煜泽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眼神总是不自觉地落在手机屏幕上,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神色渴望又故作无谓,心里似乎盼望着能有这么一两个微小的细节,证明徐玺羽的心里是有他的。
而长夜漫漫,莫誓也没能等到那个让他期盼一整夜的电话。
那一个轻柔甜美的吻,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天际开始泛白,似乎那个轻甜的梦也蒸发在了阳光里,消失无迹。
站在徐家门口的莫誓,掐灭第十根烟,叹了口气,按响了徐家的门铃。虽然,他掉价了。可是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没有把握。
“小莫啊。”徐妈妈笑脸盈盈地看着他,和蔼可亲。
“阿姨好。”莫誓的精神不太好,一夜未眠的他脸色有些苍白。
“你来找小羽吧。”徐妈妈递给他一杯热茶,道,“她昨天晚上连夜坐飞机去了C省的青石镇,容佩好像有急事找她。”她的眼睛温和地看着莫誓,这个男孩子,给她的印象一直不错。虽然玺羽可能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玺羽最初在法国的那几年,她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可以去好好照顾玺羽,而玺羽在国外的最初那几年,能过得那么顺心,实际上是莫誓在暗中帮忙。
徐妈妈见莫誓沉默,忙替玺羽解释道,“这丫头可能忘记带充电器了,昨天和我通话的时候,说到一半就关机了。”
昨天,玺羽在电话里已经向她一五一十地招了供,她可不想让这个到手的准女婿就这么飞走了。
莫誓点点头,礼貌地向徐妈妈告辞,心里有几分释然,也有几分惆怅,就算离开,至少可以发个短信通知他,或者让徐妈妈转告一声吧。
说到底,他还是不够重要。
莫誓坐在车里,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几分憔悴。他拨通秘书的电话,有些疲惫地说:“帮我订一张去C省的机票。越早越好。”
徐玺羽,找到你,结束一切。
﹤﹤﹤﹤﹤﹤
青城镇是南方的一个小镇,小桥流水,白墙黑瓦,让每一个遇见它的人都觉得时光仿佛在日光照耀下,青石雨巷中变得悠长有声,静谧安详。
玺羽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疑惑地望着面前的大叔。这位大叔身形高大,一双眼睛沧桑而沉稳,只是满脸的络腮胡子,让玺羽很难揣测出他的真实年龄。
她清清嗓子,问道:“我姐……是你送医院来的?”
大叔点点头。
“那……电话……也是你打的?”
大叔又点点头。
这是……不屑跟她讲话的意思么……
“我姐是……什么病?”玺羽又问。
“酒精中毒。”大叔终于开了金口,他的声音却没有想象中的粗犷,反而像青城穿城而过的那条小河流动的声音一般沉静优雅。听起来很绅士,也很斯文。和他的形象,正好相反。
大叔很好心地补充说道:“她在酒吧里一连呆了三天。”
青城虽古朴纯净,但是在青城的西街,沿河而建的那条街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吧,日夜笙歌,尤其到了晚上,灯红酒绿的街道与静静伫立的青城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但却也诡异的和谐。
玺羽挑了挑眉,问道:“你是酒吧老板?”
大叔笑笑,咳,应该说好像笑了笑,在那层胡子的覆盖下,玺羽很难准确地看清他的表情。
他指了指自己背上背得相机,道:“我是摄影师。”他接着说,“她好像不愿意让她父母知道,只让我打电话给你。”
玺羽点点头,说道:“谢谢您。”
大叔也不说不客气,抬脚就打算走。
玺羽一拍脑袋瓜,忽然想起医药费是这位大叔垫付的,便急忙喊道:“大叔,等一下。”
玺羽仿佛看到大叔有些僵硬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那双深沉沧桑的眼里仿佛有怒气。艺术家果然都是怪脾气。玺羽如是想。
玺羽干笑道:“那个,您付了多少医药费?”
大叔瞪了她一眼,仿佛瞪了她一眼,道:“明天晚上七点,西街‘择水’见。”他望了眼病房里的容佩,说,“她应该失恋了。”
玺羽的眼角似乎抽搐了一下,忙说道:“那明天我去找您。”
大叔又瞪了她一眼,这回是很结实地瞪了她一眼,很潇洒地留下了一句话:“留胡子的不一定是老人家。”
玺羽站在风中又萧瑟地抽了抽眼角。艺术家果然都是怪人。
交易
玺羽坐在容佩面前;挑着眉看她。
“徐容佩,我记得你离开前说得很好听的,这回又把自己喝得进医院算怎么一回事?”
容佩低垂着头;不太敢看玺羽;她眼里洞察了太多;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遁形。
那天;酒吧里放的是他最爱听的歌。她无可避免地想起了他,想起了那场无疾而终的爱情。
玺羽叹了口气,似有些不忍,说道:“算了,你以后想喝的话就找我。”身边至少得有个人看着。
容佩略为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目光略过近处的白墙黑瓦和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虚弱的声音在轻柔的春风中显得有些飘渺。
“我不会再放纵了。”她轻轻笑了,似有些羞赧,“送我去医院的是个大胡子吧。”他有一双安稳的眼睛。
玺羽点点头,道:“是啊,今天晚上我还得去还医药费。”她略有所思地笑笑,“不如你自己去得了,他勉强也算个‘英雄救美’呢。”
容佩摇摇头,道:“既然约了你,就你去吧。”她坐在阳光下,面容苍白得像一张轻柔的纸片。
玺羽皱了皱眉,打趣她说:“你都虚弱得跟林妹妹有的一拼了。”
容佩抿着嘴笑了,温婉的脸上笑容柔美,就像这江南的春天。
不远处一个拿着相机的男人静静地站着,沉稳的目光里仿佛也融入了春天,微风和煦。
﹤﹤﹤﹤﹤
晚上七点,玺羽如约提早五分钟来到了择水。
她习惯提早赴约,也许是喜欢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觉。
不过,人生中总是有些意外。
比如说,当一个五官刚毅,目光沉稳的男人坐在她面前时,她便忽然觉得不知所措了。
他的长相阳刚,浓眉方脸,似乎是传统意义中的帅哥。
其实这种男人很有魅力。就是所谓的,男人味。
玺羽有些尴尬地咳了咳,不太好意思地说:“先生,这里有人的。”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表情很冷。许久,才听到他温文尔雅的声音。
“我就是约了你的人。”
玺羽诧异地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扫描了他一遍,那双沉稳的眼睛的确和那位大叔很像。剃了个胡子居然就完全进化了,玺羽表示,很佩服。
“我姓胡,单名一个非字。”他很礼节性地介绍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浑身依旧散发着昨天的大胡子爱理不理的气质。
胡非。玺羽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胡斐。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她试探性地说道:“世界知名摄影师,好像也有个叫胡非的,听说是那摄影大赛唯一一个获得冠军的华人。”
胡非冷淡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不过语气倒没什么起伏。
“就是我。”
玺羽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