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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穆锦程抬起手,盖住了越奕祺搁在桌上的手上。
手背上传来柔软的暖意,越奕祺心尖一颤,想也没想,翻转手掌,一把将穆锦程的小手完全纳入手掌之中。
穆锦程目光一闪,戏谑地看向越奕祺:“你手心里头怎么全是汗?”
越奕祺一脸光明磊落,答:“我紧张的。”
“偷袭匪营你不紧张,上山碰到母大虫你也不紧张……堂堂威武将军家公子,居然在现在紧张了?”
“都紧张。”越奕祺紧紧抓着穆锦程的手不放开,“只不过以前的事情,败了可以重来。但今天的事情……”越奕祺停顿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再次笑了,“今天的事情,败了也是要重来的,可是却比狩猎剿匪,重要千倍百倍……人生无穷,能得一倾心之人,何其难得,我不想错过,以致抱憾终身。”
说完,越奕祺突然抬起穆锦程的手晃了晃,不确定地问:“这个意思是……你愿意?”
穆锦程微微一笑,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越奕祺只觉巨大的喜悦如巨浪卷来,将他最后一丝神智也卷了去。
越奕祺拉着穆锦程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拉,将她整个人抱了个满怀。
将头搁在穆锦程的肩膀上,越奕祺呢喃道:“怎么办,锦程,我好高兴。”
越奕祺是坐在椅子上的。被越奕祺扭成诡异姿势的穆锦程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抱怨:“奕祺……这样抱很难受。”
“啊……”越奕祺赶紧松了手,扶着穆锦程站起来,扶着她的肩,又严肃又害羞地说,“我,我没经验。下次一定会注意。”
说着,越奕祺小心翼翼地将穆锦程再次拥入怀中:“这样……这样是不是要好很多?”
穆锦程心底一片柔软。
抬起手,揽住越奕祺的腰,穆锦程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低声应到:“嗯。”
耳边是越奕祺胸口强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却让人安心。
————
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听到窗外传来更夫打四更的声音,穆锦程推了推越奕祺的胸口,道:“已经四更天了。你要不要回去歇一会儿?明儿一早你还要和吴参将一块儿回贵州去呢。”
越奕祺手上用力,反而将穆锦程搂得更紧了,呢喃道:“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穆锦程倍感无力:“那……你要不要在我床上歇一会儿?”
听到这话,越奕祺才松开手,问穆锦程:“你困了?”
穆锦程红着两个眼睛,却摇了摇头:“我不困。是怕你明儿赶路太累。”
“眼睛红得兔子模样,还说不困。”
越奕祺说了她一句,推着她上了床。
由越奕祺给自己盖好了被子,穆锦程只觉睡意来袭,意识昏沉,说话也带了鼻音:“奕祺你不睡?”
迷糊之中,她看到越奕祺在床边跪下,头挨着她的枕头,说:“我……我就边上看着你。你快些睡。”
对着越奕祺扯了个朦胧笑容,穆锦程从被子拿出手,去寻越奕祺的手。
越奕祺见状,赶紧一把抓住。
穆锦程真的困,手上一传来熟悉的温度,周公的法术即刻显灵,眼皮一合,睡了过去。
与穆锦程不同,越奕祺仍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刚刚他也不是没想过躺在穆锦程身侧,好与她更亲近些。
可是……还是觉得太唐突。
这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伤了她。
一只手握着穆锦程的手,越奕祺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虚虚描绘穆锦程的眉眼。
这张脸明明就看了那么多年,可是怎么都也,看不够。
手指在穆锦程的嘴边停住,越奕祺心神一震,情不自禁,偏头凑上前。
睡梦之中的人儿气息纯净,拂在人面上,痒痒的,羽毛轻轻扫过一般。
明明只需再低一些,越奕祺便可触及……
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抬了头,在穆锦程的额上印下一吻。
视如珍宝的一吻。
被人扰了清梦的穆锦程动了动,嘟囔着说了一句梦话——
“越奕祺笨蛋。”
越奕祺微微一怔,继而自己一个人傻傻地笑了起来。
拿着穆锦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越奕祺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是。我是笨蛋。”
☆、第59章
穆锦程是被吴参将拍门的声音吵醒的。
一睁开眼,穆锦程就看到越奕祺睁大了眼,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醒啦?”
越奕祺神清气爽的,一点儿都没有熬夜的疲惫。
穆锦程揉了揉眼睛,看向门口,说:“吴参将……好像在拍你的门?”
越奕祺冲着穆锦程摆摆手:“别管他。也不知道一大清早的闹点什么,也不让人睡觉。”
穆锦程打了个哈欠,坐起来。
越奕祺赶紧扯了床边的衣裳给她披上。
殷勤地伺候穆锦程习俗完毕,越奕祺扶着她在桌边坐下,一下子掀开桌上盖着的盖笠:“我才下楼买回来的,还热乎,你趁热吃。”
看着那还在冒着热气的豆浆油条,穆锦程微微一怔,不解:“为何要出去买?不能等我起来了再一块儿去吃嘛?”
越奕祺给她拿了筷子,答:“吴叔来了,盯我盯得死,就怕我跑了……有他在,哪还能好好吃早饭?”
穆锦程笑笑,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夹起油条吃。
越奕祺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穆锦程。
咬了一口油条,穆锦程看一眼越奕祺:“你不吃?”
越奕祺甩头:“我吃过了。你别管我,吃自己的。”
这回穆锦程不再说话,专注吃东西。
越奕祺一旁托着下巴瞧她。
门外闹哄哄的,似吴参将生了气,一脚踹开了越奕祺的房门,骂着娘进去说要收拾他。
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掀桌子掀柜子掀床的声音,吴参将大吼了一声兔崽子,风风火火地冲下楼去了。
在和谐的背景音中,穆锦程这油条吃得是百感交集。
不安地再看一眼门口,穆锦程问:“你真不要出去和吴参将说一声?”
越奕祺继续摇头摇头:“说什么说,以后天天要见着他,有什么要说的以后再说。现在得抓紧时间多和你呆一会儿。”
越奕祺这话说得理所当然,穆锦程却听得背后鸡皮林立。
喝一口豆浆,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
穆锦程神情复杂地看着越奕祺,由衷感叹:“奕祺……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这样一个根正苗红的正经小少年,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越奕祺脸不红气不喘,答:“以前谢嘉靖写情书,我可不就是他头一号军师?!哪是省油的?!”
话一说完,看着穆锦程眼睛一眯,越奕祺又赶紧补充:“不过这个也是要看人的嘛!面对你,我哪需要说什么情话,这可都是真情流露!”
穆锦程被他惹得噗嗤一笑,呸他一声:“得了吧!嘴上抹了蜜似的,谁知道你是走心还是走肾!”
“走肾?”
越奕祺愣了愣。
走心这个词他明白,可是这走肾……
一回神,想到肾对于男人有何作用,越奕祺脸一红,不自在地把头扭向一旁:“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穆锦程图一时最快,说完也才觉察这词用得有些……猥琐。
虚虚清咳一声,穆锦程将话题扯开:“你今日什么时候走?”
提到分别,越奕祺表情一痛,咕哝道:“我在你屋子里躲一整天罢……拖到明儿,明儿再走。”
他才刚刚表明心迹,才刚刚明白两情相悦是个什么感觉,就要和喜欢的人分开了……
开什么玩笑!
穆锦程也是舍不得,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想了个鬼主意:“要不要……你真男扮女装,就说是我带出来的丫鬟。然后我们避开吴参将,一块儿回京城去?”
提到男扮女装,想到昨晚上自己说过的话,越奕祺大有搬了石头砸到脚之感。
看他一脸吃瘪的模样,穆锦程心里头好笑。
放下手中的筷子,穆锦程伸手过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拳头:“迟早是要分开,何必这般婆婆妈妈的?我在京城,等你归来。”
关于牵手这回事,越奕祺似乎总是想要占着主动哪一方的位置。
手心翻转,反将穆锦程的手握在手心里,越奕祺嘴里苦涩,艰难说:“这些我都懂……可心里,是真舍不得。”
穆锦程微微一笑,翘起食指中指,在越奕祺手心挠挠,道:“每一次分别,为的都