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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嫔娘娘,您当年怀孕时是不是有手脚痈肿的现象还经常烦忧无眠?”
“是又怎样?”
“因此李太医才给您开了一剂药,是专门治疗您手脚痈肿的,其中是不是就有合欢皮?”
“……确实有。”难道真的有异,僖嫔紧张的捏着手。
“孟大夫你告诉本宫是不是药方有问题。”
“回娘娘,合欢皮经冷水提炼确实能致胎儿流产……李太医是草民的徒弟应是知道这一点的。”
“告诉本宫是谁?”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好糊涂,想着那时孩儿在自己身体里跳动的一点一滴她觉得自己的血液此时都在沸腾着。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一点点的流出了她的身体变成了一滩血迹。
“清离只要僖嫔娘娘救出宜妃就行了。”
她的眼前依稀还是一片血红,浓浓的血色里仿佛躺着的就是她可爱的孩子,‘额娘,额娘……’,一声一声,那样的清晰。
“好,本宫答应你。”
……
41。南柯卷…第二十章 风云变色雨后春(一)
腻婥仙人不易寻,前朝遇我忽成禽,
无端又被卢桑夺,一入侯门似海深。
朱红的梨花木千禧纹雕花床榻上层层白纱摇动,女人藕色的玉臂垂落在床外,玛瑙色的镯子里有淡淡的人影交错,深深的帷幔后影藏的是爱的绝望。
他们,本来就不该相爱的人遇见了,也是一个不解的劫。
她爱,可是求不得。
他也爱,只能死相同。
“剑木,啊……嗯……”
“穆兰……”
“像以前一样爱我好吗?”她抱着他赤裸的身体用自己苍白的唇啃咬着,就像是要用尽所有的生命一样。
“我已经不能了,穆兰……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他的脸惨白只余下退下的红晕,苏剑木拼命忍住要掉下的泪水,他知道自己是无怨无悔的爱着怀里这个女人的,即使自己只能这样卑微的守在她身边。
“不……我不在乎……我还有什么在乎的呢?剑木,现在只有你才是我在乎的唯一了……没有人还会记得我是谁……没有人……这片刻的欢愉代替不了什么,你是在这里的……”如果现在不说,她就真的再也不能说了,苏剑木这个男人为她付出的是她一辈子也偿还不了的。
有些爱变成了债,就是罪孽。
僖嫔握着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要证明只要她的心还在跳动她的爱就绝不会停止。
明天,她知道就要结束了。
昏暗的烛火慢慢的流着红泪,一滴一滴累积成宿命。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妃呼豨!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格格,您好久没有弹琴了,以前在王府也只是见您每到伤怀时才会触景生情。今日是……”婵娟抱着新采摘的淡紫色菊花有些高兴的跑进屋里喘着粗气。
“瞧你的样子,还以为是到哪做贼去了。”清离小心的收起古琴放于檀木的双层刻有伯牙断琴图案的锦盒里,细细的用蜀州进贡的绣品遮盖住。
“奴婢是听说毒害十六阿哥的真凶找着了,这会皇上正在交泰殿审问呢!”
清离看了看墙上康熙赐的西洋挂钟,下午四点多了,僖嫔的速度太快了,她庆幸自己没有与她为敌,绝望的女人已经是无懈可击的了。
“能够为姑妈昭雪固然是好的,但你也不可过于表露外相,这宫里的人心还真的不好找。”
尽管这样劝诫婵娟她心里多少还是担心的,如果能够搬到她固然好就怕是不能一击致命,而后就得步步为营的计较了。她不知道僖嫔到底准备怎样对付荣妃,她一方面希望荣妃能够为她所做的事承担后果一方面有担心三阿哥会不会受到连累,毕竟胤祉真的是无辜的。
“我在这宫里也就只有这段日子了,凡事都得注意起来,免得落了口实就不好了。王府也是有规矩的,你们更加得小心。”
“格格的话奴婢记住了。”婵娟嬷嬷的记着,原先紧张的心也落下了。
交泰殿
康熙坐在龙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僖嫔眼中泛着阵阵冷意,他没有想到会是她,在记忆里僖嫔一直都是善良温顺的尽管相貌过于妖艳但其实她还没有宜妃桀骜。
他承认自己失望,这段时间来一直宠着她惯着她原来只是铸就了一场罪恶。康熙深深的厌恶着,“僖嫔你可知你说的这些话足以让朕治你的死罪?”
“皇上,臣妾今日敢来认罪就没有想过还要继续赖活着。臣妾是有罪的人,自是该受到责罚。可是臣妾也请皇上为臣妾做主,为臣妾当年无辜枉死的孩儿做主……皇上……”僖嫔磕着头笔直的跪着,尽管血顺着脸颊流下,尽管她发髻凌乱,尽管她素颜而立,可是她的美丽依旧让所有的嫔妃实了颜色。她一心想自己不过一个死罢了,可是也不能放过那个蛇蝎一样的女人继续活在世上。
“僖嫔,朕念在你侍候朕多年的情分上只是销了你的封号,你到冷宫了去吧!”
“皇上,臣妾的孩儿是被奸人所害啊!皇上……”
“僖嫔,你的孩子乃是因为你误食了红花的食物所致,怎么成了被人所害呢?”慎贵人抢着驳斥道。
康熙凌厉的看了一眼坐在荣妃边上的慎贵人,严肃的说道:“僖嫔那你说害你流产之人是谁?”
听到康熙这样说,荣妃心里狠狠的一跳,自从僖嫔今日到皇上跟前认罪她就隐隐有些不安。当年的事不可能有人知道的,李太医说过合欢皮的害处无人知晓,那么会是什么让僖嫔放过宜妃呢?
本来她以为已经全胜的局面突然就变得有些混乱了。宜妃是她必须除掉的人。
“是荣妃……”
康熙沉默的看着荣妃不语。
“皇上,既然嬉皮妹妹说是臣妾,臣妾只好请皇上为臣妾主持公道了。嬉皮妹妹姐姐素日与你无仇,也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妹妹对姐姐有如此的误会。”她是康熙额第一个女人也是陪在康熙身边最久的人,她太了解康熙了,在这时候她越是解释越会惹上他的怀疑。只有坦然的面对才会消除皇上的疑心,再说她深信僖嫔是不会找到什么证据的。就算是李太医也不可能,他早就在后来被她解决掉了,只有死人才会保密。
“是不是误会荣妃心里最明白不过了,也不是荣妃午夜梦回是不是见着我孩儿的冤魂来找你索命。”僖嫔凄厉的声音让荣妃心里一寒,那个时候她是常常做噩梦睡不着,可是在这宫里的女人哪个身上没有背负几条人命。
她已经不像当初那样了,现在僖嫔的话只会让她发笑,冤魂索命,有后宫的争斗可怕吗?
没有。在宫里她都能活下来,害怕根本就不存在的冤魂。
“本宫没有做,自然不会梦见什么冤魂索命了。僖嫔,修得用些怪力乱神的话来糊弄本宫与皇上。”
“僖嫔,你说是荣妃,那么证据呢?”康熙看着眼前这处闹戏心越来越寒,这样的争斗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或许永远都不会。
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像有男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
“臣妾前几月收到一张信笺,说臣妾流产是被人所害,而害臣妾之人就是宜妃。”僖嫔拿出信笺狠狠的看向荣妃。她敢来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荣妃一定要给她枉死的孩儿陪葬。
42。南柯卷…第二十章 风云变色雨后春(二)
康熙从李德全手中接过一看到真如僖嫔所说,“僖嫔,这也只能证明是有人要陷害宜妃而已,你又是因何确定是荣妃主使的呢?”
“回皇上,奴婢抓找了当然放这张字条的人,皇上见过了便会相信臣妾所言。”
康熙点了一下头就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宫女被拖进来,她所过之地尽是斑斑血迹,足见她受过多么狠辣的酷刑。
“奴婢喜儿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在地上的喜儿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的没有力气,她战战兢兢的跪在僖嫔身旁低垂着头眼中死气茫茫。
“你是哪个宫的,是侍候哪位主子?”康熙也不意外,只是伤她之人也确实狠辣了些。
“奴婢喜儿是长春宫侍候荣妃娘娘梳头的宫女。”喜儿回答的还是很小声,但荣妃却觉得是惊耳之雷,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